刚进屋子,她就看到母亲端着茶杯站在沙发旁。
余母看着她笑问:“你今晚怎么回来这么晚?”
“妈,你怎么还没睡啊?”
余洁伊换了拖鞋,扫视房子一圈问道:“我爸他们呢?”
“你爸去钓鱼了,说是钓鱼养神,其实就是躲懒。”
余母把女儿带到二楼卧室,随后关闭门窗,压低声音:
“你奶奶身体不行了,医院说撑不了几天,所以你爸他们去拜祭一番。”
她轻叹一声:“听医生说,你奶奶是中风,估计是受到刺激,一病不起了。”
“唉,都五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折腾,真是作孽。”
“她平时虽然偏心眼,但对咱们不薄,这次又帮咱们买了三套海景房,还借了不少钱给我。”
“如果我们不孝顺一点,我心里会一辈子愧疚。”
她拿起纸巾擦拭泪水:“这个月的赡养费,我准备给你奶奶送去。”
“妈,不急。”
余洁伊淡漠一笑:“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奶奶的事情慢慢处理,我来解决。”
“你好好照顾自己就行。”
“而且奶奶这些年也赚够了钱,她活得久,还有几千万身价,她这么硬朗,肯定能熬过这一劫。”
她安抚一句,随后又笑容玩味补充一句:“最主要,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就行,你别操那么多心。”
“我这几天在外地参加聚会,恰好遇见池源,我就约他喝酒谈事情了。”
“我觉得这样有益于缓和两家的紧张关系。”
“而且我看得出,池源对我也不反感,我们有戏!”
余洁伊把事情推在池源身上:“这样一来,我就不算欺负池源了。”
“原来你约池源吃饭啊?怪不得我打电话,他一直避开我。”
“看来池源真的变了,知道自尊了,懂得隐藏了。”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余母欣慰点点头:“不过你也不能吊着他,不然容易把他吓跑。”
“池源确实不简单了。”
“不仅学历惊人,还聪明伶俐。”
“我看到他在金芝林抓药时,一眼看穿我的药材成分,还精确到克、克数、分量,还有剂量。”
“最后一个包扎的伤口,更是一针见血指出我的问题。”
她俏脸有着赞许,也有着遗憾。
这么牛叉的医生,却是窝囊废,她始终耿耿于怀。
余洁伊一愣:“你确定池源能治好你的腿疾?”
“我当时看了医生,医生告诉我这是筋脉堵塞,按照医生的诊断,这辈子怕是要坐轮椅了。”
余母苦笑一声:“但池源给我针灸和按摩了一个小时,我就感觉双腿有知觉了。”
余洁伊止不住喊叫:“什么?他把你治好了?他怎么治好你的?”
她很是震撼,要知道,她当初找了几百名专家看了都束手无策的顽疾,被池源按摩就好了?
“我也不清楚……”
余母眸子有着茫然:“不过我感觉池源应该会中医,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治好我的。”
“他这几年不显山露水,八成是刻意收敛锋芒了,免得被我爹赶出去。”
“我猜测他应该是一个大夫。”
她补充一句:“或者他背后靠山很厉害。”
余洁伊眸子闪烁着光芒,随后话锋一转:
“不过就算他是一个医生,还是中医大师,但他太傲气了,完全没必要对我客客气气。”
“咱们又不欠他什么,还是他未来丈母娘,他凭啥这样对我啊?”
“妈,我不服,我要让他好看。”
“他敢跟我耍脾气,就让他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余洁伊握拳哼道:“妈,你等着看好戏吧。”
“不急。”
余母笑呵呵拉着余洁伊往厨房走去:“我煮了一锅红烧肉,我给你煎两块尝尝。”
“正好趁热吃了。”
“对了,你跟池源相互留下联系方式了吗?”
她一拍脑袋想起了一事,扭头盯着女儿出声:“改天约他吃顿饭,你把他追到手了,我也好放心退休。”
余洁伊白了母亲一眼:“妈,你想什么呢?我跟他才认识,还是你撮合我跟他的。”
“再说了,我现在对池源根本不喜欢,哪有心思谈恋爱啊。”
她幽怨瞥了池源一眼,似乎责怪他勾引了自己。
余母皱眉:“不喜欢干吗跟他去酒店吃饭啊?”
“我是去跟朋友吃饭的。”
“而且他也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普通同学关系。”
她忙辩解一句,接着话锋一转:“我跟他吃饭纯粹是好奇,谁知他却对我动手动脚。”
余母一愣,讶然不已:“你们真是吃饭?”
“妈,你想哪里去了,他怎么敢占我便宜呢?”
余洁伊嗔怒一声:“是我主动邀请他去咖啡厅,想试探他一下。”
她还把池源救过她和弟弟的事情讲述一遍。
余母若有所思,随后笑道:
“行,我懂了,原来你早看出池源有点本事。”
“我就说嘛,以你性格,不管他怎么拒绝,你都会纠缠到底的,绝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现在看来,池源真不简单,至少医术比我想象中要高深。”
“你要想办法搞好他关系。”
“对了,我还有一事要问你。”
余母停止手里活,望向了女儿询问:“那个宋红颜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跟我说说。”
“如果可以,我去跟她沟通,看看能否化干戈为玉帛,毕竟大家都是龙都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她提醒女儿一句:“我希望我们两家能够和睦相处。”
“宋总啊?她是南陵商盟副会长,华西第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