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一场,真是没想到,竟然还能捐官。”
回家的路上,杨凡不住的嘟囔这件事情。
毕竟才半年没有回杨庄,杨庄竟变了天。
“天下间的事情玄乎其乎的太多了,这算是什么。”
王玄策没好气的白了眼杨凡:“你现在官儿也丢了,就别再想着整天替人出头了,好好地呆着吧,我一会儿就要回去了,洛阳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呢。”
自入了大理寺,王玄策不是在别处办案,就是在去别处办案的路上。
这一点,杨凡从他很少去找自己就看的出来。
以这小子的性格,能交到几个朋友可是很难的。
正午时分。
王玄策匆匆忙忙的吃了顿饭便离开。
杨凡则是在家中整理庄农们的怒火及怨气凝聚而成的一张张状纸。
庄农们很少有认字的,余粮虽多,但请一名讼状师还是远远不够,再加上不信任这些人,他们都憋着等杨凡回来替他们出头。
“连我家的地都被侵占了?”
杨凡看着自家的地图,左右比划好几次。
……
杨庄,衙门。
“那名大理寺的人真的走了?”
张德问面前的一名衙役。
后者笃定道:“我看得清清楚楚,真的走了。”
“走了好,走了就没人给这小
子撑腰了。”
张德嘴角上扬,眼底尽是奸诈。
他可不管杨凡曾经是谁,只要杨凡现在是个白身,那就是比他低一等。
难道一个白身还能翻起浪花不成?
更何况,杨庄之外无论是官道还是小路,都有他的人看守,在这里,他就是一个土皇帝,只要他不允许,任何事情都传不出去。
“杨凡是吗?等着吧,老夫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惹错了人。”
他大笑几声,招手叫来门外鼻青脸肿的张艺。
王玄策的脾气可没有杨凡这么好。
他看到动则就下跪道歉的张艺觉得恼火,直接就上手给他捶了一顿。
这还是张艺身体好,扛住了揍,换作旁人,现在早就躺在那儿没了动静。
“哥,动手弄死他!”
“别急,时间还多呢,在此之前,先想办法把吴老头的女儿弄到手才行,不然的话,我也馋的睡不着呢。”
张德淫笑几声,随手便拿过之前的合同查看。
说起吴仪的闺女儿,那确实是惊为天人,小小年纪便有着丰腴的身子,即便是一身破旧的长衫也根本挡不住她的纤腰丰臀。
她不光是身段好,相貌出众,就连学习也十分刻苦。
吴仪是个赌鬼,家中一直没钱,她就自己跑到清水楼
偷听偷看,没想到竟然真学会了很多。
清水楼的老鸨子知道她身世不好,也默许了这种行为,在她学会后还让她在楼里唱曲儿赚点闲钱。
只不过……赚到的钱十有八。九都被吴仪拿去赌了。
白天的事情刚刚过去,便传到了清水楼。
清水楼作为一个开业没几个月的新地方,每天都是人满为患,自然不缺这点儿闲言碎语。
一楼大厅,一位面容俏丽,衣衫却满是补丁的小妮子在人群中来回穿梭。
“少爷,您听个小曲儿吗?”
“滚!本少爷没心思。”
无论被拒绝多少次,或是被骂,或是被泼水,她永远都是带着微笑,只要有人招手,她便急匆匆的跑过去,生怕怠慢了客人。
正是吴仪的女儿—吴卿。
突然,角落里一名干瘦猥琐的男人招招手。
吴卿见到后赶忙跑过去,脚下一沉一浮,好像腿受了伤。
不远处的老鸨子见状长叹一口气。
都是苦命人,她理解吴卿。
“她爹真不是个东西,她这么乖,还整天打她,既是赌鬼,又是醉鬼,还不如给他掀河里淹死了算了。”
一旁浓妆艳抹的艺妓哼哧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心疼。
明明是来抢自己生意的,可她们这些艺妓知道
吴卿的事情后,无一不是心疼不已。
因为她们也有不堪回首的过去,并且,她们找不到理由赶走吴卿。
这小丫头手勤的很,只要闲下来,或是人少,她就不去抢生意,老老实实的去各个艺妓的房间搜脏衣服,脏袜子,然后拿到后院清洗。
有两天杨庄大雨,没人来,店里搞卫生的小厮差点儿闲的跟吴卿打起来。
皆因吴卿一天干了他两天的活儿,老鸨子不住的训斥他。
“可怜的小妮子啊!唉~”
众人同时叹了口气。
忽然,老鸨子眉头一拧,瞪眼看着角落。
那干瘦男子正抓着吴卿的手腕叫骂着:“贱婊x,老子听你唱曲儿给你赏钱,摸一下还摸不得?”
“住手。”
老鸨子叫骂一声,直接冲了过去。
干瘦男子瞧见老鸨子来还是一脸不屑,可下一刻,他愣住了,不光是老鸨子,就连艺妓和二楼的一些贵人都看了过来。
清水楼没人惹可不是因为老鸨子厉害,而是老鸨子经营多年,认识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在她背后的这些人没人能惹得起而已。
干瘦男子自知弄不过,转身便逃了出去。
迎面,他撞上了另一老者。
二人相撞,干瘦男子一脚踢了过去,强大的力道令老
者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你妈的杂碎,真是晦气!”
被骂的老者正是吴仪。
未等他站起身子,吴卿已经跑了过来,将他扶起来后,还未问一句有事没事,吴仪突然一耳光打过来。
啪!
响亮的声音传出。
惊动了不少客人。
“你个小浪蹄子,没事儿又来勾搭人?今儿赚多少了,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