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人下凡!”
“简直是,不会真的是有大事发生吧。”
“哪儿来的?”
单听前两句,江峰一定会认为这一趟肯定能骗不少钱。
可听到后面一句,他愣了。
难道是被看破了?
他抱着一丝侥幸,正颜道:“什么哪儿来的?这乃是妖气遇上……”
“火药哪儿来的?你会练?”
不等他说完,杨凡提着棍子来到他面前。
这荒郊野岭的,竟然有人认识火药!?
江峰眼中闪过慌乱,咽了下口水还想要狡辩。
这时,杨凡冲着门内招招手,王野立马跑了出来。
“我可以花钱买,你也可以挨顿打再说。”
此话一出,江峰知道遇上行家了,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就要跑。
王野见状慢悠悠的说道:“我家公子当差的时候,你还不会这招。”
话音落下,江峰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谁都能惹,官家不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能跑哪儿去。
“嘿嘿,哪儿的话,这种好东西我自然是要拿出来献给公子的,你看,这就是展示一下,公子说个价,我立马卖。”
江峰咧着嘴讪笑几声,立马改了个态度。
“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杨凡挑了下眉头,直接带着他走进宅院。
片刻后。
宅院内便被江峰弄的鸡飞狗跳,几名小丫鬟被他骗得一愣一愣的,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要摸骨治疗。
男仆则是被骗光老婆本。
也不知道这小子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一个接一个的骗。
与其说是骗,在杨凡眼中,这些人都是自己去给钱的。
次日天明。
王野拖着被他得鼻青脸肿的江峰在庭院内发愣。
江峰脸上的伤不是别人打的,而是想要逃跑被王野打的。
“我,我还钱,别打了,我懂事儿了,我错了。”
他挣扎着吐出一口血沫。
昨晚一夜没睡,都忙着弄钱,今天一大早被打成这样,他可不是习武之人,哪儿经受得住这种折磨。
待到杨凡慢悠悠的从房间内出门,江峰这没心没肺的已经躺在地上睡了一觉。
王野则是打着哈欠守在一边。
“少爷,他昨晚……”
“我知道。”
杨凡回头看了眼院外趴在门口紧张观望的一种奴仆,轻声说道:“我不管这事儿,总要上一次当才知道小心,万事有我,我要是那天死了呢?”
“就你会说!”
余音未散,端着粥过来的窦菀儿直接在他后背上拧了一下。
前一刻还是教育人的姿态,下一刻他便疼的滋哇乱叫。
一众自觉委屈
的奴仆见状心情也好了些,自顾自的去忙别的事情。
少爷说的确实是这个理儿。
“一大早就说这么晦气的话,喝粥,芸娘交代我这段时间看好你,趁着这几天养养身子!”
窦菀儿皱了皱琼鼻,气鼓鼓的说着。
杨凡抿嘴笑了笑,将一碗粥灌进肚中才后知后觉,“这又是虎鞭?”
“对,怕你不吃,切成了沫。”
窦菀儿见他全都吃了,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杨凡耸了下肩头,这才转头看向江峰,后者正望着他的嘴角咽口水。
“想要?你若是真的有本事炼制火药,我包你两天都喝这个。”
“不。”
“顺便包你找发泄的活儿计。”
“成交。”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再加上杨凡给他当了一灾,他自然是百分百的愿意留在这里。
当天下午,杨凡便有些后悔了。
这小子多少事真的有点儿功夫。
仅仅是一下午的时间,锅架起来了,东西丢进去烧了,江峰也脸上被熏的黑黢黢的。
浓浓的烟雾往上腾升,杨凡守在锅边儿,满眼惊奇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熬药。”
“什么药?”
杨凡一头雾水,不是做火药吗?
他记得火药不是这么做的,而是一硝二黄三木炭
啊!
“做疗伤的药,我忘了火药怎么配的,先弄点儿保命的药,别一下把我炸死了。”
一听这话,杨凡恨不得一把将他塞进炉火中烧了。
下一刻,江峰的话却令他陷入沉默。
“我师父就是被炸死的,我师兄也是,方子现在在我手里,我整天都在想着怎么办呢,你要是真的想要,就给你。”
“你不怕死?”
“怕,但我师父说遇到对的人就给,我觉得你就是。”
说罢,江峰咧嘴笑了笑,一副早已注定的神情:“我记起来是你了,风扇纸钞都是你做的,给你,相信你能用的更多。”
……
接连两天的时间,杨凡都没再看到江峰的身影。
他整天都在王野的陪伴下守在后院,这也吸引了奚超的注意,仨人每天都在药物的熏陶中度过。
第三天正午。
杨凡刚坐下身子,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少爷,有人……”
守门小童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往起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踹他的正是张德。
张德昂首挺胸,轻蔑的看着杨凡:“杨凡,你好大的胆!”
“……”
杨凡没做声,默默的伸手扶起来小童。
小童忍着哭,小心翼翼的挪到一边不给少爷添麻烦。
“
西边的地是你家的?”
杨庄以西的上百亩地都是他家的,这话问的不是跟没说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