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对付鱼可沁,还得拿徐垚说事儿。
杨凡刚说完不帮,房梁上便传来一声轻响。他抬头看去,裙下春光一览无遗。
九重天云海间,风雷台一线天。
啧啧啧!
真是……
他正浮想联翩,鱼可沁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件事,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在他面前。
鱼可沁拧着秀眉,眼神幽怨:“你真的要帮徐垚吗?”
“当然,我这人可是说话算数的,嘿嘿。”
杨凡自以为很潇洒的笑起来。
这副神情落入鱼可沁眼中,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厌恶,只是单纯的认为他表情不好看。
“咳咳,你别这个神情,刚刚你说的那事儿……嗯,其实我不是那种人!我就是觉得驳了你的面子不好,你看看,你都说了好几次了。”
鱼可沁面露疑惑。
“嗯……今天的天儿可真冷啊,别染了风寒。”
杨凡见她不回应,装模作样的紧了紧衣服,将窗户关上,转头看向了房门,他又吧唧两下嘴:“那什么,你看这破客栈,门都还漏风,我把门也关上。”
房门紧锁,杨凡这才放心下来,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干咳道:“你冷吗?”
鱼可沁摇摇头。
“我好冷啊,那什么,我先睡个午觉,你不是没事儿吗?你也睡会儿吧。”
这么明显的暗示,难道还不明白吗!?
杨凡坐在床沿上,像个刚结婚的小媳妇儿,冲着鱼可沁招手。
鱼可沁依旧是秀眉紧蹙。
“不是,你之前干什么来的啊!你不是……我。”
见她还不动弹,杨凡是真的急了,起身瞪眼盯着她:“你倒是主动点儿啊,你刚刚不还是泪眼婆娑的嘛。”
“我现在哭不出来了。”
鱼可沁再次回到了冷漠的气质,眼眸中失去了那股灵动。
“我真的是……”
杨凡咬着牙,看着眼前的俏佳人半透明长衫下的绝世胴体,心一横:“娘的,老子今天跟你拼了,既分高下,也决雌雄!”
话音落下,他直接扑向鱼可沁。后者后侧半步,脑子里想的是要躲开,身子却不听话的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杨凡将自己横抱起来。
噗通。
杨帆将她丢在床上,大大咧咧的刚准备来一场纱场征战,门外响起脚步声。
“少爷,我来了。”
紧跟着,徐垚的声音响起。
未等杨凡说话,房门被推了一下。下一刻,门栓没有断开,整扇门直接倒了下去。
徐垚正站在
门口,屋中的一幕他没看清,但看到了床上有鱼可沁;鱼可沁速度很快,一把抓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杨凡站在原地僵住身子,没有反应。
六目相对。
霎时间,屋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半刻钟过去,杨凡依旧一动不动,瞪眼盯着徐垚。鱼可沁傻乎乎的斜窝在床上,盯着杨凡。徐垚则大气都不敢喘,盯着鱼可沁。
三人心事不一。
“咳咳,那什么,门坏了,我们先修门吧。”
最终,还是杨凡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嘻嘻的说了一句话,快速的将被子往上扯了一下,盖住鱼可沁的脑袋。
鱼可沁这回很听话,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徐垚尴尬的笑了笑:“是啊,那个……少爷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大事儿。”
杨凡收拾起复杂的心绪,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打算帮你出谋划策,咱们去楼下慢慢说,楼下没人,安静。”
“好,好。”
徐垚点点头,跟着杨凡的脚步往楼梯口走。
临离开房间的时候,他看着屋中的床,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是个滋味。
他只是说了一句让鱼可沁帮忙说说话,没想到她愿意牺牲自己。
对他而言
,鱼可沁从来都不是一个母亲。严格来说,鱼可沁不是母亲胜似母亲,照顾了他这么多年,可他心中从未感激过,只因为小时候的那些毒打辱骂,再加上他来到龟滋镇后的这些事情,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
没想到啊……
唉。
他长叹一口气。
两人来到楼下找了个角落坐下。
“地图之类的你都带上了吗?”
杨凡刚坐下身子,直接要了地图。
徐垚赶忙拿出地图摊在杨凡面前。
七鹿山的地势实在是太过于复杂,占据了地势,人和基本上就已经不重要了。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让身经百战的飞骑过去守,只要装备物资管够,五十人就能抵御上千人的进攻。
杨凡拿手在地图上壁画班上,上上下下翻看好几遍,突然问道:“徐家军到底是骑兵还是步兵?还是说都是飞檐走壁的那种?”
被这么一问,徐垚抬手抓住脑袋,无奈道:“这些兵在这几年的磨练中已经从步兵变成了骑兵,弓箭也会,很多事情都会。”
“那不就是很厉害的那种,这还不好办,悬崖峭壁爬上去不就得了。”
“什么!?”
一听这话,徐垚瞬间明白那天叶缘听到他问话时的心境,
摇头苦笑:“少爷,您别开玩笑了,悬崖峭壁爬上去就被人发现了,还未上去就全军覆没了。”
“你有毛病?前面佯攻,后面爬上去一样是佯攻啊,将主力放在战斗之后啊,这是最简单最快速的办法啊,先让炮灰去送死。”
杨凡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反正不是自己的兵马,用起来不心疼,只要能赢,伤亡不在乎。
“不行!”
徐垚悍然拒绝:“徐家军最好不能再死一个人,这些人都是父亲留给我的。”
“真的是……”
杨凡翻了个白眼:“既然这样,你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