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天过去。
尹晓的突然离去让杨凡也有些措手不及。
正所谓,人……都是贱的。
以往都是这小妮子整天烦着他,现在没人闹腾他,他竟然有些不自在。
两叠木屋。
杨凡站在露台上朝着外面张望,每当有砍柴的或是路过的,杨凡都会梗着脖子探头,再三确认那不是尹晓,他才放弃。
“这两天相公都有了心病了。”
叶芸娘与窦菀儿在营中闲逛,抬头见杨凡又在探头,叶芸娘长叹一口气,“离开之前说一声不也是好的,一声不响的就走,大家也都在担心。”
不光是杨凡在担心,她们也是如此。
尤其是妙仪,得到杨凡的应允后,每天都早出晚归出门打听尹晓的去向。
当然,以她的性格也引来了不少的麻烦。
好在周钰这小子还知道深浅,每次都是他在给妙仪善后。
又是一个不眠夜。
次日清晨。
杨凡起了个大早,等到叶芸娘等人也都跟着起床后,他叮嘱了众人一句,带着王玄策与王二两人一同出门寻找尹晓。
主要是尹晓的身份过于特殊。
七星亭到底会不会放过尹晓都是未知数,他也不敢确认尹晓到底是离开了还是被人抓走了。
龟滋镇还是那样的
热闹。
最近这段时间各处都在招兵买马,所以吸引了不少人在这里做生意。
杨凡三人穿梭在人流中,逢人便打听尹晓。
“打扰一下,你有没有见过一名女子,是短发,个头不高,但是身材丰腴,笑的时候有酒窝。”
“你见过尹晓吗?”
“兄弟,你知不知道哪儿有女人?”
三人的问法不同,得到的结果却出人意料的一致。
每一个被他们询问的人都指向龟滋镇最出名的风月场所—栖凤楼。
“所以,我们去吗?”
王玄策眼巴巴的看着远处冲着自己招手的两名女子,用肩头撞了撞杨凡。
“不去。”
杨凡悍然拒绝。
这时,王二挠了挠头,小声说道:“少爷,还是去吧。”
此话一出,王玄策与杨凡两人都面色一滞,满眼震惊的看着他。
“啊~你这小子看起来老实,是不是天天都在想着这些地方?”
王玄策贱笑两声,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王二摇头:“不,栖凤楼还是比较出名的,在这里每天来往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知道的消息应该不少。”
一听这话,杨凡与王玄策相视一眼,同时抬脚大步流星的走向栖凤楼。
栖凤楼,占地并不大,但是胜在楼
层高,是龟滋镇为数不多的,有五层楼的地方。
其内的女子也都是千挑万选的菩萨蛮、新罗婢及甘愿沦落风尘的大唐女子。
单有女子,此处也不会出名,娈童也是栖凤楼的一大特色,所以……无论男女,进了栖凤楼,不掏出千把贯铜钱根本走不了。
门口的两处女子见招招手就把这三位看似不凡的男子叫来,喜笑颜开。
第一个走向杨凡的叫花容,她眼神妩媚,毫不客气的挽着杨凡的胳膊,手指轻柔的在杨凡的腰上画圈:“公子真是好眼力。”
“松手。”
杨凡好色,但不是什么人都想要,他吧唧一下嘴,不耐烦的斜了眼花容,眼底流露的阴寒宁后者花容失色,连忙后退。
谁都知道龟滋镇鱼龙混杂,单靠衣着判断一个人,实在是最下乘的识人之法。
紧随着花容扑向王二的名叫初叶,可惜的是她也选错了人,还未靠近王二便被王二抓着手腕给生生提了起来。
俩女子相视一眼,同时慌了神,下一刻花容跑向楼中,紧跟这边有三四名壮汉走出门来。
“挑事!?找死是不是!”
“这……三位大爷是进来玩儿吗?”
壮汉刚叫嚷一声,王玄策两柄唐刀出窍,为首的壮
汉当即改口喊了一声大爷。
别看这些壮汉都是风月场所的护院,一个个可是十分有眼力见的。
王玄策腰间的两柄唐刀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一人配上两把,又是一身干练贴身的窄袖胡服,这样的装扮,不是大侠就是大理寺的人。
杨凡微微一笑:“找个幽静点儿的房间。”
随手丢给为首壮汉一片金叶子,后者当即双眼放光,连连点头。
不过片刻。
三人来到四楼的雅间内坐下。
花容与初叶两人被扒了个精光跪在房间内,两人手中端着托盘,盘中放着茶水。两人身后则站着鸨母。
鸨母手持一根带刺的藤条,不等三人做出反应便对着花容两人抽了一鞭。
嫩如白玉的肌肤登时炸裂,鲜血顺着伤口流下。
“惹恼了两位大爷,宰了你们都不为过!”
鸨母冲着杨凡谄笑着:“大爷,她俩算是给您赔罪的,您别生气,打的骂的,即便三位泄愤宰了这俩不开眼的混账也是使得。”
话说完,她没有离去,举鞭又要打下去。
杨凡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丢给她一片金叶子便让她离开。
这种地方最多的就是苦肉计。
用这种方法一来可以换取栖凤楼管教严厉的名声,二来是可
以让这些受不了打骂的客人打赏银子。
花容与初叶两人凤眼噙泪,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怜。
杨凡叹了口气:“行了,别装了,回答我几个问题,回答好了,我饶了你们,回答不好,他饶不了你们。”
王玄策十分配合的拔出一把唐刀,噔的一下扎在地板上。
利刃出鞘,花容两人也知道这不是好惹的,收起委屈的表情,将茶盘从头顶放下,举在胸前。
“最近有没有听说过街头有个短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