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心疼死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天天尽胡来……”
薛岚抢在张玉香接近林野之前一把扛起张玉香。林野有些吃惊的看着就这么冉冉升起的张玉香。
“岚岚!”
薛岚扛着张玉香往楼上走,淡声道:“您可别动,动了容易闪断我的腰,高位截瘫……半身不遂。”
“妈不动!你快放妈下来。”张玉香闻言僵直身体一动不敢动,生怕伤到薛岚。“哎呦,别累坏你,妈这么重!”
张玉香一米六七,虽然有保持各种运动,但毕竟是个中年人,有一百二十斤。
薛岚凭借钢铁般的意志把张玉香扛上了楼,放下去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岚岚你没事吧?哎呦,累着没有啊,怎么脸色这么白!”张玉香在二楼楼梯口紧张的扶着薛岚,上下查看。
“别再下去了……”薛岚上气不接下气,“不然我还得再给你……扛上来。”
张玉香当然舍不得,连忙道:“好好好妈不下去,那你也得赶紧给你男朋友解开啊!哪有这样的,吵架也不能这么吵啊!”
薛岚疲惫地靠着墙,“他不是我男朋友。”
张玉香抿着唇哼了一声:“不是男朋友,人那么大个的小伙子能让你扣在那儿?挨你的打?”
薛岚扶额。
“人家脾气好,你就更不应该欺负人家了,你看你把人打的头破血流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俩有仇呢。”
薛岚心中无奈,当然有仇,还是十年大仇,今后可能还是血海深仇。
“妈。”薛岚抓住她妈两只手捧在手里,“您先去商场吃个早饭逛一会儿,我把事情解决完就把人放了,两个小时以后我去找您,您有什么要嘱咐的那会儿再说,乖哈。”
张玉香还是担心,不满的又说了几句,才慢吞吞的离开。薛岚没有关门,拿东西把门缝隔开,免得那货又使出什么花招把门锁了,这才下了楼。
“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了么?”林野看向她。
薛岚径直走过去,挥手就是一拳。
这次薛岚的拳被捉住,连同这一拳的力量完全止息在林野的手里。
“你把她找来的?”薛岚眼里迸着火光,“她要是有事,我真宰了你。”
“物业经理和伯母有交情,从你留我在家那天开始,伯母就该知道家里来了男人,自然会抽时间过来看看。”
薛岚愤愤地撤了手。
林野平静的说,“我想留下来。”
薛岚插着兜看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照顾你。”
薛岚笑出一声,舌尖舔上后槽牙,鼻间溢出一股气,“你他妈还不如说想上我可信。”
林野点头,“想的。”
薛岚抬腿就踹,林野瞬间侧身躲过。
薛岚无意打下去,睨着他:“腿居然没给你打断。”
“一开始我也以为断了,没什么感觉,今天早上才发现原来没断。”
“我说的不是那两条。”
林野挑了一下眉。
“如果我说不行呢?继续监视我?”薛岚冷眼瞧他,这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林野的视线在薛岚缓缓脸上打了个圈,最后落在薛岚的唇上,淡淡道:“尝到甜头了,只看不够了。”
“草你*!”薛岚一肘抵住林野脖子把他压在书柜上,“你他妈跟我这儿演病娇呢?你快把老子恶心吐了知道么!”
林野偏着头笑得有些凄然,嗓音被压得艰涩:“昨天不是吐过了么?”
薛岚发现这样能伤害到他,掐着他的脸逼他直视自己,目光像刀子一样在他脸上生生的划。
“你看我这么久,应该是最了解我的,我最厌恶钻法律空子的人,最厌恶死缠烂打的人,你占全了。你他妈真的好像生来就是为了恶心我的,一切都长在我厌恶的点上。”
“男朋友……”薛岚笑,笑得像冬日打在雪上的阳光,灿烂而冰冷。
薛岚指了林野两下,“等着。”
薛岚快步从衣帽间拿了一面镜子来,正正地对着林野的脸,林野在看到自己脸上骇人的伤口和肿起来的模样时,目光有些破碎。
“看清楚了么?”薛岚冷笑着。
镜子逼到他眼前。
“看啊!”
“你想对老子做什么尽管来。”镜子撤下后是薛岚逼上来的脸,笑得张狂,贴地极近,“干我,杀了我,把我吃下去再拉出来,都不要紧,你只要记住一点。”
薛岚对着他的耳朵,仿佛要一字一句凿进他的灵魂里,“薛岚永远都看不起你,她觉得你,好恶心。”
面前的人是平静的神情,但一双眼睛已经不再看她,凝在一处不动,呼吸仿佛都停止了。
薛岚知道他听进去了,在他对面的藤椅上坐下,交叠双腿,“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对面的人沉默着,想必是在回味中华语言的博大精深,薛岚愉悦的勾起唇角。
林野看似平静的看着她,开口说话时,语速放的很慢,像是每个字都说的很费力,“我的阿岚柔弱不能自理,如果没有人在身边照顾她,没人同她结婚,让她的家人放心,她肯定会过得,不开心。”
薛岚转动手上的戒指,上面还有某些人的血,“这就是你的筹码?”
林野目光深遂,眼眶里仿佛覆上厚厚的阴云,“除了我,没有人。”
戒指停止转动。
让她无法找到形婚的对象,无法找到保姆,这个变态还真做得到,而且这些事他早就在做,他来之前,家里的阿姨莫名其妙的辞职了,接下来就一直都没有阿姨上门。
可就这两件事,前者让她死不了,后者让她活不好,真是缺德他妈给缺德开门,缺德到家了。
薛岚继续转动戒指,“可以。但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