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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嫁(3)(2 / 3)

草民赶羊回家时,遇见邻家的薇诺娜正在坟前祭拜亡夫,草民上前跟她说话,她说坟上长出了一枚硕大的黑苁蓉让我采了去卖钱。草民问她为何不采了卖钱,她说她不缺钱就把那黑苁蓉让给草民。然后草民就带着黑苁蓉来找伊不拉音……”苏罗漓站在旁边听到这话顿时脑子里激灵:难道是这黑苁蓉本身就含有剧毒?

陀阇迦也想到这个问题:“夕巴斯汀说这黑苁蓉是从一座坟墓上采来,可它为什么会含有剧毒呢?”

苏罗漓思考片刻开口道:“这个,卑职当下也不能断定,不过,卑职想回去看看那罐药先查出它究竟含有什么毒再说。”

陀阇迦说不用回去了,本王派人去侍医院取回给你。只几口茶的功夫,侍卫将毒药罐端到苏罗漓面前,只见其伸出双手,捧起药罐凑在鼻尖先闻了闻,然后又伸出食指探入汤药中然后将蘸有剧毒汤药的手指放进嘴里……“哎呀,这不是有毒吗,你还尝?!”陀阇迦看得傻眼了,侍卫立马上前阻止,可没来得及,苏罗漓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陀阇迦赶忙唤来胡玛姆等老侍医过来想方设法为苏罗漓解毒,幸好其所食不多,没到半个时辰便苏醒:“国王,现在卑职能断定这剧毒就是西域著名的毒物白喉乌头,怪不得莫明喝下后会七窍流血而死.....”陀阇迦这才明白这小子方才是以身试药:“若是天然生长的黑苁蓉绝不会含有白喉乌头的毒素,莫非,是坟墓中原本就含有大量毒素?”

陀阇迦命令热合曼带上一批侍卫和侍医来到夕巴斯汀所说之地掘开坟墓,掀起棺盖,果然一副全身发黑的干尸展露在众人眼前,苏罗漓唏嘘道,“此人必是中剧毒而死,难怪长在坟头的黑苁蓉也跟着带毒,原来如此!”

“刁妇!”当薇诺娜被侍卫押到阖宫,在铁的证据面前,她再也无法狡辩,只好将如何毒害丈夫的罪行全招了。其丈夫懒惰,好酒又好赌,稍有不如意便对她拳脚相加,在如此百般摧残下,她忍无可忍终于狠下决心买来毒药趁着恶夫醉酒后偷偷下入醒酒汤中......

陀阇迦质问:“既然那个男人是被你用毒药毒死的,那你为何还要将坟墓上长出的黑苁蓉转送给夕巴斯汀卖钱?难道你不知道这黑苁蓉含有剧毒吗,卖给别人会有什么后果?”

薇诺娜欲言又止:“草民父亲得了肺疾。久治不愈。”

陀阇迦说:“哪有如何?难道你还有帮凶不成?”“不不,”薇诺娜忙说:“黑苁蓉不是从坟墓中长出来的而是给草民父亲治病的奴肉孜胁迫草民插在亡夫的坟前的,然后让草民转交给李二牛的。草民一开始并没有答应。但奴肉孜说草民父亲得的只是轻微肺疾,治不好是为了多挣钱,他还知道草民和依拉勒暗通之事,我害怕事情败露,只好答应……”

“刁民。你还有什么话说?”奴肉孜被侍卫抓到阖宫,看着人证、物证,知道自己无从狡辩,面如死灰地交待了罪行——原来嫉妒伊不拉音医术高超抢走不少自己的病人。于是想出了一招嫁祸的毒计,黑苁蓉是事先用毒水浸泡过的。没想到机关算尽,最终还是搭上了自己的小命,还落得个被万人唾弃的下场!

“国王。”奴肉孜被拖下去以后,伊不拉音说:“他的李郎中的医术并不差,只不过内心太过骄躁,嫉妒心太强,见不得别人好,所以最终害人害己。”

“你也有责任!”陀阇迦训斥说:“作为一个巫医,首先就应该确保自己的药材可靠,如果你能早些发现黑苁蓉有问题,也不至于让悲剧上演!罢罢,到此为止,你回去吧。”伊不拉音于是弯腰行礼然后离开阖宫。

陀阇迦回到寝宫,女官问天色不早了,是否传膳?“本王没什么胃口。”陀阇迦说:“听闻这几日国都流言蜚语颇多,对黎帕那很不利。”

“嗨,国王。”女官含蓄地说:“其实不难理解。什么叫物以类聚?王公贵族都喜欢去伎院寻欢作乐,所以能打成一片,但尉屠耆就不一样,心性比较清高。”

“这倒也是。”陀阇迦想起据自己观察,尉屠耆从来都不去伎院消遣,闲时宁可关在房间里写写画画。“旁系王子尽跟着瞎起哄。本王还打算推迟几日办婚礼,看来得抓紧了——”

安归憋着一肚子窝囊气回到家,进门就发现氛围异常,侍从进进出出,不知在忙碌些什么?“大王子回来了。”一个端着热水的侍女看见他,立马停下低声说。

“家里来客人了?”

“不是。……亲王今日正式把废妃接出了地牢,安置在玛雅王妃寝宫里。”

安归急急忙忙跑到玛雅王妃寝宫安置母亲的房间,看见这个久未见面的女人地坐在梳妆台前,估计是刚刚沐浴过,侍女正慢慢给她梳头。此刻的她很安静,但表情呆板,像一面紧绷的鼓皮。

【母亲。我的患有疯病的母亲,你知道我的梦想吗?我11岁了。已经懂事了。我的梦想不是希望吃得多好穿得多好住得多好,而是希望你能听懂我说的话。我好几次偷偷下去地牢看你,而你看我说话时只知道嘿嘿傻笑;我希望你看懂我写的字,你总是趁我不注意时把字卷撕碎撒向空中,一边撒一边笑。】

安归回到卧房,面无表情地坐在地台上捧着那封写好收藏多年却没让别人知道的信。

在儿时的印象当中,潘孜莱蒂,不是一个

称职的妻子和母亲。居然连肉也烤不好,要么还夹生带血,要么焦糊味弥漫整个宫邸甚至传到街上去。

安归后来才知道,她当初嫁给父亲,便不喜欢他的木讷,不善言谈。家里的老仆说从来没见过他们夫妻两个在一件事上可以达成一致认同的协议。他们总是争吵,而面对争吵,父亲却保持沉默,沉默,让争吵常常持续很久也无法结束。老仆说,母亲其实是个幽默豁达的女子,可是对于不喜欢的父亲,始终懒得将那种生活的智慧尽情释放出来。

这种说法,安归是相信了。因为有几次他亲眼目睹她在外人面前谈笑风生,显得毫无烦忧,偏偏一回到家,便没了那股明亮飞扬的色彩,整个人像是失了水分的一株花草,在沉默无言的暴晒里愈加地消沉下去……

安归就是从那时开始隐约懂得男女之间的战争,看到总是缺少一个人的饭桌,不会过多地问什么,只管埋头吃完就跑出去找堂表兄弟们消遣。虽然父亲一如往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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