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
他一出现,苏叶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谁给你的权利?”
慕容靖微微一笑,开口道:
“陛下,金鸣寺虽身处北方,却都是得道高人。”
“在先前民间比斗之时,更是轻松碾压武当。”
“这次本王邀他们前来,也是因太后重病,特地请他们来祛除邪祟的。”
“陛下,该不会不准吧?”
“还有,太皇太后,在宫中多年,身子一直不适。”
“陛下登基后,连太皇太后的面都没见过一次。”
“本王心系太皇太后与太后,为她们请来高僧祈福。”
“难道,陛下也要不准许吗?!”
太皇太后?!
听到这四个字,苏叶的心里咯噔一下。
宫中,还有个太皇太后?
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慕容月和太后,也从未跟他提及!
苏叶不由得转头看向身旁的慕容月。
然而,慕容月也是一脸吃惊,浑然不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皇太后就算深居宫中,不谙世事,不准任何人前去相见。”
“但身为后辈,怎么都得照看才行。”
“本王一片好心,更是孝心。”
“陛下,难道没有?”
慕容靖步步紧逼,眯起双眼道。
这太皇太后,便是他的杀手锏!
他料定,苏叶刚登基便与秦升海争斗不休。
苏叶并不知晓已经断绝与外界多年的太皇太后的存在。
而太皇太后,昔日最是宠爱他的父亲北海王。
这么长时间,他一直都差人联系太皇太后,希望得到她的帮助。
如今出手。
正是他得到了回应!
现在的他,已经完成了局势逆转!
“既如此,那就一同落座吧。”
苏叶眯起双眼,冷声开口道。
然而,那自觉大师闻言,却是慢悠悠开口道:
“陛下莫要说笑,道派岂能有资格与我佛派一同落座?”
听到这话,无心道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可偏偏,他还说不出什么。
这自觉大师,便是当年将他师兄击败,背地又以肮脏手段,使得他的师兄愤恨交加,郁郁离世。
也自此以后,本来就因灵山寺而被一直压着一头的道派,从此每日俱下。
想到这,饶是平日里清心寡欲的无心,此时的心里都涌现出了愤怒之意。
“我呸!”
“你这瞎眼的秃驴,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心还未开口,武当门众之中一个五大三粗的门人,怒目圆睁站起身来爆喝道。
“都说道派清心寡欲,当真可笑。”
“竟在陛下面前,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老衲当昔日武当道派门人就够烂的了。”
“想不到如今,更是低劣至极。”
“老衲,绝不屑与你们为伍。”
自觉大师冷冷开口道。
三两番话,说的在场武当门众都怒目圆睁。
就连平日里脾气最好的大师兄,此时双眼都微红,怒不可遏。
至于沈妙颜,更不用提。
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前去,撕烂自觉这个老秃驴的嘴。
“够了!”
就在这时,无心低声开口道:
“陛下还在此,莫要行如此无礼之事!”
道派本就已经式微,如今要是还在陛下面前出丑,那可真是没活路了。
“……”
门众们虽然怒火中烧,但毕竟掌门开口,他们也只能强忍住怒火,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直没做声的苏叶,眯起双眼低声道:
“自觉方丈,朕没让你来,你来了。”
“如今,朕让你坐下,你却也不坐。”
“就这么带着人,堵在朕的鸿胪寺外。”
“莫非,是在向朕示威不成?”
自觉却是一脸平静,双手合十道:
“老衲断然没有此等想法,还望陛下明鉴。”
话虽这么说,却仍然能看出他心中的傲慢。
一个地方寺的方丈,居然如此看不起武当正统门人。
还如此贬低,不放在眼中。
要知道,武当可是和少林这种名门大派相提并论的。
他一个金鸣寺,凭什么如此?
苏叶的脸色,愈发阴沉了起来。
由此可见,佛派在大宁之中,到底有多嚣张跋扈。
“老衲只有一个疑问。”
“陛下,方才可是说要将道派立为国派?”
就在这时,自觉突然开口道。
苏叶负手而立,冷声道:
“是朕的旨意。”
“你要教朕做事?”
自觉仍旧一脸平静道:
“老衲断然不敢。”
“只是陛下刚刚登基,对门派一事可能并不知晓。”
“道派的确有数百年底蕴不假,但已远不是当年。”
“近百年来,我佛派与道派一直都在以武会友。”
“然而,道派每次都技不如人,却还不愿认输。”
“尤其是上一任武当掌门无为,还真是无为。”
“老衲不过是略微出手,他却败的惨不忍睹。”
“即便如此,却不愿认,还因此愤恨,甚至暗中使阴计,想要算计老衲。”
“被老衲看穿后,恼羞成怒而死。”
“如此门风,陛下当真要将他们立为国派?”
“纵使老衲不说什么。”
“当今天下百姓得知此事,难免也会有些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