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京都百里左右。
十五路藩王诸侯的营帐,安插在此。
他们实际上已然抵达了此处。
只不过需要等其他路的诸侯来此,养精蓄锐一夜后,方可继续行军。
此时,司马乾正负手而立,静静看着京都方向。
他换上了一副轻铠,虽已然白发苍苍,却显得格外矍铄。
“先生,京都来报。”
就在这时,无形大步走来,恭恭敬敬地递过一纸信道。
司马乾眯起双眼,打开信封。
看到里面的内容后,脸上才缓缓浮现出了笑容:“好!”
“当真是天助我也!”
“杀我影卫又当如何?”
“此计,料定你也无计可施!”
说罢,他缓缓抬手,那信竟然骤然在半空中消散!
“走吧,去见见王爷们。”
司马乾淡然一笑,负手而立朝着营帐走去。
到了明日清晨,便开始攻伐京都。
十五路诸侯其中十路都已然聚齐在此处。
待走入营帐后,便看到王爷们正在饮酒作乐。
看到这一幕,司马乾内心顿时冷笑一声。
分明已然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刻,他们居然还敢如此掉以轻心!
不过,他并不怎么关心其他人。
重点,还是在两人身上。
楚王慕容海,与戾王慕容图。
看起来较为年轻,满脸英气,浑身壮硕,浑身散发着来自久经沙场磨砺出来的肃杀之气的,便是楚王。
在江东威震四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而戾王慕容图年龄要稍大一些,两鬓斑白,双臂粗壮,腰间佩刀从不离身。
仅仅是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阵阵寒光,都能令人不寒而栗。
这两人,可谓是整个大宁藩王之中,最有名望与实力的存在。
和他们比起来,其他藩王根本不值一提。
原本年轻的汉王慕容靖,还勉强能和他们相提并论。
但现在,他已然成了苏叶的阶下囚。
在司马乾看来,这一切不过都是慕容靖太过年轻,目中无人咎由自取。
和慕容靖比起来,慕容海和慕容图二人,则是显得格外沉稳。
有他们在,大业必成!
“先生来了?”
见到司马乾的那一刻,几个藩王都纷纷站起身来。
唯有楚王与戾王,则是缓缓抬起头,看向司马乾,表情很是平静。
片刻后,楚王慕容海才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我等能聚集在此处,都是先生之功。”
“先生,明日便是起事之时。”
“我等,可还有要注意之事否?”
司马乾淡然一笑,淡然道:“京都守备空虚,王爷们率军前去清缴京都内贼寇,必胜。”
戾王慕容图闻言,冷笑一声,旋即也站起身:“先生此言不虚,只不过,本王还有一事担心。”
“国不可一日无军,我等亦是如此,若无人作为领袖,那便是一盘散沙。”
“这十五路诸侯,已来了十路,其余五路本王征求了他们的意见,都已退出领袖之争。”
“本王想问问,先生意见几何?”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他们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
戾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先提出,还去“征求”还未抵达此处的藩王意见。
说白了,就是他想要统领十五路诸侯联军!
众王爷心中顿时燃起熊熊烈焰,却也不敢当面多言。
只能在心里,暗暗骂戾王这厮,太不当人。
“戾王所言不虚,我等都是在天南海北来的藩王,若无人领导,那就是一盘散沙。”
“若是不留神,因此遭到朝廷逐一破之,那只会得不偿失。”
“先生,有何高见?”
众人目光,纷纷朝着司马乾看过来。
司马乾却是微微一笑,摇头道:“在下不过只是提议而已。”
“这选人之事,还是交由王爷们定夺吧。”
然而话音刚落,戾王却是大手一挥:“这怎么能行?”
“选领袖,乃是在本王等十人中挑选,任何人做主都不可。”
“先生威望甚高,我等,都相信你,你只管说!”
“先生放心,断不会有人不从!”
说罢,他自傲地朝着四处瞥了一眼,众藩王也接连点头称是。
“既得到诸位王爷厚爱,那在下也不好拒绝。”
“此事,在下便斗胆做主了。”
说罢,司马乾负手而立,转头看向身旁无形。
无形顿时会意,将早已准备就绪的檀木香盒拿了出来。
司马乾接过香盒,缓缓放置在众人面前,旋即令无形拿出十枚精巧的木牌,递给每个王爷。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淡然开口道:“诸位王爷,可将想要推举之人的名字,写在这木牌之上。”
“旋即,覆在手心,放置在这香盒之中。”
“待都已投入,在下便会一一拿出。”
“得票最多者,便为领袖,如何?”
诸位王爷纷纷点头称是:“如此倒是公平公正!”
说罢,众人便纷纷在木牌上,刻上了答案。
大约半柱香过后,结果出来了。
戾王与楚王,每人各自分得四枚木牌,还有两枚未曾写下名字。
显然,虽有人对他们不满,但论实力,他们心里很清楚完全比不过这二人。
“既如此,那该如何决定,难不成要再来一次?”
戾王眉头微皱,冷声道。
“在下也未曾准备更多木牌。”
“且二位王爷着实都是人中龙凤,英雄豪杰。”
“在下以为,这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