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斯年还抱着姜维祯,所以姜乐知帮他拿着手机,听到助理的话,乐知险些把手机给扔了。
沈斯年却冷静极了:“为什么?”
“还不是今天的直播闹的,张灵华前夫家请的律师去律协投诉的你,说你和那个开花圈店的女的关系密切。”
“对方律师说她和警察说的话,是你教她说的。”
“你说那个叫姜乐知的到底怎么想的,咱们找了她那么多次,她什么都不说。”
“结果自己去找警察说了,现在张灵华前夫一家根本不认账不说,还连累你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她喝多就不该管……”
“你是律师,注意你的言辞。”
沈斯年呵斥住自己的助理,把姜维祯交给姜乐知,他拿着手机出去了。
他打完电话回来,姜维祯的点滴是最后一瓶了,也快没了,姜乐知说:“你有事就赶紧走吧。”
“不着急,等等吧,时间不早了,不好打车。”
和沈斯年没交情,他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姜乐知不会就觉得理所当然。
刚才助理的话虽然有点迁怒了,可沈斯年有了麻烦也是事实。
她说:“我给姚冰打电话,让她过来接我们一下。”
见沈斯年还站着没动,姜乐知当下立刻给姚冰打了电话,抱着弟弟打电话不是很方便,开的是外放音。
结果接通之后没听到姚冰的声音,反而是争执声。
她尴尬地想要关了外放音,可还没来得及,就听到姚冰妈妈说:“乐知啊,你找冰冰什么事儿啊?”
“……我也没事儿。”
“乐知,你也别怪阿姨说话不好听,姚冰吹唢呐虽然现在也不好找工作,可她和你不同,我和你叔叔都有退休工资,不用她养活,她没任何经济压力,哪怕就是在家闲着也不怕,不过是不好听罢了。”
“可就算是再不好听也比一个女孩子天天跑花圈店好。”
姚冰试图把手机从母亲手里抢过来:“妈,你说什么呢,手机还我。”
她没能把手机抢过来,因为她妈妈的声音再次透过手机传了过来:
“我和她爸也没指望她吹唢呐能成为大师、艺术家,但是一个姑娘家家的,也没天天去白事儿现场给人吹响器的,你说是不是啊。”
“是,阿姨说得对。我还有点事儿。”
姜乐知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抬眸看到沈斯年又在旁边坐了下来,她难为情极了。
本意是不想麻烦他的,可没想到却弄巧成拙了。
半晌,沈斯年说:“我刚好顺路。”
都不知道自己住哪儿,还顺路,就算是花圈店,和他应该也不顺路。
姜乐知收敛好情绪,歪头看向他:“以前错怪你了,你人还怪好的。虽然我也不是很懂,可也知道律协调查是很严重的事情,你赶紧走吧。”
沈斯年抿了抿唇,没接茬儿。
“真的,你赶紧走吧,万一被人看到咱们俩又在医院碰到了,再给你招惹来麻烦了,我还怕你找我麻烦呢。”
因为她的话,沈斯年反省了一下之前自己的态度,当然就是稍微反省了一下。
他说:“新闻你看到了,去世的孩子和一般孩子不一样,从最开始的检查到后来确诊有基因缺陷以及后续的治疗全都在儿童医院,我去儿童医院是查看那个孩子的病例。”
“后来又在医院遇到你,是查看张灵华的病例。”
“所以你也不要有心里负担。”
姜乐知怔怔地看着他,刚说他人好,他就解释了这么多,越发感觉到了墨菲定律玄学的厉害了。
“你总是帮了我不少,要是你真的被调查,如果有需要我帮忙解释的,我肯定义不容辞。”
“儿童医院买药买伞是因为想知道你那天在孩子奶奶家听到了什么,后来因为你的腰伤问题,怕你追究我当事人的民事责任,我不得不……”
“护士!”姜乐知没等他说完,立刻叫住了要走的护士:“滴完了,拔针。”
护士过来看了看,还有一点没滴完,让姜乐知等等再叫她。
之所以叫护士,乐知不过是为了堵住沈斯年继续往下说罢了。
所以护士说再等等,她也不着急和坚持。
如果可以,她要收回刚才说沈斯年人还怪好的话。
一回生二回熟,和沈斯年虽然还算不上朋友。
可在自己婉拒之后他依然坚持等着送自己,姜乐知也就随了他了,再多说显得自己过于矫情。
翌日,姜乐知收拾好了之后正要带着姜维祯去医院输液,手机响了。
有人去店里买东西,按照贴在门上的号码给她打电话,要买寿材。
送上门来的生意,没有不做的道理,她就先去了店里,然后回来了再带着姜维祯去输液。
谁知道她一到店里就听到放在柜台上的平板在嗡嗡嗡响,好多app推送消息的提示音。
来店里买东西的人之所以打电话把她叫来,是因为家里有人去世了,等着布置灵棚呢,姜乐知忙着帮人准备需要的用品,就没着急看平板。
客人买完东西走了之后,姜乐知赶紧看了眼平板。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吓她一跳!
之前一直打算赶上短视频的末班车,所以她就注册了一个卖祭祀品的网店,也在视频号里开了橱窗挂了店里的链接。
因为东西十分小众,冷冷清清的,一直没人下单。
而现在透过她视频号橱窗链接下单的人成倍增长!
就她在浏览的这个档口,又有几个人下单,其中还有人发消息问什么时候发货的!
因为这些消息,平板都快没电了,她充上电,一边回消息一边想到底怎么回事儿。
思来想去,可能就是昨天直播间突然涌进来的人带来的效果。
她懊恼昨天关了直播之后没用手机登录看一下情况。
泼天的富贵突然之间砸到了她的头上,她竟然差点错过了!
虽然猝不及防且有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