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知因为弟弟的话，怦怦怦地跳：“那是因为我是他的客户。”
“可是姐姐……”
闻言，姜乐知凶狠地看向姜维祯，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姜维祯到底是有点怕乐知的，也不敢再说了。
回家之后，乐知怕姜父担心她的手，又没完没了祥林嫂一般地说对不起她之类的话，就先搪塞过去了。
因为她轻描淡写的态度，姜父没再追问她的手的问题。
之后沈斯年每天早中晚一天三顿饭，按时按点地让人送过来。
惹得父亲都忍不住问乐知，沈斯年是不是在追她。
自然不是，可说实话，又怕徒增新的问题。
于是在保姆处理好家里事情之后，姜乐知立刻给沈斯年发了微信，告诉他以后不要再送饭了。
和张灵华的纠纷解决之后，姜乐知就打算把律师费给结了。
但是因为当时从他的助理那里听了好多八卦，就暂时忘记了这事儿。
姜乐知觉得不能再拖了，不然还以为她赖账呢。
可当她打电话问小助理的时候，助理却说：“钱不是已经给了吗？”
“给了？”姜乐知意外极了。
“对啊，财务已经平账了啊，你的这笔账是四月的，我们月初发工资，因为我是沈律师的助理吗，一般他的律师提成也会分我点的，我工资显示有你的律师费的提成啊。”
姜乐知确认自己没给钱，可又怕记错了，又发微信问了今天没来店里的姚冰。
姚斌虽然是和姜乐知合伙，可不管是店里卖东西的钱还是白事钱，还是别的开支什么的，当初说好都是姜乐知管的。
所以律师费这事儿姚冰压根就没操心。
这就有点邪门了。
乐知又给沈斯年打电话，他没接，问了他的助理得知他出庭了。
只能等他庭审结束再说。
乐知还没等到沈斯年庭审结束，倒是先等到他妈妈的电话。
电话里听得出来，她妈妈应该是已经清醒了，说对上次的事情很抱歉，希望能当面给乐知说一声对不起。
姜乐知虽然不歧视，可手上的伤还没好，多少还有点余悸。
沈斯年妈妈说：“我理解你的担忧，按说是我该亲自去给你道歉的，可我的情况从这里离开更危险，所以只能麻烦你来一趟了。我住一楼，咱们就隔着防护窗说话就行，放心，我不会再伤到你的。”
姜乐知特别讨厌自己的一点就是总是心软。
比如对父亲和姜维祯。
现如今沈斯年妈妈卑微的语气让姜乐知不由自主想起了从沈斯年嘴里听到的关于她和他父亲之间的事情。
生怕自己要是拒绝了她，她再钻牛角尖发病了。
所以乐知就应下了。
到了康养中心，之前给乐知看病的护士几乎立刻就迎了过来：“上次你在我们这儿包扎的时候，登记的有你的电话号码，沈雅妮的儿子是我们康养中心的老板，她要你的电话，我也不好不给。”
社畜都有许多无可奈何，姜乐知没怪护士。
她倒是意外沈斯年除了律师，竟然还是这个高档康复、养护中心的老板。
“她住哪儿，带我去见她吧。”
乐知跟着护士来到住院楼的后面，而沈斯年的母亲沈雅妮已经站在窗户前面等着自己了。
“你就是姜乐知？”
乐知点头：“你好。”
不熟，没话说是正常的。
乐知也一时间没想好说点什么。
可沈雅妮却微笑着一直在看自己，这让乐知觉得比尴尬还让人不自在。
“斯年第一次冲我发脾气。”
“呃？”乐知不明白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就没接腔，只是礼貌地微笑。
“我知道这些年他一直在相亲，你们是相亲认识的？”
姜乐知恍然明白了沈雅妮的意思。
她立刻撇清：“不是相亲认识的，我是办白事的，那天……”
她怕沈雅妮忘记了，就举了一下被伤到的那只手：“那天我来这里就是帮人办白事的，当时医生护士大部分都去看热闹了，可能疏忽了你。”
沈雅妮的脸色变了变，从窗户里伸出手试图去拉乐知。
而乐知下意识躲了一下。
沈雅妮从窗户里伸出来的手落空了。
可这画面看起来让人莫名心酸，她看到清醒的沈雅妮脸色瞬间白了不少。
她犹豫着要不要去握一下沈雅妮的手时候，听到沈雅妮说：“我不是老古董，你是做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斯年喜欢你，我拖累了他，他能为了你再次有了情绪，我真的很欣慰……”
越听越离谱，姜乐知忍不住打断她：“我不喜欢沈斯年，也没和他结婚的打算。”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的意思也不是你们现在就结婚，我只是……”
“我前男友是唐言希。”
闻言，沈雅妮瞳孔猛缩，然后慢慢开始哆嗦。
“她……这是怎么了？”
远处的护士听到姜乐知的话，瞟了一眼，然后转身就跑。
姜乐知还没反应过来呢，护士已经冲进了沈雅妮的病房，拉住了她。
隔着防护栏，看着病房里的沈雅妮，姜乐知无措极了
一想到刚才自己都说了什么，她懊恼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沈雅妮的病房门又被哗啦一下推开了，沈斯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慌张地看着被人拉着的母亲。
姜乐知踌躇了一下，准备去病房看看沈雅妮，结果和沈斯年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她心虚地立即移开了视线。
“斯年，那个姑娘是唐言希的女朋友？”
听到母亲幽幽的声音，沈斯年的双手缓缓攥了起来，下意识又看了眼窗户外面的姜乐知，“分手了，前女朋友。”
沈雅妮的嘴角僵了一下，随即漾开一抹微笑：“虽然我的婚姻很糟糕，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