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听到自己事业伙伴的话，微微一怔，一边收回视线，一边回答对方的问题：“自由恋爱是不是更能长久？”
“都是概率问题，不过你……自由恋爱……那还不如相亲。”
闻言，沈斯年的脸色更难看了。
姜乐知一边听台上司仪在插科打诨，一边四处看。
她旁边的姚冰问：“怎么了？”
“我感觉有人在看我啊。”姜乐知感觉如芒在背。
姚冰说：“是不是唐言希，刚才他不是找你了。”
乐知又看了一圈：“不是他。”
姚冰说：“这灯光能和电视上九十年代歌舞厅的灯光差不多，土死了还晃眼，除了台上看不到什么人，不要找了，除了唐言希估计也不会有别人了。”
如芒在背的感觉太强烈，乐知感觉十分不自在。
本来还想再找找呢，结果梁俊彦也凑了过来问她：“怎么了？”
“没事儿。”
梁俊彦说：“你那个前男友就是你以前上学的时候喜欢的人？”
乐知微怔：“你怎么知道我上学的时候喜欢谁的？”
梁俊彦轻笑了一声：“以前你的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都不用猜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乐知礼貌地笑了笑：“谁还没年轻不懂事儿的时候啊。”
“你才多大？”梁俊彦借着灯光，一眼不眨地看着乐知：“为什么分手？放下他了吗？”
乐知刚要回答，被姚冰拉了一下：“哎，那边，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沈斯年？”
闻言，乐知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她顺着姚冰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还真是。”
刚巧沈斯年也正往她们这边看，冷凝的视线让乐知情不自禁瑟缩了一下。
她想她终于知道了刚才如芒在背的目光来自谁了。
姚冰忍不住感慨：“你和沈斯年你们俩真是有缘分啊，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参加婚礼竟然能遇到。”
“新郎听说也是学法学的，他认识的是新郎。”
姚冰调侃：“我知道啊，你这解释有点多此一举啊。”
姜乐知被姚冰调侃的不自在极了，端起眼前的杯子就往嗓子里送，谁知道竟然是酒。
冷不丁的，她被呛得直咳嗽。
梁俊彦立刻给她纸巾的同时，自来熟地伸手拍她后背。
乐知嗓子正难受，就没注意到梁俊彦的举动是不是妥当和合适。
而姚冰则忍不住皱了皱眉，之后她扯了扯乐知的衣服：：“我想去洗手间，一起。”
乐知本想说不去，可看到姚冰在冲她使眼色，就跟着她一起站了起来往洗手间去。
从婚礼宴客厅出来，立刻安静了不少，乐知问：“什么事儿啊？还非要出来说？”
“梁俊彦和你提了花圈店的房子的事儿吗？”
乐知摇头：“还没，不过他知道花圈店那边要拆迁了，说是可以帮我问问殡仪馆附近，有没有门脸要出租，让咱们把花圈店开在那边去。”
姚冰说：“开在那边是不错，可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越来越觉得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花圈店的房子。”
乐知沉默没说话。
上一次姚冰这么说，她是听进去了。
可过后仔细想想，乐知还是觉得梁俊彦不像是那样的人。
“反正我是觉得梁俊彦挺反常的，之前你姥爷为什么要养着他啊，还不是觉得他打架斗殴也没人管着，一直那么混下去人都废了，可你没发觉他这次回来对你特别细心吗？刚才你呛到，他的反应你是没看到，啧啧……”
乐知问：“所以呢？”
“他会不会先麻痹你，然后才和你提花圈店房子的事情。”
“应该不会吧？”乐知还是有点不相信。
姚冰撇了撇嘴说：“反正你自己留个心眼。”
刚说完看到不远处的沈斯年，她用肩膀碰了碰乐知：“这事儿你可以咨询一下律师。”
乐知还没反应过来呢，姚冰就先回宴客厅了。
而沈斯年一点也没掩饰他听到了乐知和姚冰的话，大方地对乐知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如果有需要，我很乐意效劳。”
想到之前沈斯年说的关于两人两清的话，乐知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不用，谢谢，你太贵，律师费付不起。”
“房子是你的，你竟然还没你的朋友姚冰上心。”沈斯年说。
姜乐知回怼：“风凉话谁都会说，别人不知道花圈店目前的现状，你可是知道的。”
“那就把房本从银行赎回来。”
在乐知要翻白眼之前，沈斯年说：“你之前不是说你的那把二胡很值钱吗？抵押给我，我借钱给你，然后你慢慢还。”
乐知嘴巴翕合，怕沈斯年又在给自己挖坑。
可再一想，自己好像也没啥可图的。
“不愿意？那天听你弟弟说，你的二胡你本来不是就打算卖了吗？”
“是没错，可你为什么？”
沈斯年一滞。
本来他是不想理会损友林皓说的先下手为强的话的。
可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唐言希一直阴魂不散不说，梁俊彦更是有备而来。
他虽然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沈斯年觉得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逻辑自洽之后，沈斯年回答乐知的时候就理直气壮了许多。
“你父亲没把我当外人，很信任我，所以我看得出来他为了花圈店的事情很自责，可我们的关系借钱不妥当，抵押点东西大家都安心，借我的钱没利息，总好过你继续借银行的钱，拆东墙补西墙。”
“还有花圈店那块拆了之后，你肯定是要找新的地方开店的，也是需要钱的。”
沈斯年思量了一下才继续说：“梁俊彦……他是你的朋友，他是不是为了花圈店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建议你把花圈店开在殡仪馆附近是没错的，那边虽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可房租也不会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