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知被姚冰的话说的愣住了,再次陷入到了沉思。
“不明白?”姚冰恨不得给姜乐知开班授课:“他刚才生气说不定是吃醋、嫉妒了呢?”
“谁?沈斯年?”姜乐知回神:“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了,你知道他看到我的特供朋友圈……”
“特供朋友圈?”乐知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什么意思?”
姚冰懊恼的闭了闭眼睛,目光闪烁:“没什么意思。”
可她看起来可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
姜乐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真没事儿?”
“真没事儿!”姚冰就差举手发誓了。
可姜乐知却并不相信,一直盯着她,姚冰被看得不自在极了,最终没能忍住:“就是那天咱们一起去梁俊彦的宿舍,你在做饭,梁俊彦在旁边帮你,我就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只沈斯年可见了。”
在姜乐知的注视下,姚冰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都说完了,姜乐知还盯着她看。
姚冰忍不住再次为自己分辩:“真的,实话,没骗你。”
“手机我看看。”姜乐知移开视线冲着姚冰伸手。
接过姚冰递过来的手机,看了眼她发的那个朋友圈,有点生气,可却又多了几分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窃喜。
小心翼翼观察着乐知,见她没更生气,姚冰又活了过来,凑近她说:“那天我这个朋友圈刚发完,你的手机就响了,沈斯年打来的,劈头盖脸就质问你为啥要去别人家做饭!那语气……啧啧啧。”
姜乐知没理会姚冰故作夸张的态度。
心里却不其然想起了在沈斯年家,他极力阻止自己进厨房的样子以及说辞。
不喜欢做饭,可乐知也没到讨厌的程度,也不觉得男女交往中做饭是低人一等的事儿。
可舒心的态度总是能让人心旷神怡。
就在她心里百转千回的时候,姚冰激动地拉扯她:“快,沈斯年,赶紧去和他打个招呼啊。”
乐知被动地被姚冰推到门口,压根就没想到要说什么。
然而姚冰却替她想好了借口:“沈律师,乐知有点事儿,要走了,你能捎她一段吗?”
沈斯年的脚步微顿,语气凉薄:“不顺路。”
姚冰微怔,尬笑:“你都没问她要去哪儿……”
“哪儿都不顺路。”
姚冰尴尬地抠地,都能把土地公和土地婆给招上来了。
姜乐知拉着姚冰,把她拉到了店里。
好心办坏事儿,说的大概就是此时此刻的姚冰:“乐知……可能他真的忙吧?”
掩下心底被沈斯年毫不留情拒绝的涩然,乐知冲着姚冰笑了笑:“虽然和他不熟,可也不是第一次认识他了,他的性格也都知道,不意外啊。”
“可……”
“再说了,我也没想回市区,他顺路不顺路无所谓啊。”
“话这么说,可他的态度……”
乐知拍了拍姚冰:“不要多想了,赚钱才是王道,看看视频号里挂的橱窗有没有人下单,有的话赶紧发货啊,不要等人家催。”
姚冰还想解释几句,可说什么好像都不对。
那厢沈斯年的态度固然不好,可他也的确是捎不了乐知,因为他今天是和客户一起来火葬场的。
他把乐知说的关于纹身和胎记的猜测和他的当事人说了,当事人决定报警然后起诉医院。
因为沈斯年这个土豪当事人在他女儿结婚的时候,送了他女儿一套别墅,现在人不在了,别墅很可能要落到便宜女婿手里。
本来土豪对房子归谁是无所谓的,可一想到之前一次次的鉴定大概都是便宜女婿从中做了手脚的关系,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便宜女婿打财产的主意,那他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今天来火葬场沈斯年是和法医一起来的,要重新做dna检测。
之后他还要去见他的那个土豪当事人,送姜乐知的确不方便。
不过他自己也知道他的态度有问题。
所以晚上他的朋友林皓打电话,约他喝酒,他难得没拒绝。
按时赴约的他少不了被林皓揶揄:“你最近下凡和我等凡人这么平易近人的交流真的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沈斯年凉凉扫了他一眼,仰头把酒杯里的酒全都灌到了嗓子里。
林皓诧异极了,眼睛瞬间瞪得像什么一样,然后立刻阻止了他继续倒酒:“你平时都不喝酒的,哪能这么猛灌啊。”
“松手!”沈斯年语气清冽,目光凶狠:“我说了让你松开。”
嘴巴翕合,几经犹豫,林皓还是松开了手。
几杯下肚之后,见沈斯年终于不再像是刚才那样不知死活地灌酒了,林皓才关心地开口:“怎么了?是不是沈阿姨那边又出什么状况了?”
沈斯年摩挲着酒杯没立刻吭声,半晌之后才答非所问地开口:“你给我打电话叫我出来喝酒的时候,我正在相亲。”
“哦。”乍一听,林皓没听出问题来,觉察到沈斯年一直在盯着他看,他说:“别这么看我,我不喜欢男人。”
“我喜欢女人。”沈斯年翻了个白眼。
听着他恶狠狠的语气,林皓“切”了一声,后知后觉:“你又开始相亲了?”
沈斯年没回答,可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林皓恍然大悟,似乎知道了他的症结在哪儿:“你喜欢的那个女人……不对,你朋友喜欢的那个女人和他的竹马在一起了?”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沈斯年又仰头把酒全都灌到了嗓子里。
林皓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响指,千年铁树终于开花了。
他挑了挑眉,没一开始那么担心了,想着曾经沈斯年套自己话的策略。
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那个朋友的女性朋友叫姜什么?姜知了还是姜了之?”
“姜乐知!”沈斯年不满极了:“知了?你脑子里是坑?你比知了还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