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千对商朝伸出手,拿走了他的佛串,顺势就套在自己手腕上,又把他的手拉过来。
商朝看着她随意的动作行云流水,她细软的手指握着他的时候,喉结滚了滚。
小小年纪,她对谁都如此,随意亲近?
宋千千在探他的指关节,掌根、指节,都摸得很细致,随即将他的手腕翻转过来。
商朝把衬衫袖子简单挽起。
她的视线落在了他小手臂内侧,眸子怔了一下,看了他,“你受过伤?”
商朝不明,“怎么这么问?”
宋千千又一次看向小臂处那个纵向的疤痕,很模糊,但是看得出来,压着内心莫名的波动,略颔首,“这不是?”
商朝这才淡淡的解释:“没什么印象,似乎一直就有。”
一旁的商棋圣插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生的时候没这胎记,也不记得让他受过伤啊?”
她一手依旧握着他的掌根,一手抚过他手臂处的疤痕,眼眸低敛,看不出情绪。
但是她记得很清楚,师尊手臂上也有这道疤,那是她顽劣闯祸造成的,师尊特地不除疤,说是让她长记性!
“不可能……”她低敛着眉心,低低的呢喃。
这个男人身上丝毫没有玄气,也半点没有师尊的记忆,又偏偏跟师尊那么多巧合?
“有什么问题么?”商棋圣见她半天不语都着急了,儿子莫不是得什么大病了?
宋千千这才抬眸,浅淡一笑,“无碍,我给商先生留一套按摩操,再配点药。”
说着,她看了商朝,“无效不收钱。”
说话间,又见他脸色不太对劲,宋千千微微蹙眉,“商先生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商朝轻轻咳了一下,嗓音略低哑,“没有。”
但是如果她顺着手臂再多摸一会儿,就不保证有没有事了。
宋千千想了想,还是把他的手腕握过来,多做了一步,把脉。
然后微蹙眉,又看了看她,“确实没事,不过商先生应该尽快成家,或者多交几个女朋友也好。”
商朝最不喜别人干涉他这方面的事,她这是变相催他履行婚约?
“看诊还管婚事?”男人薄唇微弄。
宋千千听出了刺儿,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虚火太旺,久憋容易性衰。”
非得她说这么清楚。
除了她,都是大老爷们,当然这话什么意思。
周围瞬间鸦雀无声,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她却像没事一样,看了商棋圣,“周六您去陈丙诊所取药吧,我给您放那儿。”
商棋圣连点头,“好好好!不过……丫头月底能不能借我半天时间,想带你去个地方。”
宋千千微蹙眉,“我最近可能比较忙。”
“就半天!”小孩似的摇了摇她的手臂。
她看了一眼商朝,还是点头应下了。
宋千千在想,虽然这个男人有点老不正经,但他跟师父太多巧合,她需要探一探,跟他爹交点关系也好。
聊完之后,她就回了客厅。
坐在那儿发现商朝总往她身上看,起初不高兴的暗自蹙眉,没说什么。
直到跟商朝看过来的视线被她撞个正着,她绷起小脸直接瞪回去,充满警告。
商朝毫无尴尬,反而勾了唇,颔首指了指她的手腕。
他的佛串被她随手戴上就没摘下来。
她的手腕很细,很白,他深棕色的佛串宽宽松松的套着,说不出哪里特别,出奇的好看,他就多看了两眼。
宋千千后知后觉,这才把珠串给他摘下来递回去。
“喜欢的话送你。”商朝道。
她虽然离开了道观,但应该会喜欢的?
宋千千很直接,“不喜。”
然后丢回他手里了。
曾叔在旁边看得那叫胆战心惊,七爷这手串可是价值海城一栋房啊!
晚饭过后,宋千千和魏青离开商宅。
刚出来,魏青终于喘了一口大气,“太酷了。”
宋千千看他一眼,“什么?”
“你不觉得商朝很酷吗?”魏青刚刚在别墅里几乎没吭声过,但是眼睛都没闲着,“咱们一路进去,一路出来,我数了数,暗中至少十个保镖!极其隐蔽,都是高手!估计比我爹厉害!”
这可跟他那些小弟不是一个档次。
“二十四个。”她淡淡的纠正,“不包括那个司机。”
她倒是同情商朝,这人恐怕每天都活得谨慎克敏。
“司机?那老头?”魏青表示那个叫曾叔的可能矿泉水桶都扛不动。
宋千千只是笑了笑,没多解释。
魏青家只能改天再去,她趁着天没黑要去一趟电子市场。
魏青本来想陪她去的,她没让,先把他送上车,她才自己打了车走。
电子市场是一条街,古旧又神秘,但对她来说,想故地重游,似乎跟三十年前没大变化。
她站在了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店铺前,敲了门就往里走。
师傅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埋头弄东西,抬头瞥了她一眼,理都没理。
“买零件。”宋千千走过去,掏出自己列好的清单摆在男子面前。
男子扫了一眼,说:“没有。”
“仔细看看。”她提醒。
男子不耐烦的脱下护目镜,他搞手里这玩意半个月了就是搞不好,正烦心呢!
“臭小子找茬是不是?我这店里一颗螺丝钉你都买不起,赶紧走!”
乳臭未干的,闹呢?
宋千千也不恼,“叫你父亲来,我找他拿货。”
男子突然停下所有动作,眼眶瞬间红了,瞪着她,“你找事?”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儿,道:“三十年前,你父亲接过一个订单,你问问。”
男子扯了一下嘴角,不予理会。
她只好自己走到柜子另一侧,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