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一脸无辜，“我怎么安排？我让你来启老府邸了？还是我让你抓人了？”
程明被她怼得一口气上不来，“一定是你！”
启孟连在一旁若有所思。
别说，他也觉得，这一切，其实都是她安排好的。
今天来拜访他，今天就碰到程明了，她还就这么有准备的去黑了机密网模拟墙。
巧不巧？
阮西凉也懒得再听什么狡辩，让警方直接把程明带走了。
陆山站在那儿无所适从。
阮西凉看了他一眼，“会有人负责你的事。”
陆山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敢多辩解。
——
程砚清在家里等消息。
刚刚已经收到程明说这事马上就成了，这会儿程砚清正满心暗喜的等着。
结果底下的人匆匆跑回来，在他耳边低估了几句。
程砚清脸色一下就变了，把碗的昂贵茶具直接摔了一地，“怎么可能？”
“阮西凉可是国监部长，他怎么可能敢包包庇宋千千那伙人？”
连陆山的面子都直接略过去了？
但是这种情况换个角度看，阮西凉既然选择了站在宋千千等人那一边，把程明押了下来，那就说明，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这样的非常时期，程砚清根本没有可用的人脉。
他来回踱步数分钟后，一咬牙，径直离开了住处。
下面的人也不敢问，只得赶紧跟上去。
程砚清现在进门都像做贼似的，底下的人做事也就跟着严谨。
千千在见到程砚清的时候，其实也不算意外。
程砚清直接拨开了叶方楠就冲到了她面前，“你不就是想针对我，何必为难我儿子？”
千千淡淡的笑着，“见程教授一面可真不容易呢！”
之前大费周章就是见不着，这回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程砚清看着她那表情就气得牙痒痒，“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笑着看他，“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你年轻的时候都做了什么事，自己不记得么？”
程砚清拧着眉，先是看了一眼商朝。
这让千千更是确定了程砚清跟商策、她前世的死有关。
这会儿，程砚清估计在纳闷，商朝都不找他，她一个外人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
商朝顺势往前迈了一步，“程教授知道我爷爷是怎么死的？”
非常的直白。
直白到程砚清咽了咽唾沫，“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她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程砚清的状态。
他被医学界除名，被勒令不准在海城有社交外出，居然还能如此淡定。
甚至，这段时间手底下的人一点都没闲着。
说明他的精神世界很牢固，什么让他这么处之泰然？
千千打量着他，绕着走了几步，“据我所知，商策先生跟你交集甚少，无冤无仇。”
说着，她靠近了程砚清，声音也压低了，“你跟我又是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害死我？”
程砚清一听这话，猛地看向她，瞳孔明显放大！
因为他听得懂她话里的“我”指的是已经去世了三十年的宋千千。
可她却说的是“我”？
她真的重生了？还是装神弄鬼？
“不可能！”程砚清的表情终于有所慌乱，表情没有章法的散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