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这个自称不免让商朝往那边瞧了一眼。
千千只觉得头皮一紧,她已经挺久没这么喊过这小孩了。
从傅长哥知道听话的学习开始,她就收起了那一套,怎么这个时候,这小孩反而来劲了?
“来!”傅长哥依旧帮她布了菜,“你要多吃,补脑、补营养,没几个月可就高考了,你最近学习这么刻苦,不吃可不行。”
一桌子人,尽看着傅长哥对她哥哥长哥哥短的关怀。
商朝也不恼,略略的笑,“我先前就听闻,你有好几个哥哥?”
千千知道他话里有话。
她的哥哥确实好几个,但也没包括傅长哥在内。
但她只能点了点头,“嗯,还有你没见过的。”
这话也不假,宋仲书,商朝可不是没见过么?
赵元好容易找准时机打破气氛,“宋小姐,也不知道怎么谢您,我就提一杯,您以茶代酒?”
千千并不做作,大方的点了点头,“举手之劳,能帮就帮,以后赵科长高升可就帮不上了。”
赵元笑了,“宋小姐这话说的,能找您帮忙,那可是我的荣幸。”
说的好像是她高攀了似的,弄得他都不好意思。
“以后确实帮不了我家。”赵海洋不乏自傲的抬起下巴,“我以后绝对比你强!”
千千淡淡的笑。
也不知道是该悲哀自己有一天居然被公认的小学渣给鄙视了。还是该高兴有一天小学渣居然在她影响下信心倍增?
“我拭目以待!”
一顿饭快吃完的时候,商朝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也没离开桌子,直接就接听了,没怎么说话。
最后挂之前报了一下凌云酒店的地址。
然后没过多久,战鎏年来了,神色有些焦急,看了她,“你可能得过去一趟。”
千千正好吃饱了,神色不紧不慢,“怎么了?”
看饭桌边大大小小好几个人,战鎏年只好凑近她说话:“盗窃的人逮到了,也肯交代就是有人故意安排他去盗窃的。”
她表情变化不大,因为都还算在意料之内。
“先出去再说。”战鎏年想了想,道。
千千点了点头,跟赵元打了个招呼,让他们继续,她就先走了。
商朝自然是跟她一起离开。
傅长哥见状不大乐意了,“我能跟着一起么?”
凭什么这个老男人都能一起?
商朝身为男人,也曾是少年,多少能知道傅长哥是什么心思。
他看了千千,“你先和鎏年去车上聊,我随后来。”
傅长哥和商朝去了一楼大堂不远处的空位上坐下了。
不知道两个人都聊了什么,千千只看到过了几分钟,商朝从酒店大堂出来,傅长哥并没有出来,估计是折回去继续吃饭了。
话说回来,千千跟战鎏年上了车,战鎏年就几分意趣的看了她,“你知道怂恿盗贼做这件事的人,是谁么?”
千千摇头,并没有去猜,“你说。”
“顾怀义。”
听到这个名字,千千表情变化依旧不大,而是笑了一下,“平时看他挺低调老实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战鎏年皱着眉,“现在关键是顾怀义一口咬死与他无关,连阮西凉那边的人都拿他没办法。”
千千微蹙眉,“盗贼不都招供了么?”
战鎏年一摊手,“顾怀义就说人家是胡编乱造的,你有什么办法?所有监控和证据,也都只是指向那个人盗窃。”
“这顾怀义还真是个人物,这么大的一件事,竟然做得滴水不漏,盗贼都抓到了,他还是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实在是看不出来他是个高手。
“先过去看看。”
她坐战鎏年的车,商朝的车子跟在后面。
一小时后。
千千看到顾怀义的时候,表情如常,态度也如常。
顾怀义看到她,倒是有些激动,“千千,他是你的朋友吧?他们凭什么这样诬陷我?”
战鎏年耸了耸肩,“顾先生,我没有要诬陷你的意思,这是盗贼的供词。我诬陷你没什么意义的,我要给赔偿金的又不是你,对不对?”
顾怀义也来了脾气,“对啊,所以你抓着我不放干什么呢?”
战鎏年摆摆手,不打算跟他多说,而是道:“一会儿还有人来,到时候再说。”
今天不是工作日,很显然,这样的见面和对证都不是法律程序,战鎏年算是对顾怀义手下留情了。
“谁来也没用!”顾怀义抬着脾气。
不大会儿,来的人就是失主张家富。
张家富在来的路上可能已经听说了宝物失窃这件事,本身就跟顾怀义有关系。
所以,他一看到顾怀义脸色就很难看,“我没想到你顾先生竟然是这样的人!”
顾怀义冷哼,“暴发户中蠢驴多看来不是传言。”
他讽刺张家富被这些人三言两语就给蒙骗了。
张家富被人说是蠢驴,直接冲上去就想动手,“你再敢说一句?”
“顾怀义!你竟然把我的仗义看成蠢,所以你安排别人盗走我的宝物,又怂恿我跟战鎏年要赔偿金?你这是赤躶躶的让我骗保!”
换句话说,顾怀义这踏马的就是让他犯罪!
而他顾怀义,安安稳稳的坐着等资金到账,他的顾氏中医就有救了!
战鎏年让人安抚了张家富,给了他一把椅子。
叶方楠作为战鎏年这一边的律师,已经在一旁坐着,这段时间一直在做笔记。
这会儿才问张家富,“也就是说,顾怀义需要资金,所以安排了让你骗保,这件事,你们是聊过的?”
张家富倒是坦然,“聊过!幸好我留了一手,我有见面聊天的录音!”
说着,张家富借了叶方楠的电脑,从自己的邮箱里打开了之前上传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