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千诧异的看了他,知道?
知道她说的这些就是陈怡的标签?
那他还那么固执。
傅长哥继续开着车,脸上的表情不多,几年来的高压力工作让他五官之间比同龄人多了很深的深沉和沧桑感。
片刻,才不疾不徐的道:“现在的社会,没有谁不追求金钱和名利,形式所趋,没有名利的人至少要有点钱,否则很难过好生活。”
“她的这些方面,如果换个角度,那何尝不是进取的一种,总比有些女人直接躺平,要么凭借美色坑蒙拐骗,要么出卖自己,她好歹认认真真、努努力力、正正当当的工作?”
“而且,她内心一直都是善良的。”
听完傅长哥说这些,宋千千已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说是没道理吧,也有一点。
说有道理吧,她是没办法接受的,总觉得她的观念里不允许这么想。
于是忍不住笑着看了他,“那所以,你不被人待见,我劝你往国外发展的时候,你怎么觉得这是卖国求荣的坏事呢?你这人很双标哦。”
傅长哥果然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宋千千歪过头看他,一脸恍悟的样子,“那我明白了,你就是喜欢陈怡,所以无论她怎么样,你都觉得对着呢,跟三观也没什么关系!”
傅长哥看了看她,最终是没说上什么道理来。
车子开了一会儿,宋千千劝了他一句:“如果,这几天之后,陈怡跟胡少那边闹分手,想跟你好,我劝你干脆利落的放弃。”
因为这样的话,就更加说明陈怡这个人真的就是个势利眼。
就因为知道她是傅长哥的朋友,才会改变态度的,跟爱不爱傅长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傅长哥还是不说话。
宋千千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好像知道要怎么劝他了。
笑了笑,“你觉得,陈怡那么喜欢胡少,而你坚持不肯解除婚约,即便你们以后结婚了,她会幸福吗?”
他那么替陈怡考虑,陈怡这个样子还觉得她好,那就是真喜欢。
真喜欢一个人,是不会看着她不幸福的?
傅长哥果然皱了皱眉。
“等我研究成了,总有一天会好起来。”
宋千千好笑,“年纪不小了,你让她一直等着?再说了,做你这一行,名誉腾飞是可以的,至于财富嘛,怎么也比不了胡少。”
傅长哥瞥了她一眼,“胡凌风算什么?只要我想,他一夜之间变成穷光蛋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话更是让宋千千直接笑出声。
“合着,你觉得,为了抢个女人,你可以去搞胡少?那这样的行为,陈怡恐怕只会更讨厌你。”
“还有,你觉得把胡少整破产了,陈怡就会跟你,那不就等于承认了陈怡就是爱钱?”
她皱起眉,“傅长哥,你是不是做实验做傻了?”
傅长哥捏着方向盘终于不吭声了。
“生气了?”宋千千看向他。
傅长哥这才笑了一下,“开什么玩笑,我现在都会,唯独不会生气,早就没了这个技能。”
因为没有那个资格。
家里出事之后,学会最多的就是忍。
车子快到汪伦湖的时候,傅长哥把车子改了个道儿,“商先生好像回来了,晚上说不定过来做饭,我们去买点菜?”
宋千千点头。
他回来的时间,比她预期的还要晚了一点。
果不其然。
他们买了菜回到别墅不大会儿,商朝给她来电话了,说是回来了,回陆廊桥庭一趟就来她这里。
“菜已经买好了,你直接过来吧,带两个佣人,你刚回来就别做饭了。”
那会儿,宋千千手上的伤确实也依旧是不疼不痒的拖着,没见好转,也没见恶化。
商朝到了汪伦湖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她看伤口。
佣人去了厨房忙碌,他跟她在客厅。
他这次带回来的药跟上次看着不太一样,上次是抹的,这次是喷的,喷出来看着透明的,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商朝先用纱布帮她把伤口上渗出来的东西轻轻压着吸了一遍,然后再给她把药喷上。
“你是不是很累啊?”她看了看他。
“嗯?”商朝抬眸,薄唇稍微弯了一下,“很明显?”
她笑笑,“有点儿,眼睛里有血丝,飞机上没睡吗?”
商朝摇头。
“有小孩,可能是身体不太舒服,吵了一路。”
哦,遇到这种情况那确实是没办法,小孩子跟大人不一样,怪又没法怪罪,不舒服又说不出来,只能用哭闹的方式来表达。
看得出来,他被折磨得有点惨。
“要不你去睡会儿?”
但是商朝似乎没这个打算,还问起了她这些天的八卦。
宋千千无奈的笑,“傅长哥显然就不是听劝的主,如果他执意这样,那我肯定没法插手的。”
末了,她很纳闷的看他,“你们男人的思想都这样么?只要是喜欢,无论她什么缺点,都觉得没什么?”
他眉峰微弄,“那我可能不是正常男人,原则还是有的。”
她把手臂搭在一旁,“那我犯了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你会计较到底?”
“你不会。”
额,说来说去,他也有点儿?
他看了看她,“无论你做什么,在我这里,可能不完全对,但肯定不会是错的,你有你的原因。”
宋千千笑了,“杀人放火也不算?”
“你会?”
好吧,她确实不会。
话说回来,喷完药,宋千千反而困了,去眯了一会儿。
……
她醒来的时候,商朝没在房子里,过了一会儿才从外面回来。
差不多也该吃饭了。
傅长哥跟他们吃饭永远都是埋头扒饭,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