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微微一愣,露出心酸又无奈的笑:“臣妾明白了,所以大皇子还是……”
裴珺点头,他道:“不过,你也看出了皇后平日教导上的差错,朕应当再仔细叮嘱着些。”
姜念轻嗯了一声,两只手掐着珩儿的咯吱窝,将他举了起来,小家伙的两条小白腿胡乱瞪踢着,笑得嘴巴都兜不住口水了。
姜念语气温和,笑着说:“咱们珩儿,长大了一定要快快乐乐的,好不好呀?”
裴珺看着眼前的场景,心情复杂。
他膝下的皇嗣实在稀薄,虽说已有一位嫡长子,可选择未免还是太少……
裴景宸很优秀,但未来之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他见姜念此时的态度,好像……更多的是希望珩儿日后当个闲散王爷,快乐一生就好了。
裴珺无声地叹了口气,转念一想,他现在还年轻呢,他是历朝最年轻的帝王,着实不必太过担忧。
只是……裴珺盯着姜念被阳光撒落的侧脸,有了一瞬的失神。
有这样一位女子日日在他眼里,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不论是哭泣还是羞恼,亦或者高兴与苦恼,皆刻了在他的心中。
遇见了这样美好的女子,后宫有再多佳丽又如何能再入他的眼……
夜晚,敬事房的太监试探般地端了绿头牌进去,他本不抱有什么希望,以为会同往常一般,裴珺只是淡淡扫一眼,随后挥手让他撤下。
今夜,裴珺将手中的书本搁下,道:“朕去瞧瞧瑾嫔。”
“嗻。”
果然啊,还是姜念。
如今姜念生产完已过去了三月,正常来说休养两个月便可同房,裴珺忍耐的辛苦,担忧会伤害到姜念的身子,又多等了一月。
姜念恢复得很好,日日锻炼,自律得很,那身材早就恢复到未怀孕前的样子了,甚至比曾经还要更加婀娜多姿。
“皇上驾到——”
景仪宫外响起了应忠的声音,姜念慢悠悠出门恭候圣驾,裴珺下了御辇,快步走到姜念面前,姜念正欲开口讲话,他直接扣住了姜念的手,将她拉入屋内。
其余人均被关在了门外,沉香见状,立马嘱咐莲心她们去烧热水。
夜已深,姜念脸上未施粉黛,自然清纯,肌肤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腻光滑。
裴珺看向她的眼底好似藏了一团烈火,克制又灼热,姜念轻笑一声,闭着眼微微翘脚,主动将红润的唇送了上去。
两人的唇瓣互相厮磨,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带着想念与渴望,疯狂汲取姜念的甜美。
裴珺闷热的气息喷洒在姜念的脸上,他的大掌用力扣着她的后腰,微微用力,几乎把她按在了自己怀里。
姜念退无可退,脚翘得愈发高,没一会儿脚背发酸,有些绷不住了。
她的瞳孔略微涣散,浑身肌肤的触感愈发敏感,双腿微微战栗着,姜念做好了接下来的准备,没成想裴珺的唇离开后,平稳了两下呼吸,突然紧紧拥着她,语气莫名可怜:“朕……还是先不碰念念了。”
姜念错愕地眨眨眼,下巴抵在裴珺的肩膀上,说话都有些费劲。
她的双手艰难地从两人窄小的缝隙之间伸入,抵住了裴珺的胸膛。
裴珺这才松了松力道,姜念瞬间觉得浑身注满了新鲜的空气,问:“为何?皇上不是想……”
裴珺轻轻嗯了一声,嗓音暗哑:“是啊……可是,念念生孩子好辛苦,朕不想让念念再……”
姜念哭笑不得,她很想告诉裴珺,怀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玩意还得讲究时间、体位等等因素……
若是那么容易就中奖,就不会有许多人认真备孕了。
再说了……她自己好歹也是个经历过鱼水之欢的人,这种事情不可能永远只是男人有**。
想到这里,姜念的两条胳膊主动攀上了裴珺的脖颈,眼眸荡漾,水润润的,勾人又妩媚。
裴珺本就是在苦苦忍耐,如今姜念还没做什么呢,只是一个眼神,他便招架不住了,两人迷糊地到了床榻上,衣衫散乱,乌发披散开来。
裴珺认真注视着姜念,姜念抬手捂着裴珺的双眼,闷声说:“皇上,别看了……”
裴珺的眼神一路向下,修长的手指挑开了系带。
……
要过一次水后,姜念已然累得再也勾不住裴珺的腰侧,裴珺的指尖滚烫,从她的锁骨一路向下,到了肚脐处,低声说:“念念知道吗?你的肚子这里,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痣,小到需得朕俯在上面,凑得很近才能发现。”
姜念下意识伸手将裴珺的手拨弄开,整个身子蜷缩起来,哼哼唧唧地讲不出话。
裴珺轻笑一声,很是愉悦,又用力把姜念揽入怀中,不容拒绝道:“再来一次吧。”
……
第二日一早,裴珺昨夜彻底释放了忍耐许久的**,显然心情不错。
姜念匆匆沐浴过后,去了凤华宫请安。
奈何昨夜实在太过激烈,脖子上的红痕扑了几层的脂粉都遮不住。
如今天气渐渐热了,谁也不会莫名穿一件高领的裙子。
姜念又想着告假,毕竟就这样出去实在尴尬,可她仔细照了照镜子,发现这痕迹就算给两天也消不掉。
她总不能今日告了假,明天还不去。
没法子了,姜念硬着头皮走进殿内。
萧答应是第一个发现姜念脖子上的红痕的,当场气得眼眶发红,又不愿意主动开口说出来,让旁人都艳羡。
她的脑袋僵硬地偏到一侧,不去看姜念。
姜念讪讪笑着行了礼,皇后温和地笑了,让她快坐下。
这一坐,嘉嫔也瞧见了。
她的话分不出是酸还是阴阳怪气,盯着姜念说:“瑾嫔娘娘盛宠优渥,我们真是望尘莫及啊……”
皇后一听这话,这才注意到了姜念露出的一截脖颈。
她的手悄悄攥紧,笑得难看,故意说:“瑾嫔,你正值盛宠,有些事情是难以避免的,只不过,你身为宫嫔,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