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梧叹息一声,无奈的摇头。
两人匆匆向丞相府赶去。
来到丞相府,二人面见了司马烈,把刚刚在御书房发生的事,给全部复述了一遍。
司马烈听完二人的复述,顿时气得胡须颤抖,怒喝一声就狠狠拍。
“岂有此理!昏君居然敢戏弄老夫!拿五万两银子打发本相,简直可恶!”
“本相恨不得能这就带兵杀进宫去!杀了这个废物!”
闻言,马尚滔迟疑片刻后,一咬牙,急切的拱手道:“既然丞相也是这个意思,那不如我们干脆反了他娘的!”
司马烈心里也是意动不已,但转而却又犹豫起来。
眼看着众人被气的七窍生烟,喊打喊杀,仇北冥将放下茶杯,微微摇头。
“诸位,就算你们有再多的不满,现在也绝对不是最好的时机。”
马尚滔一愣,他不解的问道:“仇先生何出此言?”
仇北冥目光闪烁不停,沉吟许久后,缓缓开口。
“首先,如今赵虎反败为胜,势力更盛!如此一来,咱们更需要昏君这张牌来挟天子以令诸侯,要真杀了昏君,反而给了赵虎清君侧的口实。”
这句话落下,顿时就将司马烈心中的怒火给浇灭大半。
其他三人也都皱眉不已,这话说的确实没错。
仇北冥只是停顿了片刻,便继续说道:“另外你们别忘了,如今幽州即将面临匈奴攻击,咱们必须不能再后院起火,否则让匈奴人冲进来,可就不好办了,所以老夫劝诸位冷静一下,再忍忍,忍过这段时间。”
“昏君已经是无药可救了,让他多活几天,对咱们有利无害。”
他的话音落下,大厅内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几分钟后,司马烈率先回过神,呼吸也恢复了平静。
他一脸冷漠的朝仇北冥拱了拱手,冷冷道:“先生言之有理,是本相被这昏君气昏了头,险些白送给赵虎一个机会。”
马尚滔和谭梧也纷纷醒悟,连忙附和,恭维了仇北冥一番。
“丞相过奖。”
仇北冥不卑不亢的回礼。
既然不准备动手了,司马烈的脑子转的也快。
他的眸子忽明忽亮,突然挥手道:“管家!”
“老奴在。”
老管家立刻躬身上前,司马烈立即吩咐道:“你派人去通知雄道,让他从司马家族各处产业当中,筹措出百万两银白出来,另外,再搜刮万名美女,尽快给匈奴送去!”
司马雄道乃是他的次子,和嗜杀善战的大哥司马雄霸不同。司马雄道头脑精明,极其擅长经商,掌管北州铁矿山,司马家族的财政大权,大多都交到了他的手上打理,更是司马烈和其他帝国高层贿赂沟通的居中联络人。
“是!”
老管家领命而去。
仇北冥赞赏的看着司马烈,随后补充道:“丞相,我们还可以让大公子司马雄霸,镇守幽州边境,做好和谈不成的最坏准备。”
司马雄的手里,一直握着三十万精锐边军,一旦那位朵霜公主一意孤行,他们也尚还有一战之力!
“嗯,就按照仇先生的意思办。”
司马烈点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几人便紧锣密鼓商议起具体的计划……一切交代好后,司马烈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可刚喝下一口气,他忽然眉头一皱,仿佛又想起了什么!
是朱肥!
那个新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使。
虽然他之前在朝堂上的表现极为滑稽,但司马烈生性多疑,极度小心谨慎。
在没有彻底掌控对方之前,他决不允许自己掉以轻心!
更何况,朱肥现在可是直接掌控着锦衣卫。
想到这里,他便开口询问。
“对了,这个朱肥,最近几天在干什么?”
司马烈的话让几人一怔。
“丞相问他作甚?”
谭梧皱眉:“那个朱肥就是个废物,有何好关注他的。”
司马烈脸一沉,表情凝重道:“话不能这么说,越是现在焦头烂额的关口,越要控制住昏君,不能再出岔子,而控制昏君,这个掌管锦衣卫的朱肥就是关键。”
谭梧等人闻言,顿时肃容以待。
经过司马烈这么一说,他们也不敢有任何轻视了。
可这种严肃的气氛,也只持续了片刻。
谭梧随即想到了朱肥最近的所作所为,竟是忍不住嗤笑出了声来。
“丞相,关于那个朱肥,您还真是多虑了,那肥猪正在忙着四处乱窜,拜访巴结各部大臣呢。”
他语气嘲弄,似乎根本没把朱肥当回事。
司马烈也不由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还真是他多虑了。
他刚才那么紧张,属于是瞎操心了。
既然如此,司马烈也不想再在朱肥的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了。
他当即不耐的摆手,“这样吧,让人传令给张世昌,告诉他,马上去试探一下朱肥的口风,要是他不愿意臣服本相,就立马把他除掉!”
“是!”
一旁的仆从应了声,随后快步离开。
……
翌日,军机处。
朱肥以巡查之名,身着黄马褂,手持尚方宝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众多军机大臣此刻正在办公,抬眼扫了一眼来人,见到是他后,一个个看都不看不看一眼,就摇头鄙夷的继续办公去了。
可朱肥非但不恼,反而把热脸贴到了人家冷屁股上去。
“诸位大人这么辛苦啊?还做个屁的事啊,不如我请你们去喝酒,嫖花魁去?”
“哼!”
听到朱肥的话,众多大臣都冷哼一声,一个个离他更远的。
如此粗辱卑鄙的一个人,居然当上了朝廷的重臣?
简直荒谬!
若不是他们还有事要做,换个场合,怕是早就拂袖而去了。
在场没人原理搭理朱肥,但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