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说死就死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情报网可就一下子瘫痪了,少说也得一两个月才能重新运作起来!
司马烈老脸颤抖,心里又是痛恨又是恼火,一肚子怒火!
“你们刑部干什么吃的?犯人居然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行凶作恶?你们是吃屎的吗?”
司马烈愤怒至极,厉声质问刑君。
刑君苦着脸,此刻他也只能赶紧甩锅。
“丞相,我也不知道张世昌喝醉了胡来啊!而且还把看守李耿的狱卒都撵走了,想必是想直接折磨死李耿,可不成想怎么被李耿那蛮汉给反杀了啊!”
“丞相您知道的,李耿那畜生是出了名的高大威猛,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张将军他实在是不应该大意啊……”
几句话的功夫,刑君就几乎把责任撇了个干净,把锅全推到了张世昌自己身上。
用一句总结,似乎一切都是张世昌咎由自取,简称找死!
司马烈拍着桌子,还想骂他两句,可就在这时,仇北冥却沙哑着桑营发话了。
“丞相息怒,张世昌不过是一颗棋子,死了就死了吧,切莫为此再多生事端了。”
仇北冥冷冷的瞥了一眼刑君,继续对司马烈说道:“如今锦衣卫没了张世昌,就要更加注意朱肥,毕竟锦衣卫可是皇宫最后一道屏障,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说完,仇北冥轻轻敲了几下桌面,顿了顿说道:“老夫建议,立刻派人把朱肥带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张世昌统领的那些锦衣卫内应都点拨给他,如此一来,方可平稳过渡。”
仇北冥这话,立刻让司马烈惊醒了。
他刚才一时愤怒,险些忘记了最关键的问题。
他拍了一巴掌桌面,说道:“对!快!快去派人把朱肥给我叫来。”
“是,老奴这就去。”
管家应了声,随后匆匆离去。
……
不消片刻,管家就让人架着喝的酒醉醺醺朱肥,来到司马烈的书房。
司马烈和仇北冥一早就等待多时了。
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身酒气,司马烈皱起眉头来,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深更半夜,他喝了多少酒?又去逛青楼了?”
“丞相……朱将军没去,是青楼把歌姬送上门的,奴才到朱府的时候,可是有两顶春轿在门前……”
闻言,司马烈不禁老脸阴沉,鄙夷得连连摇头。
朱肥整个人瘫软成一团,无力爬起身来,嘴里呢喃道:“扶我起来,我还能喝,还能喝……”
朱肥喃喃自语着,过了好一会儿,好像才意识到这里是丞相府。
“丞相?丞相您也要和末将喝酒吗?”
朱肥摇晃脑袋,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司马烈。
司马烈看到他如此模样,嘴角微抽:“朱肥,张世昌死了……”
他冷冰冰的说完,随后就双眼认真的观察起了朱肥的反应。
“谁死了?”朱肥满脸的迷糊。
半晌后,他才忽然反应过来似的,瞪大双眼。
“张兄死了?踏马的谁干的,谁!”朱肥猛然爆发,怒吼道:“是哪个王八蛋杀害的张兄,我定要将其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管家急忙上前搀扶:“将军……将军节哀,丞相还在问话……”
“老子节尼玛的哀啊!”朱肥喝的醉醺醺得,借着酒劲一巴掌就抽翻了管家,肥脸痛苦抽搐:“张兄才刚欠了我二十万两赌博银子,他死了,老子找谁还!”
“我现在火气很大!”
闻言,司马烈的脸更黑了,只能冷冷出声:“够了!朱肥!”
“这事是李耿干的!”
“李耿?!”
朱肥先是一怔,随后勃然大怒道:“好啊,居然是李耿那畜生,给我拿刀来,我现在就去天牢宰了李耿,为张兄报仇!”
朱肥咋咋呼呼的,让司马烈烦躁不已,也升起一团无名之火。
司马烈忍着胸膛燃烧的熊熊烈焰,他拍桌道:“住口!朱肥!报仇的事用不到你操心!以后你替本相好好监视昏君,好好效忠本相,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刻抓起来拷问!”
“此外,张世昌在锦衣卫中的情报网络,也交给你继承!只要你好好办事,本相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见司马烈发飙,朱肥立即缩了缩脖子,但一听到后话,顿时像是听到了什么大好的消息盘。
他满脸激动的的表忠心道:“丞相您放心吧,小的一定誓死效忠您,您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叫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见司马烈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朱肥赶紧用手捂住嘴,不过很快他又松开了,装出一副谄媚的模样,说道:“对了丞相,末将正好知道一条昏君的消息,一定对丞相有用!”
司马烈挑挑眉毛,示意他继续说。
朱肥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丞相,据小人得知,昏君近日身边有个叫玉珠的婢女,此女心术不正,一直在刻意勾引昏君,依末将来看,她就是想和静妃争宠,不可不防,还有……”
朱肥压低了声音,表情也变得十分凝重,好似要拖出一个惊天大秘闻了似的。
“丞相,我还发现,这个玉珠常常宫门和太监交头接耳,末将怀疑她有所图谋。”
朱肥越说越兴奋,仿佛唾手可得的功劳就在眼前,他甚至忍不住搓了搓手,笑呵呵的望着司马烈。
司马烈的眸色闪烁,他盯着朱肥看了许久,随后微微一笑,点头道:“你说的消息,对本相来说很有用。”
他并没有告诉朱肥,那玉珠就是他安排的人,毕竟玉珠如今已经得到昏君宠幸,这张大牌,决不能被别人看去。
不过对于朱肥能向他汇报此事,他倒是很满意。
一来,说明是真的想为他办事;二来,他能注意到玉珠,也说明这货虽然品行败坏到家了,可本领还是有的!
朱肥又装出了一副大喜表情,高兴道:“能为丞相效一些力,末将深感荣幸。”
司马烈却摆了摆手,示意他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