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众人纷纷看向仇北冥,显然对他的话表示怀疑。
见众人都望了过来,仇北冥没有吭声,而是看向司马烈。
司马烈皱眉道:“先生有何指教,但说无妨。”
“张汤虽然奸诈,但却没本事下这么大一盘棋!”
“张汤全程都处在高猛的严密监视当中,他哪来的时间,在高猛的眼皮子底下,调动这一大批精锐?”
司马烈皱眉沉思片刻,摇头道:“还请先生继续往下讲。”
仇北冥沉默一番后说道:“张汤没有时间,排除了他之后,唯有知道张汤行军路线的人,才有可能提前在半路上安排这一切。”
“恩?”
众人微微点头,深以为然。
毕竟这次张汤行军路线,没多少人知道,普通人根本没资格知道。
唯有除去张汤,唯有司马烈的几个亲信,才知晓此事。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不对。
马尚滔擦了一把鼻尖上的冷汗,不悦道:“先生不会是怀疑我们吧?我们可是对丞相忠心耿耿……”
司马烈也有些不悦,虽然马尚滔人蠢了点,但他其实已经在这条船上被绑死了!
背叛这种事,量他没这个胆!
但这时候他还是想听听仇北冥的见解,便摆手说道:“行了,老马你先别说话,让先生继续说。”
马尚滔嘴角一抽,只能悻悻的闭嘴不语。
“马大人言重了,老夫自然不会怀疑你。”
仇北冥笑着看了一眼司马烈,面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严肃道:“还有一人,也知道张汤的行军路线的,丞相可别忘了。”
“谁?”
司马烈惊讶出声,脑海里飞速旋转着。
“就是那昏君秦钰!”
嘶——此话一出,房间内瞬间陷入寂静,众人纷纷倒吸凉气。
半晌后,马尚滔忽然嗤笑出声:“秦钰?就那昏君?那昏君有这种能耐?怎么可能?”
就连司马烈,同样觉得不可置信,毕竟秦钰的确是个废物,平日只顾着吃喝玩乐。
怎么会有这种手腕和魄力?
“可是,抛开一切值得怀疑的对象,最后剩下的那个,无论多慌缪,也是最有可能是真相的。”
仇北冥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司马烈的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一开始他确实不信,但经过仇北冥这一席话,他多疑的性格开始作祟。
倘若真如仇北冥所言,秦钰不仅筹划全局,而且手下已经有了一批战力精悍的锐士!
想到这,司马烈瞬间面色一冷,看向老管家,咬牙道:“传令,让玉珠去好好试探一下那昏君。”
“遵命。”老管家躬身领命,随即快步离开,准备去找玉珠。
而司马烈则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悬浮不定。
他眯着眼,冷笑道:“如果此事真的跟那昏君有关,那就别怪本相心狠手辣了!”
“丞相英明。”
虽然马尚滔觉得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但司马烈既然发话了,他也不敢忤逆,立刻奉承说道。
司马烈挥了挥手,目光又落在了马尚滔身上,面色异常冰冷道:“马尚滔,本相再提醒你一件事。”
马尚滔神情一凛,心惊胆战道:“请丞相吩咐。”
“给我好好找张汤的踪迹,记住了,本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马尚滔应了一声,便退出房间。
待马尚滔走后,司马烈揉着太阳穴,喃喃自语道:“希望一切真是本相想多了吧。”
……
而与此同时,上书房。
秦钰忙完一切后,一路大摇大摆,得意回来。
玉珠在一旁伺候着,她的眸色不断闪动犹豫,在寻找机会。
见一直没什么机会试探,她干脆准备直接来了。
于是,玉珠一边给秦钰倒茶,一边装若无意的叹气道:“皇上,唉,真是可惜啊,张汤大人一片忠心,结果却被山贼所害,生死知道现在还未卜,皇上要赶紧派人搜救啊。”
秦钰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玉珠一眼。
这么多天的探查,这小妮子从外到里自己都再熟悉不过,一眼就看穿了这妖孽美人的心底所想。
估计是司马烈那个老狐狸起了疑心,派她来试探来自己。
既然知道是试探,秦钰自然会好好演戏。
只见他冷哼一声,大脸凶狠,破口大骂道:“哼,还一片忠心,我看他就是个废物!”
玉珠故作诧异:“皇上!外面都传柱国公是忠臣啊,您为何如此厌恶……”
秦钰瞪着玉珠,骂咧咧道:“什么他娘的忠臣!本来朕就看不上他,结果他现在当个钦差,还把朕的银子搞丢了!”
“他死不死的朕才不管,但朕的银子都丢了,他最好是死了,要是没死,朕一定要亲手将他千刀万剐,才能泄心头之恨!”
秦钰骂的凶狠无比,仿佛恨极了张汤。
而玉珠则暗自记下了,准备回头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丞相,但就在她还想再试探几句的时候,秦钰怎么可能会给她这个机会?
他脸上顿时换上一副邪恶的神色,伸手一拽,将玉珠柔软的娇躯拉进自己的怀里,双眼炙热,坏笑道:“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管那个罪该万死的老头子干什么?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陪朕好好快活快活!”
说到这里,他眼中火热,银邪的盯着玉珠那白皙水嫩的脸蛋儿。
玉珠面色一白,完蛋了,这昏君又要对她动手动脚了。
犹记得上次,她足足缓了好多天,走路依旧是一瘸一拐的。
这混蛋不仅自己不当人,也不拿她当人!
“皇上,奴婢……”
“美人!别拖拉了,朕等不及了!你是打算自己脱啊,还是朕来帮你脱?”秦钰一脸猥琐,迫不及待道。
玉珠吓得俏脸惨白,娇躯颤抖道:“奴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