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跪下挡住其去路,老泪纵横不止,语气无比委屈。
“圣上!”
“小臣今日收到了噩耗!父亲已经过世了!”
“您也知道,小臣最重孝道,今日前来,是想请圣上您批准小臣回乡丁忧守孝,为我过世的父亲尽孝啊!”
秦钰心头暗笑连连。
这老东西,演技倒是一绝!
左右横跳,切换的无缝丝滑。
脸上装作暴怒,他怒声喝问起来。
“不是!你他妈的欺君呢?朕就这么好骗?”
“前几日你才亲口告诉朕,那尸体不是你爹,又对其连踹带打,现在你又要回乡丁忧。枉朕给你提字的一片苦心!”
“你莫不是戏弄于朕?老实交代,是不是不想为朕分忧?”
声如洪钟,秦钰怒骂之时龙威尽显,压抑得让人心头颤抖!
安福装的恐惧不已,连连跪下。
“吾皇息怒!吾皇息怒啊!”
转身看向谭梧,将这一出双簧演绎地淋漓尽致。
“谭梧!说!你到底是何居心?老奴当日可都是在门口听着呢!欺君之罪,你不知道那是重罪吗?你这老东西是不是想看看九族消失啊!”
谭梧被吓得浑身哆嗦,猛是扣头。
“都怪小臣不好!”
这昏君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他分明是想把自己绑在国债这条烂船之上,替他挡枪背黑锅!
不行,绝对不能松口。
今日回不了乡丁忧,就等着死在京城吧!
谭梧想解释,却是有苦难言,哭丧着脸,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来个字儿。
秦钰见状佯做更怒。
“说!你是不是欺君!”
谭梧冤枉的老泪纵横,委屈解释着。
“不是!皇上您要信我!小臣真的没认出来,那是我的亲爹啊!”
“亲爹你还反而认不出来了?”
“小臣的意思是说,那尸体毕竟无头,就算是亲爹也难以辨认!”
谭梧眼珠子转得飞快,兴许觉得这样的说法没有信服力,又睁眼扯起慌道:“后来小臣派人去往老家核实,这才知道原来我爹真的死了!”
这家伙简直是鬼话连篇,他爹究竟死没死别人肯定是听糊涂了,但他爹本人在九泉下一定没法瞑目。
这番故意解释差点又没让秦钰笑出声。
一时间,自己竟然有些舍不得放这家伙走了。
他要是走了,还有谁能整天让自己乐呢?
秦钰还是装作一脸阴沉,十分不解。
“那也不对啊,你之前不是说还给你爹送美酒来着吗?为何没能发现?”
皇上啊皇上,您就别问了。
谭梧已经汗流浃背,肉眼可见得轻颤起来。
“额,那酒其实没太送出去。”
“嚯~”秦钰更觉好笑了,“真是新鲜事儿,没太送出去那到底送出去了没有?”
“没有。”
眼见谭梧被自己都快逼哭了,老脸都憋成了猪肝色,秦钰也不打算再逗下去了。
装作十分不耐烦,他摆了摆手。
“你这爹啊!死去活来的,朕也是头一次见!”
“既然谭爱卿认为他死了,那按照我大夏的律令,就回乡丁忧吧!”
皇帝终于松口,谭梧也终于缓了口气。
叩谢皇恩时,已经有气无力。
谭梧走远,安福捂嘴发笑,“皇上啊!老奴刚刚看,您差点没把他逼得一头撞死到这大柱之上。”
解决了一大麻烦,秦钰心情不错,负手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后宫中。
“娘娘!这东西真的有用吗?看着好吓人啊!”
“你放心,本宫第一次见到时,也和你同样的看法,不过等到待会洗掉之后,你就知道她的神奇用效了!”
刚刚见到赵妍,紫嫣就诧异地赞叹起来,前者也没藏着掖着,把这草药面膜拿出来与其分享。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之后,紫嫣将其洗掉。
果然,她的脸上也焕发出透白的神采,整个脸蛋粉扑扑的,好看极了。
“哇!娘娘!想不到这看起来的恶心的烂泥之物,竟有如此效用。”
“之前这京城怎么从来没有卖,奴婢也没见过。敢问发明此物者的,是娘娘您吗?”
赵妍莞尔一笑,正要矢口否认解释时,却突然眼前一花,抚额耷拉着秀目,晕厥感来袭。
紫嫣被吓得不轻,连连将其扶住。
“娘娘!您怎么了?别吓奴婢啊。”
一边慌乱发问,一边将其扶到了床上。
短短休息了一阵儿后,赵妍好了许多,紫嫣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转念一想,赵妍平日素来无病无灾,身体健康。
最近也没有什么病灾发生,又怎么会突然晕厥。
紫嫣捂嘴偷笑,“二小姐!我看您这几日,应该是累到了吧?”
“瞎说什么呢?”
赵妍听着她这意有所指的话语,顿时双颊绯红一片,羞不可言。
正在这时,秦钰哼着小曲儿也到了。
人还没来,就听得他邪恶的声音。
“爱妃啊~朕要进来了哩,你乖乖躺好!”
紫嫣还在当面呢!这还让自己怎么面对她啊!
赵妍羞得直接转过了头,闭上了眼,而旁边则是紫嫣的窃笑连连。
“哦!皇后这是怎么了?”
秦钰见赵妍脸色红得可怕,眼睛都闭了起来,被吓得一跳,赶忙上前摸着她的雪额。
“怪了,这也没发烧啊!”
一旁的紫嫣偷笑解释起来。
“皇上,说不定娘娘她是想您想的呢。刚刚她给奴婢试用完女红之物后,就突然头脑发晕。”
被这么一说,秦钰才发觉赵妍的鼻息的确有些虚弱,大手上身一摸整个身体也都软绵绵的,这很明显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