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
张世荣直接滑跪在了司马烈面前。
后者还正喝茶呢,被吓得手都一颤。
“这是怎么了?”
不由分说,张世荣抱着司马烈的大腿哀嚎起来。
“丞相,您也知道,波儿可是我的心头好,您也明明许诺过的,要把她赏赐给属下的。”
“可是,可是她竟然被那匈奴王子给!”
说到这里时,张世荣已经悲痛欲绝,出不了声。
“本相当是什么事儿呢!”
司马烈皱着眉头随意应付着,脸上表情多有不满。
他到不是不满于张世荣窜来吓他一跳,而是不满这匈奴王子竟然在花园就大干特干起来。
这他么的成何体统?
“丞相!您一定要为属下做主啊……”
“行了行了!”
司马烈没好气地将腿扯了回来,义正言辞呵斥起来。
“你也知道,那人的身份是什么?此次幽州战事能不能和,就全看这位匈奴王子的态度了,他高兴了,什么事都好说!”
“你小子别不识好歹,把那王子惹得不快!”
“天下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女人不多的是?”
“届时本相再给你找个比碧波要更加风情的女子便是!”
张世荣哽咽地坐在地上,委屈地像个孩子。
更加风情?
可是谁还比她的波大?
照丞相这口气来听,自己的波儿已经可怜得被献上去了,绝对没有回转的余地。
脑子里这会儿全是自己的心上人被拽着头发狠蹬,张世荣心如刀绞!
说来他的哥哥张世昌也在丞相府上有个姘头,正是火热之际,结果是被朱肥狠命地糟蹋。
结果轮到自己这儿,又被拓方糟践。
张世荣心里苦啊!他们兄弟俩真是命苦!
原本想着这拓方搞得尽兴也就差不多了,可谁曾想,足足有一个多时辰过去,花园里的动静非但没听,反而越发嘹亮!
听到碧波的声音都喊哑了,张世荣整个人甚至都要崩溃过去。
司马烈也紧紧攥起眉头,心中不爽。
“他好歹是一国之王子,怎可如此放肆,没有教养?”
要知道这可是丞相府上!
他顺着对方的心意送上女人,已经是仁至义尽,这家伙竟然还把他府里弄得乌烟瘴气!
旁边的仇北冥长叹一声。
“丞相还是再做忍耐吧!谁让是咱们要急于议和呢?”
“大局为重啊!”
第二天。
太和殿上。
秦钰正是打着长长的哈欠,睡眼稀松的赶来。
才刚坐到龙椅之上,司马烈就十分着急地出列。
“启禀圣上,本相有一事要报。”
“北方匈奴如今已派出了求和使者参见,现在人就在大殿之外恭候,正是匈奴王子!”
一众群臣闻讯皆是一惊,低着头认真听着。
而秦钰心中已经暗暗窃喜起来。
这货居然自己给送上门了?
装得煞有兴趣,秦钰着急点头,连连催促。
“哦?快带他觐见!”
很快,一名身着匈奴华袍服饰的男子踱步走进。
虽说其看着的确威风不已,整个人也说得上器宇轩昂。
可是他为何眼圈浮肿,有些发白?
“参见大夏皇帝!”
拓方并没有跪倒,而是微微躬身一礼。
从他的脸上,能够清晰看到其傲慢自大。
啪!
秦钰猛一拍扶手,连声呵斥起来。
“败军之将!将了朕安敢不下跪?”
“莫不是朕的天宝大将军还没有把你们匈奴人打够?难不成我天宝大将军还没让你们匈奴人吃尽苦头?”
面对皇帝突然迸发出来的滔天威势,拓方一点儿都没有发怵,反而直勾勾地盯着与其争锋相对。
若他们真是败军还好说,可现在是你们大夏被打得节节败退,拓方实在不能理解这皇帝为何以如此失败者的身份大言不惭。
面露怒色,他就要反驳。
“皇帝!现如今可是……”
话音未落高朝直接出身打断。
“皇上!末将以为还是要以和为贵啊,莫要以被这些繁文缛节伤了和气。”
“我们大夏乃是礼仪上国,应当要有大国风范,对这些周遭蛮夷抱以宽容之心。”
他这么着急的原因,自然是不想谈和还没开始,就直接闹掰,要不然,那可真是功亏一篑了!
话语之间多有些埋怨,高朝心里也狠狠鄙夷起来。
谈和就谈和呗,这昏君非得要耍个威风,惹得人家不快吗?
剑拔弩张的气氛维持了好一会,最终在司马烈一系官员的劝说之下,秦钰才装得最终消了气。
摆了摆衣袖,他径直吩咐着。
“行了!究竟是怎么和,你说吧!”
拓方从衣袖之中小心翼翼取出一封议和谏书,很快就被安福接了上去。
展开和约内容,秦钰仔细看着,而司马烈等一系官员心中也打起来鼓。
忽然,秦钰将谏书狠狠扔在地上,怒声谩骂起来。
“这是什么狗屁和约?怎么打了胜仗还要割让玉门关?而且要赔岁银五百万,还得献上一万名青年女子!还要让朕俯首称臣!”
越是骂着,秦钰就表现得越发愤怒。
“不行!朕绝对不会同意!”
“国库哪里还有那么多银两?”
“再者说了,要朕的女人?还要年轻的?他们做梦!”
一行官员十分有眼力见的跪了下去。
“吾皇息怒!”
不少官员低着头绝不插话,只是冷眼看着大戏。
司马烈连连在旁边劝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