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女人当真是个感性的动物。
这不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不对劲了。
秦钰见状,大脑飞速运转,连忙给出回应。
“白小姐!你误会了!”
“这段时间在下闭门复习功课,不敢有任何耽搁。”
“唉……只是……”
“只是什么?”白如烟急切问起。
长叹一声,秦钰满脸情真意切,“只是这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实在放心不下姑娘,便从书山抽身打算前来探望,得知京城今日有新的胭脂铺开张,打算采买些礼物,特来拜访姑娘呢!”
闻言,白如烟红润的眼眶不仅没有半点消除,竟然更是感动。
“脉脉不得语。”
“公子,你还在想着奴家,是真的吗?”
秦钰应声点头,自然而然,将其揽入怀里。
轻身倚靠,自己甚至能听到这女人怦然的心跳声。
足足有半炷香的时间过去,白如烟似乎才缓和过来,接着又问道:“你说你在闭门复习功课,是准备参加即将到来的科举考试吗?”
这不是被自己刚刚好猜到了点子上吗?
秦钰连声回应,“当然!所以才没有时间找白姑娘。”
“唉……”白如烟却在此时暗暗叫苦不迭,“早知如此的话,奴家今日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出手的!”
“这是为何?”
沉顿片刻,白如烟俏脸写满了担忧。
“公子难道你不知道吗?这翁同和乃是司马丞相钦点的本届科举主考官。”
“今日你当场捅破了他女儿的丑闻,翁同和嫣有不借机报复的道理?”
做为风尘女子,对于此类消息,接收的速度可谓十分之快。
只见秦钰双眼发白,整个人都有些虚,她便是更加自责。
“奴家看公子状态不佳、眼周发白,想必是日夜用功背书科考。”
日夜用功?
额。
硬要这么说,也没问题,的确也是用功了。
秦钰噤若寒蝉,连忙应付。
“是!本公子的确是最近背书背的眼花缭乱,日夜颠倒,身体还有些不适,倒是让姑娘见笑了!”
闻言,白如烟自责到了顶点。
“可是奴家今日却要害惨你十年寒窗付之东流了!奴家知道,翁同和名誉乃是清流,实际上并不如此,要真这样的话,奴家愿亲往翁府赔罪,以免牵连了公子。”
“不!不必!”
秦钰定声回应一句,心头中已经闪过一丝愤怒。
这些年来,司马烈趁机把持科举,借由科举之名提拔新人。
不仅是向朝廷,甚至是向各地都在植入自己的力量。
要是借由他这么肆意妄为下去,只需要一代人的时间,这天下九州就全都是他司马家的人了!
届时,自己做再多,都是无用功!
旧的一批臣子将才多有腐败,不是已被司马家收买,就是投入赵家,中立派大多混吃等死。
可以说,偌大朝堂,压根没几个值得一用的。
无论是考虑眼前,还是未来,自己也急需要新鲜血液!
权力这事自然不能着急,就跟吃饭一样,要一口一口来。
现如今是个大好时机,司马烈幽州斗法,无暇顾及朝堂之事,自己正好能趁机抢过科举大权!
见白如烟还是满脸愧疚自责,秦钰冷笑一声安慰她。
“本公子怎么好意思让白姑娘受罪?你就不必担忧了。”
在这青楼中,白如烟比谁都深谙权力的恐怖之处,她自知秦钰一没背景,二没财力,恐怕是要吃大亏。
“白公子,他们蛇鼠一窝,不会放过你的!”
一伙儿的?
秦钰打的就是他们一伙儿!
定然起身,既是一舒心中所想,也是在回应白如烟,语气铿锵有力。
“穷益且坚,不坠青云之志!无人扶我,那我也自会踏雪至山巅!”
望着面前男人坚定的脸庞,冲天的志气,白如烟心头一颤,更加动容。
不过秀目中流转的精彩之光,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他还是太自信自己的才华了!
很想在此时明了告诉他其中的利害,却还是没能狠下心去打击他。
“公子,今年科举若是不行,那就明年!无论如何,奴家这儿都是你避风的港湾!”
说话之时,白如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鬼使神差地从后面主动抱住了刚刚冲天之志的秦钰。
感受身后紧贴上来的柔软,秦钰厚颜无耻的心中再次火热起来。
他知道自己这么骗人家也不对,但也只能说,这是个善意的谎言吧。
好不容易出宫一趟,都到这个份儿上来,可不能白来。
转身将佳人紧紧揽入怀中。
“如烟姑娘,我“嗯,公子,奴家还是完璧之身,请轻一些。”
对方只是云娇雨怯地低下了头。
雅间中很快便是奏鸣起美妙的仙乐。
百花丛中花儿繁,秦钰也算是品尝到了这花魁的滋味。
许久之后,白如烟长嗔着气,俏脸之上余韵残存地轻轻起身。
接着,又很快速地将那么刺眼的鲜红羞涩剪下,快速收好。
见她两腿还在发颤,秦钰有些心疼柔声问道:“白姑娘,其实我刚刚动作已经很轻柔了。”
“嗯,我知道!”
白如烟低眉垂眼,羞得几乎无法应答。
回味方才钻心的痛楚,她就不禁心疼起来那些接客的姐妹们。
秦钰刚刚已经是很温柔了,自己只感觉她要承受不住,散架了去,那些姐妹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被耕耘,怎么受得了的?
望向窗外太阳,秦钰只觉耽搁了太长时间,烟花之地不可久留,估摸着外面的安福都等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