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黑衣人们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张世荣。
一边潜入湖畔旁的密林,他一边开口吩咐。
“切记,此次任务事关重大,一定要隐藏好自己,千万不能暴露!”
“哼!放心吧,我们蛙人做事,从来都是万无一失,尤其是在我们熟悉的主场上!”
开口给出回应的人,面露狰狞之色,尤其是脸上纹着的那条可怖毒蛇,更是为其平添一丝狠毒之感。
他正是真正的领头者,号称浪里白条。
“嗯,蛙人的话,本将军还是放心的!”
听着回应,张世荣面露一丝满意之色。
这些黑衣人正是入北冥教许久的水下秘密杀手,鲜有人知,极少出手,却一旦出手,必会成功!
刚开始时候还未有名号,不过因为在水下作战的超强战力,蛙人的称号随之由来。
浪里白条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根长长的管子,自鸣得意地解释起来。
“我们蛙人水下战力是一绝,装备更是不俗。”
“此乃特制的呼吸管,模样虽然和有些渔民水夫所制的芦苇杆差不多,但实际可用性,却要好了不知多少。”
张世荣好奇地接来仔细一看,所谓的呼吸管制作精良,其中原理虽说自己不大懂,但看起来就很好用的样子。
浪里白条再次开口解释。
“有着这样的潜水工具进入水下,呼吸便在平地上自由,断然不会被发现。”
能看出来,浪里白条不光是对自己,甚至是对蛙人整个团队,实力都是相当之自信。
这番态度和展露出来的精良工具,立刻让张世荣惊叹不已。
将呼吸杆交还之后,他才凝重叮嘱,“多的本将军就不说了,还祝各位旗开得胜吧!”
翌日清晨。
前来上朝的皇帝表现出和平常截然不同的神情,往日的他,总是瘫倒龙椅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可是今日,却是龙颜喜悦,激动之色几乎浮于表面。
“诸位爱卿,有事快快启奏!”
在让宋正濂缓解了与司马烈一系的敌对之后,朝堂气氛终于没有那么紧张。
诸多官员所禀奏之事,也都只是鸡毛蒜皮走过场的小事。
秦钰环顾四周,随即急不可耐说道:“既然如此,诸位应当无事了吧?”
说罢,他便朝着安福递去一个眼神。
后者明意,拖着细长嗓音宣布起来。
“近日天气郁燥,朕龙体欠安,正值宝船建造完成,朕准备游湖十日避暑养身!今晚便会动身!”
此话一出,底下一派官员面面相觑。
天气热是真的,你说你身子差也是真的。
避暑也不是不可以,这两天早就有消息说皇帝要游船避暑了。
可谁能想到,这一来二去整整十日啊!
做为皇帝,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秦钰眉头一皱,循声发问,“诸位爱卿,你们可有不愿?”
朝堂当即一片嘘声,过了片刻,司马烈才是开口。
“陛下!近日琐事众多,整整十日,国事又该由谁定夺呢?”
秦钰心中会心一笑。
说这话,老子能不知道你司马烈的意思?
回应相当给力,秦钰大手一挥。
“国事?那不是有司马丞相吗?”
“朕决定了,十日之间,政务皆由丞相定夺处置吧!”
司马烈心中自然狂喜,但面上却丝毫未能表露。
“这微臣愚笨,只怕不能胜任啊!”
一圈儿官员早已鄙夷开来,都这会儿了,还有什么好装的!
只不过啊,这皇帝竟然把将近半个月的政事都要交给司马烈,他的势力又是会进一步的无法无天喽。
龙椅前的皇帝朗声一笑。
“丞相,你就莫要推辞了!此事便这么定了吧!”
仅仅沉顿了片刻,他再次向安福吩咐起来。
“对了,那宝船极大,你合着礼部抓紧准备一些珍馐美味食材,莫不可耽搁。”
“是!”
这段话又听得底下一众官员嘴角一抽。
照理来说,准备食材这些事情,那都是宫中内务府操办的,花的是皇帝私库。
这昏君这么说来,又是准备拿国库的银子供自己玩乐了。
当然,这笔银子倒也不多,谁也说不了什么。
而秦钰看着他们的反应,才继续说起自己的最终目的。
“对了,多准备一些鲍鱼吧,品质自然是要上乘的,朕爱吃静妃也爱吃。”
“皇后爱吃的熊掌,就不必准备了,皇后晕船,朕这次就不带她了。”
安福微微躬身,正要回应呢,底下的司马烈却心中一惊,径直打断。
“陛下,不可!这不合礼法啊。”
此次游船,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赵岚,赵岚不去,那自己杀谁?
“不合礼法?朕避暑游乐,有什么礼法需要合乎的?”
司马烈连刻劝告道:“静妃虽然是微臣的女儿,但是按照皇家惯例,陪皇上游船的必须是皇后,静妃不能逾制啊,皇后不去,静妃也不能去!”
“微臣岂非会因为自己的一己亲利,而坐视陛下您逾越规矩?”
说这话时,司马烈苦声哉道,老脸恳切。
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那大夏头号忠臣呢!
一系走狗们见司马烈演得如此逼真,同时纷纷附和劝告起来。
“陛下不可啊,正如丞相所说,这不合乎礼法!”
“的确,皇后娘娘晕船,宫里还有一些其它办法,能够避免晕船,问题应当不大。”
“即使是晕船,也只需适应便好谏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秦钰负手而立,装做认真听着的模样,最终才点了点头,邪笑一声。
“诸位爱卿说的很对,不能逾越皇家规矩了。”
“况且,晕船倒也不错,半醒半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