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今天就抽死你!”
王振只怕让那位不能消气,于是压根不做解释,薅住周龙的头发就是猛地一阵暴抽!
一阵清脆巴掌声之后,周龙已经是被打得晕头转向,鼻青脸肿。
没敢耽搁,王振再次换上一副谄媚嘴脸看向了秦钰。
“黄公子,不知道您解气了没有?”
“”
见其半天都没有回应,王振立刻扳下了脸,朝着周遭厂卫们吩咐起来。
“打!给咱家狠狠教训这孽畜!”
厂卫得令,下一秒一群人围住了周龙,便是拳打脚踢起来。
听着惨叫的周龙逐渐没有了声音,秦钰这才不耐烦摆手道:“滚吧,本公子还要喝茶呢!”
“是是是!那咱家就先撤了,不打扰黄公子您的雅兴了!”
说罢,王振便紧张万分地朝着一众厂卫们递了个眼神,随即拖着死狗般的周龙灰溜溜离开。
临了时,还不忘带上了门。
直到一伙人完全离开,南宫乐兮才从震惊的反应中缓和过来。
一切都太突然了!
从周龙那家伙冲进来是要暴打开始,到下一秒他被叫来的干爹反手暴打,这一切,不过才是短短片刻。
随即,她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向秦钰。
自己心知,这位黄公子的来头不简单,很不简单!
再次平复了下心情,南宫乐兮这才疑惑上前问起。
“黄公子,您到底是谁?那东厂厂公为何会如此怕您?”
秦钰当然不可能说实话,眼珠子一转,编了个幌子。
“他啊!那王振此前是在本公子府上当过奴才,自然是不敢在我面前造次喽!”
南宫乐兮这才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状,但很快又皱起秀眉。
不对啊。
谁之前还没有个起家的时候了,王振之前是奴才不假,但现在可是东厂厂公啊!
那种身份的人,为何会对秦钰毕恭毕敬,那模样,比简单到了自己的亲爹都还要恭敬呢!
而且就算之前认识尊重,也不用发那么大火儿,生怕秦钰气儿不消,而是把周龙打成那个样子吧?
“黄兄,果真如此吗?”
秦钰悻悻然干笑一声,“这还能有假?骗你干何?”
正不知该如何面对南宫乐兮之时,在楼下候了许久的朱肥却突然打开门提醒起来。
“黄公子,天色已晚,咱们也是时候该回府了!”
看向窗边,太阳也已经快要落山,秦钰眼中不免有些失望。
这都几时了,还是没有白如烟的影子,看来,今儿应该是等不到了!
不过也是正好,朱肥的催促让秦钰解了围,于是他立刻做着急之状告别了这位雄霸兄。
走下楼后,朱肥认真汇报。
“青楼那边一直留着咱得兄弟,说到现在还是没有见到白姑娘的身影。”
“嗯,朕知道了!”
“还有,刚刚属下是见来人乃是东厂之人,想着那王振应该不会为难皇上,所以才没有上楼。”
一说起这个,秦钰便是想起周龙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只觉有些解气。
“你要是上前和那王振相认喽,朕可就看不到那出好戏了!”
“回去吧!咱们改日再来!”
与此同时,云霞峪刘干娘院内。
司马静正呆呆坐在了院中,娇躯因为过分惊异而轻颤着。
瞳孔骤然猛缩,一只小手痴傻地搭在桌边。
这个姿态,她保持了足足一个中午。
显然,她完全不能相信!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丞相和仇北冥向她灌输的一幕幕。
而自己从小到大接收到的信息还有教育,便是和方才刘干娘说得信息完全不一样!
自己忠心效命的主子,竟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让司马静缓了一中午都没有缓过劲儿来。
看向与孙女忙碌做饭的刘干娘,她只觉更加疑惑。
这老婆婆与自己素无交集,完全不至于编造一个谎言来骗自己。
可是她口中一直说的,也不过是传言。
现在,司马静也有些困惑了。
一方是效忠多年的师傅还有主子,一方面是善良的老妪,自己到底该是信谁的?
“咳!刘婆婆!”
刘干娘被突然出声的司马静吓了一跳。
“姑娘,你都在那儿做了一晌午了,到底在想啥呢?想明白没有?”
司马静并未给出回应,而是径直开口问道:“刘婆婆,我想让你带我去看看当年教主教母被围剿的地方!”
听着她的要求,刘干娘只觉奇怪。
“看那地方干嘛呀?当年打得惨烈一片,可现在只不过是荒郊野岭一片,时不时还有野狼呢!”
“不!婆婆,那地方对我非常重要,我一定要去看!”
刘干娘见她态度执着,只能纳闷地点了点头。
“行,反正婆婆也没啥事儿,粥马上熬好了,咱们吃一口再去!”
喝了点白粥之后,司马静跟在刘干娘身后,一路向北动身出发、
实际上,那处交战地遗址也并不甚远,可是几人的速度却都很慢。
路途之上满是被砸下的大坑,还有当年修筑的防御工事残缺,狂风吹过黄沙,甚至还能见到其中的皑皑白骨和一些残兵断器。
可想而知,当年的战况究竟是有多么惨烈。
“那一战可谓是惊天动地啊,双方投入大军不下十万余人,这儿活生生像是个绞肉机”
一边听着刘干娘的回忆,司马静终于是到达了目的地。
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影之后,这儿竟然跪着一名素衣女子,面前燃烧着火焰,嘴中还嘟囔有词。
“爹、娘”
司马静看得一惊,这女子能在这时回到这恐怖阴寒之地烧纸钱祭拜,真是有够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