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立即扔掉了手里的银票,过来夺林娟然手里的纸包。
林娟然说道:“想必这个东西有点来历,不知道小叔如何来解释呢?”
林远强装镇定说:“抓紧给我,这可不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碰的,给我了就无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林娟然回说:“饶不了我,笑话,如今只有我饶不了你的份,这就是刚才下的毒药吧,小叔?”
“胡说什么呢,这怎么是毒药呢,这是我给二哥家的孩子带的药。”
“是吗?那小叔只要肯尝一尝,我就信你,不知道你敢不敢?”
林远迟疑了,这是毒药,他怎么敢尝,能要人命的。
人群里传来不少的唏嘘声,“没想到啊,这林家老三说是一个秀才,怎么也办这样龌龊的事?”
说到这里,林娟然说道:“我来猜一猜,小叔偷偷在我家米粥里面下了毒药,准备找的是我家的房契地契是不是,这才是你没有离开的原因。”
林远一听,是啊,自己本来打算趁乱继续找地,可是谁知道林娟然竟然救活了母女,并且那么快的就反应过来,找到了关键证据,自己是如何都推脱不了。
自己该怎么办?林娟然不会放过自己的。
林娟然刚想说话,院子里有点喧哗,原来是里正来了。
林娟然简要地向里正说明了情况,里正还没有讲话,林远就慌了。
他知道,如今这个事情是不能善了了,那怎么样让自己尽可能的脱身呢?
可是林娟然怎么还会给他机会,如今的毒药和银票已经拿捏了。
林远还在想办法脱身的时候,林娟然已经单刀直入了。
说道:“里正大人,现在林远下毒的动机和证据都在这里,我母亲还没有清醒,妹妹也是刚刚醒转,希望能为我们主持公道。”
林远忙走上前来,跪到了里正脚底下,他知道,一旦这个事实做实,他的秀才名头就没有了,自己也会入大狱了。
里正说道:“糊涂啊,都是一家人,怎么可以下这样的死手啊。”
正说着,林老太冲了进来,急忙辩解:“不是我的儿子啊,里正啊,都是我这个老太婆做的,都是我糊涂啊,看不得她们过这样的日子啊。”
林娟然说道:“你说你做的,那好,我问你下的什么毒药,又是怎么下的,一步步都说来。”
林老太急忙答道:“是砒霜,是我去镇上买的砒霜,镇上药铺的人可以为我佐证的。”
她停了一下,“药是下到了菜里面,想趁乱找银票的。”
真是打瞌睡的时候就有人送枕头,刚才还不知道毒药怎么来的呢,就有人蹦着出来承认了。
林娟然说:“怪不得,这个药这么毒,原来是砒霜啊。”
林老太这才看到清醒的林蓉,和晕倒的林母,嘴里还碎碎念:“肯定是骗我了,说是砒霜,怎么连一个小丫头都没有毒死。”
里正大喝一声:“够了,一个个的蛇蝎心肠,下毒还嫌弃没有毒死人,我竟不知道柳村还有如此歹毒之人,真也是开眼了。”
接着说道:“可是你说错了一点,毒药是下在米粥里的,看来这个事情不是一个人做的,一个去买的毒药,一个来下的毒,两个人都有干系,谁也跑不了。”
林远一听不愿意了,刚才他看林老太承认,以为自己没有事情了,可是怎么这么蠢,现在两个人都无法脱罪了。
急忙为自己辩解:“里正大人,都是我母亲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至于刚才纸包,也不是从我手里掉的,都是林娟然这个死丫头诬陷我,我可是秀才,你不能那我问罪的。”
里正简直无语死了,当这围观的一群人都是瞎子不行,都侮辱秀才这个名头了。
林老太一听,也嚷了起来,“里正大人啊,都是我的错,和我小儿子没有关系,都是我鬼迷心窍,想霸占大儿子家的房子,这才做了这样的事情啊。”
林娟然说道:“那日,林淑来闹事,回老宅以后想出来的法子吧,是不是林老太太?”
林老太又想起了女儿,忙说道:“不是的,都是我愤愤不平,和别人没有干系。”
林娟然说:“事到如今,原来也知道护住自家人,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刑罚?”
又向里正行礼:“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交给里正大人,劳烦大人了。”
很明显,此事不可能私了,里正也正在恼火,本来柳村好好的,土豆已经收获,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现在倒好,出来了这么严重的谋财害命的事情。
想到这里,里正回道:“此事要上报县衙,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刚说完,林母挣扎着坐了起来,林娟然忙喊:“母亲,你醒了。”
里正见状,对林娟然说道:“既然你母亲也醒了,那这两个人我就带走了,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林娟然忙回谢了里正。
里正派人将骂骂咧咧的林老太嘴里塞了抹布,总算消停了一些,和呆若木鸡的林远一块带走了。
围观的众人也纷纷安慰刚醒的林母,渐渐散了去。
林娟然抱着林母大哭一通,心里只恨,林老太和林远就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面对失而复得的母亲,又哭了一通,一时间,母女三人哭成了一团。
林娟然先止住了哭泣,同母亲说道:“母亲,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你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