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脸涨得更红了。
坐上大汉手一抬,大堂里就安静了下来。
“你就是林家那个丫头?”大汉的声音非常响亮
林娟然的耳膜都感觉被震了一下。
“是,我是林家店铺的东家。”林娟然如是回道。
“行,有胆色,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了,到了我这里,你是头一个没有被吓哭的。”
林娟然笑道:“你我本来无冤无仇,我为何要畏惧你?”
刚才开门的管事附在大汉耳边说了什么,大汉又重新打量了一下林娟然。
管事说道:“大胆,这是我们黄寨主,你见了竟然不见礼?”
“你我都是一介平民,如何需要见礼,那是不是你也要向我见礼才对?”
黄寨主摆了摆手,管事退下了,说道:“好一个无冤无仇,那你来是为了何事?”
林娟然说:“我的来意,想必寨主心里也和明镜似的,我来接父亲回家。”
“接,你说接那就能接了?”
“我若是今天接不走父亲,那恐怕我和黄寨主今后就有冤有仇了。”
黄寨主听出了话里的威胁之意,但是单单一个小姑娘,要从自己手里领走一个大活人,那自己这个寨主还当不当了,以后还如何呢服众?
想到这里,不由得怒道:“你父亲,你父亲并不在这里,小姑娘,你找错地了。”
“黄寨主,我像是专门来开玩笑的人吗?”林娟然知道,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难。
“我难道像开玩笑的,我说没有就没有。”
林娟然刚想说点什么,一个人从外面跑了进来。
“娟儿,你来了,为父一直在等你啊。”林宽看到女儿,就啥也不记得了,满眼里都是想回家的愿望。
黄寨主冲着管事点点头,就过来两个大汉,想将林宽拉走。
可是林娟然怎么能让他如愿,一把将两个大汉甩了出去。
两个大汉都已经躺在外面地上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好好的站在屋里,怎么一下子就到了屋外了?
还没想明白,屁股上的疼痛已经传来了,两个人在哎呦哎呦地叫起来。
黄寨主的脸一点笑意也没有了。
“胆量不小啊,来我的地盘打我的人,来人,将他们都围住,我还不信了,我连一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
很快,屋里屋外的人都扎了进来,团团将林娟然三人围住了中间。
林父着急地问:“现在怎么办?我们走不了。”
林娟然扬声说道:“黄寨主此事不想善了?我刚来的时候已经说了,我们本无冤无仇。”
“那林东家是想如何善了?”
“我带着父亲,就是善了。”
黄寨主笑道:“那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我们照顾了令尊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你一句话就走了?”
林父气急说道:“照顾,你也说得出口,一直逼我做苦力,这样的照顾你要不要?”
紧接着,林娟然说:“我明白黄寨主的意思,寨主也要养活寨子里这么多张嘴,要不也不会去收什么保护银,但是黄寨主想没想过,官府的人能来第一次,也能来第二次,我如果去告官”
还没说完,黄寨主脱口而出:“你去告官也没用,没人会管你的。”
林娟然说:“是,我不知道你们和官府达成了什么说法,但是我一直去上告呢,县里不行我去州府,州府不行我去京城,京城还不行,我就去告御状,普天之下,总有人能管我这个事的,是也不是?”
黄寨主心里有点打怵,这个小丫头嘴怎么这么厉害,如今她敢一个人来这里,保不齐也敢去州府去京城,自己一心只想带着大伙安生过活,也不想节外生枝的。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被林娟然打断了。
“黄寨主的顾虑,我也知晓,这一路走来,我也看到了寨子里过得辛苦,所以我也不能让寨主空手而回。”
黄寨主一听,这是有银子拿了,他不想放走林宽也是同样原因,这是一只会下蛋的鸡,鸡只要在,那么就会一直有蛋,如果把鸡放走了,那以后可是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可能放走林宽。
林娟然接着说道:“不过,想从我铺子里再拿钱,那是不可能了。”
黄寨主的美梦一下子被林娟然戳破了,不给钱的事,那还不是空手吗?
“但是我可以给大家一个赚银子的方法。”
黄寨主顺口接道:“什么方法?”
“灵芝,有没有听说过?”
周围人七嘴八舌地接话。
“听过啊,那是一味药材啊!”
“我又没有病,要灵芝做什么?”
“灵芝怎么了?”
林娟然接着说:“灵芝是一味非常重要的药材,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了,那我现在要告诉大家的是,接下来我会教大家种灵芝。”
随即人都沸腾了,大家议论纷纷。
“她怎么会种灵芝?不会是忽悠我们吧?”
“种灵芝哎,灵芝如果种出来,那得值多少钱啊?”
“种出来灵芝,是不是以后我们不用再去抢别人的了?”
“种灵芝好啊,我想种灵芝。”
周遭围着的人,已经沉浸在林娟然编织的美好生活里了。
整个大堂都被大家的讨论声淹没了,黄寨主让管事敲了敲铜锣,众人总算安静下来了。
黄寨主说:“大家都安静些,咱们都听听林东家怎么说?”
林娟然说:“接下来呢,我要教大家种植灵芝,种不好我就不回去,这下大家放心了吧?”
很快,人群里传来了雷鸣般的掌声,大家给林娟然父女让出了一条路,让他们走出了大堂。
黄寨主也走了出来,“林东家,你给看看,我这山里只要能种灵芝的地,我都让他们收拾出来,绝不耽搁一点时间。”
林娟然出了寨门,一路往山上走去,走走停停,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了山。
傍晚时分的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