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些事问不出结果,那么,就换一些事问吧。
邓箐:“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外面。”
诸葛玘诺:“然后呢?”
邓箐:“然后你没出来!”
“扑哧,所以,你觉得我和他……”诸葛玘诺明白了邓箐想说的话,“你以为我们睡了?”
邓箐:“其实也没有什么。都是成年人了。”
诸葛玘诺:“我们没有。我跟他,不可能的。那地方是只有一间房吗?”
邓箐不知该说什么。
诸葛玘诺:“哦,我知道了。所以,那个吻戏?你报复我啊?哈哈哈,为什么啊?”
邓箐回想起当时的做法,也觉得十分荒诞幼稚。
“剧情需要而已!”他马上又转移了话题,“好,你把他当哥哥,你和你——哥,接吻了。他把你当妹妹吗?”
诸葛玘诺:“怎么,你偷看?”
邓箐:“我哪有偷看,不过是怕你们兴致大发,不管不顾的,万一穿走了戏服,场务不好交代。追过来讨戏服,刚好看见你们这样。
“我马上就走开了,怕打扰了你们浓情蜜意。”
他马上补了一句。
诸葛玘诺听完,挑眉一笑,不置可否,独自咽了一口酒:“呵,浓情蜜意?互相伤害罢了。”
邓箐:“你们吵架了?”
诸葛玘诺:“我们为什么要吵架?”
邓箐:“你们以后怎么办?”
诸葛玘诺:“以后?我们从来就没有以后。”
“要不是我离婚了,他都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吧。”
“我们已经十多年没见了,他一直也有他的生活。”
“ 我结婚了之后,也听见他在国外交女朋友了,换女朋友了。”
“他马上要有未婚妻了。他父母,我干妈,都知道她。父母见面后,估计他的终身大事,就定了。”
“我离婚了,他要结婚了。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所以,你只看到了你看到的。但是你看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生气了。看着我们拍戏,拍吻戏,生气了。只是心里魔兽跑出来了而已。”
“不过,这不重要。我们可以十年不见,我和他的下次见面,不知道是多久了。或许,又是一个十年。”
“那时候,心里的魔兽早就被封印好了,再见面,他是温文尔雅风流倜傥的海归,我是默默无闻,带着两个孩子的单亲妈妈。”
“一切还是会回到原样,一样的风平浪静。”
又是一口酒。
邓箐不想拦着她。不想拦她喝酒,也不想拦她说黄苍染。她这样滔滔不绝,大概是因为这些话,她是醉了才敢说吧。
跟着喝了一口:“都说娱乐圈乱,你们的生活也是可以啊。这么激情澎湃过了,下次见面还能风平浪静?真看不懂你们。我更不懂的事,如果你心里有他,当初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邓箐问出了诸葛玘诺一直不敢想,不敢面对的问题。
“当初吗?为什么呢?哪来这么多为什么呢?”诸葛玘诺自问。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让邓箐能马上明白她和黄苍染的过往,好理解她的选择。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不过就是命运使然。不说也罢。”
眼皮也有些重,随意的用“命运”两个字,把为什么嫁给别人这件事一句带过。
却讲了些有的没的:“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很爱幻想。”
这是要谈人生啊,他还没有听哪个女人这样聊过人生。他很感兴趣。
“我就是个爱幻想的人。”
“像我,在心里都会树立一个理想型,只不过我的这个‘理想型’跟黄苍染有些重叠罢了。”
又喝了一口:“你相信吗?有些人就只能远观,不能靠近。那是值得你放在心里偷偷去想,但是永远不想得到的人。因为一旦靠近,一切就会变得太真实。而真实会把你拉回现实。现实的琐碎,就会把美好的幻想打得支离破碎。”
“人嘛,总是需要一点美好的。"
“而他,或许就是我心底那点美好。”
“它在我心里不占多少位置,却始终有那么点位置,不必时时刻刻记得它的存在,却深深知道它一直都在。”
邓箐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着别的男人好,他很难想象,在她心里黄苍染能有多好,好到让她都不敢靠近。
心里有些发酸,更有些心疼,他甚至像朋友一样劝她:“既然这么好,不尝试过,不可惜吗?万一很好呢?万一可以幸福呢?”
“万一不好呢?”
“我没那个胆子拿黄苍染去万一。”
“我宁愿可望而不可及,也不想有万分之一的不好的可能,让**裸的现实把它击碎。”
她扶着脸,闭上眼。
都是他们的决定,邓箐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不好再多说什么。
但总归知道,黄苍染就是她的“朱砂痣”。会一直在她心里,但从不求结果。
他其实还想再问问米贝。因为他觉得米贝对她确实很不一样,但是或许他和她之间,也会有另一种另类的相处模式,自觉不该再这么八卦下去,毕竟关于米贝对诸葛玘诺的不一样,也只是“他觉得”。
只好又有的没的聊了些什么,喝了些酒,眼看着个瓶瓶罐罐所剩无几,还剩下最后三小瓶。
喝掉的瓶里他也就喝了小半数吧。
“还有三瓶,喝完睡觉。”他观察的时候,诸葛玘诺又拿出其中一瓶,正准备找邓箐干杯。
“叮”一条短信,诸葛玘诺喝的头有点懵,条件反射一般想去拿手机,奈何脚酸痛得厉害。
“可能蹲久了,脚麻了。”她一边起身一边拿了手机,还没等邓箐帮忙,已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她摁亮了手机。
黄苍染:“别喝醉。”
她很知道黄苍染要说什么。她自己酒后的德行她自己也清楚。但她觉得,现在自己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