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有了有了!”米贝正看的出神,诸葛玘诺兴奋地跳了起来
她开心地朝坐在车里的他挥手,他则看着套在他皮夹克里跑过来的她微笑。
诸葛玘诺一蹦一跳地过来敲了敲车窗。
米贝按下车窗,她递上手机:“那,你跟他说。我说不清楚。”
手机刚递到他面前,“嘟嘟嘟”,信号断了。
这声音让诸葛玘诺一脸生无可恋。她叹了口气,马上又打起精神:“刚刚那样可以成功,我再来一次。”
说完她拿着手机又去做了和刚刚一样的事,有了成功的经验,这次明显轻车熟路。
“电话又通了。”诸葛玘诺一边说着,一边转身。
迎面撞上米贝,又一次。米贝吃痛一下。她还来不及质问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来她身后了,米贝已经用左手搂住她:“别动!”
右手拿过手机:“我把定位发你,尽早过来。”
然后干脆两只手框住诸葛玘诺,她想挣脱。
他说:“别着急。我发个定位。”
诸葛玘诺面对着米贝的胸膛,她的心已经不能安静了,身体也离不开。既然如此,那就自欺欺人地保持着不靠近。只要不贴近,就不算拥抱。
米贝拿着手机发完定位,看了一眼诸葛玘诺。她拘谨的站着,站得很认真。
第一次见她这么认真得怂,他抬头望天,忍住想大声嘲笑的冲动,只是用鼻孔出气地轻笑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抓住诸葛玘诺肩膀:“好啦,把你当拐棍用一下,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她不承认:“我哪里紧张了?”
米贝:“站得跟木头似地。”
诸葛玘诺:“站得跟木头一样有什么错吗?站如松啊,而且我这是敬业。”
不能再给米贝取笑自己机会,她又说:“你别贫了,大哥。我求求你快点回车上吧。还有刚刚你是怎么自己出来的,连点声音都没有,要吓死谁啊!”
“我有声音,只是你找信号找得太认真了。”米贝想着刚刚确实是为了吓一下她,连车门都没关,着实是蹑手蹑脚走到她身后的。
及时转移话题:“把手机给我。”
诸葛玘诺照做。
米贝:“如果信号时有时无,我们或许可以发短信。”
米贝手里一边操作,一边还在说话:“和你说个事。”
诸葛玘诺:“什么事?”
米贝:“你刚刚打电话的样子,有点幼稚。又蹦又跳,像只小鸡一样。”
诸葛玘诺:“幼稚?你用这个词语形容大姐姐,有点嚣张了。”
两人回到车里。
“啊嚏!”米贝也开始打喷嚏。
“报应!”诸葛玘诺接话。
米贝当然明白她是在延续他说她幼稚:“怎么就这么恨我了?”
诸葛玘诺:“我像小鸡一样不也为了能联系到人嘛。我这可是救命之恩!”
她怕他又说出些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来报答”的话来,马上问:“联系上了?接下来要等他们来吗?”
米贝确实想那么说,谁知她话题转得这么快:“不……”
想要告诉她,其实,修理厂的人可以处理,但一想,现在说不用等,那她就会马上把自己送回去,于是换了话:“你不着急的话,最好能等一下。”
诸葛玘诺:“都这时候了,还能有什么急的。还是心疼你的大宝贝是吧。行,不着急。都听你的。”
“都听你的”这话飘进米贝耳朵里,他转头看着她。
目光对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在他眼里读到了温柔。
“我又流鼻涕了?”诸葛玘诺说着为了转移视线,开灯找起了餐巾纸。
“你受伤了?”抬手的动作和现有的光亮让米贝看见她手肘处的擦伤。
“你要不说我都忘了,没事,小问题。”她很不经意。
米贝:“都破皮流血了。不痛吗?”
“疼啊,但是忍忍就过去了。我说了,我没那么娇弱。再晚点,伤口都要愈合了。”诸葛玘诺还开起了玩笑。
米贝有些心疼,心疼她为自己受得伤,更心疼她的不经意:“你平时,也是这么爱逞强的吗?”
诸葛玘诺:“我哪有逞强?”
米贝:“或许是我用词不太准确。但请你也多心疼一下自己。”
他的声音里都透着认真,她找到餐巾纸并且在看向他。他的眼神也很认真。
她眼睛有点酸,转移了视线,用纸擦了下鼻子:“这没有鼻涕啊。”
“是,是我看错了,接下去我们开到我摩托车的边上去吧。”米贝认怂得很快,他知道她不想在他面前脆弱。
他也没说过她鼻涕,但还是接着她的话说了,诸葛玘诺知道这是他看出了她的不一样,在给台阶,也不再追究,立刻调整好情绪,充分体现作为大姐姐的宽容与理智:“好,这就去。”
米贝:“哎呀!”
诸葛玘诺:“怎么了?”
“我手疼,扣不上安全带!”米贝脸上带有许多的抱歉。
不能自己系安全带?开玩笑!
诸葛玘诺可是追小甜剧长大的,她太知道如果跨过去系安全带这件事会有太多可能产生暧昧的距离。比如四目相对,比如女主不小心蹭到或者干脆摔进男主怀里。只要她想,所有的桥段可以自然而然地发生。
但是,这样的情节,她怎么能允许自己在这样的年纪和在这样他之间发生呢?有些“邪念”动一动就罢了,这要是真按套路出牌,简直是晚节不保。
就在刚刚和修理厂接通电话的那一刻起,诸葛玘诺就有重新和这个世界连通的感觉。她的思想和感性已经和她的理性一起回到了现实,所以她不允许俗套的情节发生:“好,你别动,我来。”
应声开了车门,还没等米贝想通她要干什么,诸葛玘诺已经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拉出了安全带:“拿住!”
接着伴着两声关门响,她回到车上:“给我!”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