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周鸿彩看着老道长,一脸欣慰,觉得终于看见了希望。
“道长,京都里谁不知道咱风听大师的名号,请其他人我不放心,还请风听大师出手啊!”
旁边的小道童路过,他之前跟随师父下山见过这人,这不是周家人吗?
没记错的话,他们的风听大师姐也是周家人吧……
小道童奇道,“可是风听大师不是……”
“咳咳咳”
老道士却疯狂咳嗽了起来。
花白的眉毛不停拱来拱去,给小道童打眼色,让他不要说漏嘴。
周鸿彩没有注意到老道士飙戏,激动地看向小道童,“风听大师怎么了?”
老道士一秒回到了仙风道骨的样子,“风听大师最近闭关,无法上门解惑,抱歉。”
周鸿彩一脸遗憾,“这么不巧吗……”
小道童一步步挪过来,悄声道,“师父……风听大师姐不是就在周家,干嘛不出手?”
老道士也悄声回他。
“你小子还是太年轻。
你还不知道你师姐的个性?要是有必须解决的事情,她早就出手了。
能求到这里的周家人,多半和你师姐不和,她自有考量,我们何必给她添堵?”
小道童恍然大悟,眯起眼睛看着师父。
别看师父平时淘气又贪吃,没想到面对这些事情,该有的心眼是一个不少!
真乃……奸诈典范,师辈楷模啊……
周鸿彩却大手一挥,“没关系,清风观的各位大师也十分让人佩服,就算风听大师无法出手,能否请其他大师帮忙治好夫人和我侄女的病?”
“我还想给侄女求一张平安符!”
“放心,该有的礼数我们不会少,这里只是一点小小心意,其他的报酬大师只管提!”
老道士却看向他,“你口口声声生病的侄女,可你的侄女,难道不是周子念吗?”
听到周子念名字的时候,旁边路过的道童们都纷纷行了个道礼。
周鸿彩却一拍大腿,仿佛打开了话痨的大门,恨不得将这些天的委屈全数倒出。
“你们不知道,自周子念回来后事事不顺,她简直就是我们家的灾星!”
小师弟听见后表示很不满意,实在是气不过,在周鸿彩背后悄悄捏起了微风咒。
周鸿彩的发丝开始纷飞。
周鸿彩却毫无察觉,继续输出,“而且谎话连篇,特别擅长颠倒是非黑白,不尊重长辈,狡猾得很!”
好不容易回了一趟清风观的二师兄玄鸣听了也很不爽,右手一掐,又是一道微风咒。
周鸿彩的衣角逐渐飞起。
“而且她居然还心思歹毒,陷害家里人,这次夫人和侄女出事,就是那个臭丫头咒的!”
这次就连老道长都吹胡子瞪眼睛,手里不知不觉掐起了咒。
三道微风咒起,周鸿彩只感觉观里好像瞬间刮起了飓风。
下一秒,周鸿彩的假发凌空飞起,在头顶迎风飘扬!
周鸿彩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地中海。
“今……今天的风怎么这么大……这是我定制的假发!”
再下一秒,周鸿彩全身的衣服被凭空撕裂,居然随风远去,消逝在山林!
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大裤衩!
周鸿彩惊呼一声,连忙用手羞耻地捂住上半身的两点……
老道长的胡子差点被气飞了起来,“我清风观以后不做周家的法事!送客!”
周家需要做的法事,周子念自然会做。
“哼——”
老道长的冷哼荡气回肠,传出去三里地。
周鸿彩被轰走后。
老道长好不容易才顺过气。
小师弟和小道童都凑上来,“师父,这个周鸿彩可真是太不知趣了,师姐忙着给周家的运势救火,他不领情就算了,还在这嚎上了!”
“就是!他这么说师姐坏话,要不然我们给他点苦头尝尝?”
二师兄过来给了两人头上一个爆栗。
“之前教你们的全忘了?除了在外面收钱做法事,咱们好人家的玄师不能凭自己心意对普通人随便出手,捏咒出出气就完了。
要是到时候损了阴德,小心风听师妹回来暴揍你们!”
“放心,一切自有因果报应,他那个夫人和周怜,不就在饱受报应之苦吗。”
二师兄苦口婆心,老道长心里却只有小师弟说的“尝尝”两个字。
“今晚小厨房做什么好吃的,给为师尝尝?”
……
周鸿彩连滚带爬,气呼呼地将礼物往豪车的后座上一丢。
管家通过后视镜看到周鸿彩的样子,大吃一惊。
“大老爷,您的衣服呢……您的头发哪去了?!”
周鸿彩那叫一个生气!
“管家,你当时回来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周子念肯定就是惹怒了清风观被赶回来的!”
“今天我亲自请风听大师,结果你猜怎么着?那里的人,特别是那个老道长,听了周子念的名字,简直是怒发冲冠!”
“还来了一阵怪风,把我的头发和衣服都给冲走了!”
“那老道长的胡子被吹到直接竖起,还扬言以后都不帮咱们周家了!”
“周子念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风听大师!真是作孽啊……”
“清风观看来是没戏了,走,我们再去京都其他德高望重的道长那里看看!”
……
好运来的新戏正在紧锣密鼓拍摄中。
鸿彩的老牌经纪人却偷偷派出两个手下,假扮群演,卧底在周子念新剧的剧组里。
扬言要时刻关注对手新戏的进度。
两人悄悄道,“我们剧组女主角没到,被推后了好几天,没想到他们剧组前两天也发生事情,开工不顺,两边的进度差不多嘛!”
“只要进度扯平,她们这个新剧,绝对干不过我们的新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