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接待你的接引使,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奉陪——”
一阐提哭的声音小了些,他觉得二大王说的有一点道理,这便叫短短风把麻绳递给了李灵均。
“那你陪我一起上吊。”
李灵均扶额,接过麻绳好言相劝,“阿提啊,上吊无用啊。圣上是讲道理的君主,你又是上国的贵宾,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不好消化,但俗话说得好,爱一个人就会希望她幸福……”
“不,她跟我去曼度国才会幸福……”一阐提抽泣着,“我要和沈穆决一死战,我要发三千藤甲兵攻打公主府,活捉沈穆,拔光他的头发,带到曼度国当和尚去。”
李灵均已经无暇再问为何是沈穆这个问题了,他扶着一阐提的肩,叫他冷静一下。
“阿提,振作一点!这世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你是一国之主,不能这么失态,我带你去国宾馆,拾掇拾掇觐见圣上去,小鹅嫁人已然是生米煮成熟饭的事,你再哭都解决不了问题,倒不如趁机向圣上要点宝贝……”
“我们曼度国到处都是宝贝……”一阐提抽抽噎噎的说着,情绪倒是稳定下来一些,“我只要小鹅,我要见她一面,我要向她诉说我的相思之苦——”
见他冷静了下来,李灵均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边的亲信,使了个眼色。
亲信会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一阐提哭也哭累了,决定和李灵均一起进宫。
李灵均准备了进内城的马车,一阐提坐进了马车,又是一阵悲从中来。
“曼度国的百姓都盼着我能把上国的公主带回去,如今这个希望破灭了,我愧对我的子民啊……”
李灵均被他哭的脑仁突突的疼,好在这回他自己把自己哄住了。
“不成,我不能进宫。大皇帝无非就是叫我看些公主成婚的文书圣旨,再叫我拜会公主,一切都可以做假的是不是?”
李灵均就知道他一根筋,必定不会亲自相信,好在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耐心哄着他。
“阿提啊,你仔细想,文书圣旨可以做假,可公主与驸马之间的感情可以做假吗?两个人是因为相爱才走在一起,那么必定会有深厚的感情,国主有一双智慧的眼睛,到时候大可暗中观察,倘或是做戏,国主还看不出来?”
一阐提听着,觉得很有道理,转念又觉得悲伤。
“如果是假的、是做戏,我就更加伤心了——小鹅竟然为了不嫁给我,而甘愿随便找一个人来做戏……”
李灵均还是弄不明白为什么是沈穆,但事已至此,也管不了许多了,索性接了话说下去。
“那个沈穆,虽然位居高位又是功勋之后,可却是个声名狼藉的人,他杀人不眨眼、擅用酷刑逼供,逼杀了不少文臣武将,你想想,倘或是做戏,圣上是不是该为小鹅安排一个各方面都很完美优秀的驸马?何必要找他?”
一阐提沉默了。
方才在早点铺子,他的确听到百姓们说起这个沈穆,都是一脸恐惧的表情,还夹带着对公主的可惜。
他信了几分,也沉默了下来。
一个时辰后,一阐提红肿着眼睛,站在了乾阳殿里,皇帝坐在龙椅上,面带关切地听完一阐提的控诉后,瞳孔发生了地震。
“沈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