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有人在操控这些妖兽?
“多谢两位仙子仗义出手相助。”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一个看似是队长的守城修士,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到周灵周黎面前,拱手行礼道谢。
“不必道谢,同为修士,都是应该的。”
周灵母女二人拱手还礼,又看了看已经安全下来的四方,便准备转身离开。
出门历练,易容是必不可少的,只是方才出手,情急之下,周黎用了自己最擅长的藤蔓术。
她的什么最出名?
除了周灵娘亲的名头,便是她极品木灵根的资质了。
用藤蔓术,很容易让别人猜到她的身份。
所以此地不能多待,至少她脸上这张脸,要找地方换一换了。
“二位仙子请留步,有件事……在下不知该讲不该讲,其实,这已经不是妖兽的第一波进攻了,城墙阵法开启之后,它们接连进攻两次,我们的人手已经损失太多,发出去的求援消息,不知为何,也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敢问二位是从哪里过来?可察觉出周围有何异样?再者……在下斗胆,能否请二位仙子,先别急着离开,现在至冬城,留宿几日,待我们的援军赶到。”
守城修士的这个队长,面带愧色,耳根发红,虽然不太好意思,但为了一城之人的性命安全,还是开口提出了请求。
周灵有些为难,至冬城好像在娘亲的心里留下了心结,娘亲不愿在此多待,她也不希望娘亲由此困扰。
可若这人说的是真的,妖兽并不是第一次进攻,那下一次妖兽来临,这城门能不能挡得住还另说。
她这段时间,一有空便自己研究阵法学习,师父留给她的阵法书都被她基本啃完了,实践方面可能还有所欠缺,可是理论知识却已经被她学了个扎实。
方才,周灵也仔细观察过他们这座城门大阵的阵法。发现是一个并不算高级的防御阵法,这个阵法,所能展开的防御结界虽然高,也足够坚硬,但有一个缺点,韧性不行。
强攻之下,或许能挡那么一下两下,可若一直被伤,一直有损,那不论是大阵的自我修复也好,所能承受的损伤次数也好,都不会令这防御结界持续的太久。
若没有这些守城修士以外的人手相助,想守住这座城,恐怕不易。
抬眼看向娘亲,发现娘亲居然也在看她。
“要不就先留下?”周灵试探着开口询问。
“好。”终于找到台阶下的周黎,马上点头应下。
听到她们愿意留下,守城的修士别提有多开心了,能被派到这凡人城镇守城,其实他们的修为都不高,最高的也只在炼气八阶。
而且这些人,还大多只是宗门的一些外门弟子,灵根资质差,没什么进阶的可能,这才接下宗门任务,驻守在此地,一是能以修士的身份过凡人的生活,二是还能顺便赚一些灵石,维持他们的日常开销。
没有进阶的可能,他们这一生也就这样过了。
杀妖兽本不是他们的活,做守城修士,本身很容易的。因为每年都有宗门弟子接任务,进到覆雪森林控制妖兽数量,所以极少会发生这种妖兽攻城伤人的事件。
原本是一个很轻松的岗位,可现在却要拼死与妖兽搏杀,护一城人的性命。
短短时间,他们感觉自己的思想觉悟都有所提高,心境也变得豁然开朗,有种想马上坐下修炼的感觉。
城门大开,周灵母女,被已最高规格的迎接仪式,给迎进了城。
看着熟悉的城,熟悉的街,人群中偶尔掺杂几张熟悉却又老去的面孔,周黎的心都好似拧巴在了一起,不知是痛,还是酸涩,还是紧张。
先前在森林中救的那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一个劲儿的向大家诉说她们的英勇事迹,如何如何斩杀妖兽,如何救她性命。
人群里,不知是谁先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弯下膝盖,重重朝她俩一跪。
像是触发了什么连锁效应,齐刷刷跪倒一片的人,让母女二人走路的姿势都略带僵硬。
“你那会儿说,要给我们落脚的地方在哪里?”
“在城主府,沿这条路一直走,看见尽头最高处的那座府邸便是了。”
“多谢。”
知道了即将要去的目的地,周灵母女不再废话,不愿意这样被人一路跪拜着走过去,便直接纵身起飞,御风而行,直冲长街尽头的城主府。
此处的城主府,多年前,周黎曾跟丈夫来过一次。
那时是干嘛来着?好像是他们成亲了,也攒了一笔钱,准备在城外附近的村庄安身立命,所以来城主府这里办理落户文书,划一块那个村庄的地契,用来盖房子。
可是如今仅仅几年过去,曾经满城第一繁华的府邸,现如今也已经破败不堪。
城主在几年前妖兽攻打进城之时,便携家带口的逃亡了,从此再未回来过。
宅邸无人居住,久而久之,自然杂草丛生,墙裂瓦落。
但好歹是以前城主居住过的地方,其他的地方破败荒凉,唯独城主自己起居用的那间房屋,依旧保持多年前的光鲜。
一个简易的防护阵法,便护住了一间屋子。
周黎捡了根树枝,清理了一下门口的蜘蛛网,四处逛了一圈,发现阵法实在过于简陋,于是掏出临行之前,龙傲天给的一个阵法阵基,输入灵力激活之后,布在了这间房屋的四周。
周灵进屋施了一遍祛尘术,这才走到桌边坐下,伸手拿出了自己的传讯符。
那个守城的修士说,发出去的求救信息石沉大海,没有回应,这怎么可能呢?
最低级的传讯符,所能传讯的距离也有二百多里,可这至冬城距离最近的冰域宗,在地图上标注的距离也才一百五十多里,并不算远,只要这边有人能联系上那个宗门的人,不可能没有回音。
想到这儿,她试着启用自己的传讯符,给师父传了条信,将此地发生的怪异情况讲明。
与寻常的传讯符不同,她所拿的这个,自然也是师父出品。
成为现代人,师父太能理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