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嘘寒问暖,可实际上,是想拍马屁,结果拍到了马腿上。
“滚开,一群没用的废物!”
他作为主人要在外面奔波,结果他养的这帮小废物,却连杀个人都杀不掉。还要他亲自出手,还要他受这番磨难!
魔尊分魂被气到咬牙切齿,一袖子扫开两个看门的,心中虽然怒意未消,但却忍住了对他们再次出手的动作。
没办法,谁让这群人,表面上是自己的手下,是他想差遣就能差遣的人,可他们还有另一个用途。
那就是养料。
没错,什么手下不手下的,什么自己人不自己人的,他们是人族,自己是魔族,物种都不一样,算哪门子的自己人?
他们想要投诚,自己也招揽他们,其主要目的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他们背靠自己这棵大树好乘凉,而自己呢,在有需要的时候向他们索取一点,比如逮不到新的食物,这些人就将成为他的食物。
自己分魂所凝聚出来的肉身,又被糟蹋成了这个鬼样子,想办法,将其修复是必然的,可修复,就少不了要吞噬能量,吞噬很多的能量。
现在西海宗这一片,龙傲天跟周灵他们在此处,一定看得很紧,想要再次出手掳些修士回来,怕是不太可能。
所以如今,他唯一能果腹的,就是自己不远千里万里带来的这些能供他差遣的手下。
虽然这些人的修为都不算太高,但有好过没有,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呢。
东西还是要吃新鲜的好,死太久的他不愿意吃,所以虽然心中有气,虽然想揍他们,但他们也在用力之前,也及时收住了手,没有将他们毙命。
虽然早晚都要进他腹中,但活得久一点,新鲜度多保持一点,他会更乐意见得。
“那人情况如何了?”
扫开一拨人,又有一拨人迎上来。是他最看重的那几个,办事很得力,他也很喜欢在他们,以至于他们多半是不会沦为食物的那一种。
“回主人的话,中间醒了一段时间,但我们依照主人的吩咐,在主人未归之前,延长用量,让她又浅眠了过去,不过应当可以随时唤醒了,主人可以挑个合适的时间过去。”
“嗯。”
满是疲惫的魔尊分魂,总算听到了件好消息,疲惫的嗯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这些人下去,该到他的用餐时间了。
这些人也是有眼力的,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彼此对视一眼,弯着腰,退出了这片海底礁石的范围。
那两个人退下了,只剩刚刚守门的两个,此时还趴在地上起不来。
魔尊分魂只是朝他们的方向轻轻勾了勾手指,其中一名身材健壮的男子,便像是被什么无形之手拉起,快速移动至魔尊分魂的手边。
现在这残缺不全的肉身,急需进食,他也管不了干净不干净的了,眼睛一闭,巨大的吸力,席卷了手中男子全身,将他的所有修为和精血,在三息之内,吸的干干净净。
原本活生生的一个人,此刻,哪怕泡在海水中,也成了个风干已久的人形,被攥在魔尊分魂的手里,显得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另一名守门的人,见到上一秒还好好的同伴,下一秒变成了人干,深深的恐惧笼罩在心头,吓得他不敢抬头,更不敢对上魔尊分魂的视线。
“之前看你们谈笑风生,守门的职责不好好担着,凑在一起交头接耳,有不明身份的人都快靠近了,你们也不知敲响锣鼓,如此废物行径,难道还想好好活下去吗?”
阴寒的笑意,蔓延上魔尊分魂的嘴角,顶着那张焦炭脸,他愣是笑的邪魅狂狷。
“主……主人,奴才知道错了,您……您饶我……”
磕磕巴巴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魔尊分魂指尖用力,直接捏断了他的脖子。
一连吞噬掉两个修士,令魔尊分魂的状态都好了不少。
虽然外伤还在,依旧是焦炭状,可雷电造成的内伤,已经开始逐渐复原了。
“过来,再招两个人来守门,机灵一点。”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职位总是要有后人补上。
“是。”
两个最是得力的手下齐声应下,凡事交给他们,总能完成的非常好,出于信任,魔尊分魂便没再管这件事,而是径直去了一个女人所在的海底牢笼前。
终于还是等到她醒来了,那自己要问的事,今天就必须要有个答案!
那女人身份不同,只是个修为弱小的修士,甚至在没有法器的帮助下,她在海底都做不到内呼吸太长时间。
既想把人抓来,又想从她嘴里套出话,那就必须考虑她的处境。
在这什么都很简陋的海底,他们安营扎寨,可偏偏这位女子是个娇气人,住不了天然屏障,和那些破帐篷。
没办法,魔尊分魂便只能单独为她开辟了一处简易山洞,有光照,有封印,能隔绝海水,能输送氧气,能让她在里面呼呼大睡,好好活着。
花了那么多心思,养到现在的肥猪,终于能剥开看看,她内里藏的是什么秘密了,魔尊分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
眼瞅着离那山洞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只差最后两三步时,身后的正门处,忽然传来了锣鼓之声。
有人入侵!?
所有人都懵了一瞬,天知道,他们主人找的这块地方,是绝佳的藏匿之所!
平时连海底生物都懒得来的地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有人入侵!
不同于其他人的慌乱,魔尊分魂仿若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拍了拍脑门,调转了方向。
从那女人嘴里挖出秘密,不是件简单的事,需要他用一些手段。
可现在,有人入侵他在此的据点,才是名副其实的麻烦!
不可能有如此巧合之事,他前脚才刚回来,后脚便有人入侵。
所以魔尊分魂十分怀疑,这件事,会不会是周灵他们搞的鬼?
可是不应该啊,他一向警惕心很强,回来的路上,也一直有留意身后是否被人尾随,其结果便是,什么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