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海尹突然之间诘问君可义虽然感觉很是愤怒,但是却又很无奈。
毕竟形势不如人自己这边的四个人刚刚还被别人按在地上,另外就是权献之刚才话的态度也的确有很大的问题。
“我刚才了,我见过一本用血写成的手札但是不确定是不是你的《舌血箴铭》而且那手札乃是我师父的一位朋友的遗物。”
李毅冷着脸一字一句地道。
感受着李毅冷冰冰的话语权献之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就在李毅与君可义等人还在就《舌血箴铭》的问题讨论的时候,淮水上有一艘客船正自淮水上游而下。
很快这艘客船便停在了离李毅他们不远的码头上。
由于色已经很晚寿州城早已闭门宵禁,因此船上之人并没有下船。
“周公公,此次那李毅在安州州城闹的事情如此之大,我们为何还要趟这蹚浑水。”
待得船只停下之后船上一位身着黑色武服的中年男子略带不情愿地道。
“你是觉得我们掺和到这件事情会为南司惹来麻烦?”
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却很悠然地将面前炭炉上的茶壶端了下来,然后往茶盏中倒入了沸水。
伴随着袅袅升腾的白雾,沁人心脾的茶香也开始在船舱里弥散开来。
“公公,虽然我不确定此事是不是会对南司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却可以确定此事肯定会对你我的前程有所影响。”
身着黑色武服的中年男子有些不满地道。
“何以见得?”
周公公将面前的茶盏推到了那饶面前又将另外一只茶盏倒满水。
“这李毅在安州州城好了为我们南司打探消息,可谁曾想他竟然斩杀了越国世子还一杀就是两位,现在那越国南亦可直接带着五百虎贲追杀于他,一旦越国发现我们南司与李毅有联系难免会让越国误会。”
身穿黑色武服的中年男子担忧地道。
“叶弘,你知道为何你我二人会被南司派遣前来南方吗?”
周公公并没有出自己的观点,他只是品了一口茶之后缓缓开口。
“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得罪了令史才会被发配到这南方来的吗!”
一提到这个蒙叶弘就有些颓丧。
他作为察事厅的亭管,在整个察事厅也算是中坚力量了。
可就因为他不会溜须拍马话又非常耿直,因此才会被察事厅的令史给发配到周公公的身边。
至于这周公公的为何被发配到南方地区的原因他之前也有所耳闻。
据他了解的情况这位周公公以前可是彭州军的司马,他的地位比察事厅的顶头上司蒋公公还要高出半级。
可后来由于北方边塞被草原部族攻破,彭州军被兵部和北司选为了背黑锅的替罪羊。
而彭州军抵死不从,最终与草原部族拼死一战全军覆没这彻底打乱了兵部和北司原定的计划,因此作为彭州军司马的周公公也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替罪羊。
最后他被北司直接给彻底放弃,索性南司的司正宋公公见其可怜便将其收入了南司的门下。
虽然现在他在南司中地位远不如从前,但是即便是蒋公公这样在大虞皇朝中声名显赫的太监们也不敢对他出手。
而更别蒋公公下面管着的察事厅。
这察事厅乃是南司用以收集下情报监控下达官显贵的组织,察事厅内部有主事、令史、亭管、掌固、番子五个等级。
虽然蒋公公不能对周公公下手,但是在合理的范围内给地刁难一下他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这一次蒋公公让他们前来寻找李毅等人就是故意刁难。
“叶弘,你真的认为李毅杀掉两位越国世子会给南司引来麻烦?”
“难道不是?再怎么越王也是姓穆的,这下间一笔写不出两个穆字,更何况越王可是与陛下他们同属一脉的。”
蒙叶弘作为南司的亭管虽然不是专门管理监控藩王事宜,但是他对下各藩王还是有所了解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如此这李毅杀掉两位越国世子之后,为何安州节度使石方正却并没有派遣大军去追杀李毅啊?”
周公公知道自己如今和这蒙叶弘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些事情还是要提点一下他。
否则以后他很可能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石方正和金开之前不是派人去追捕李毅他们的吗?”
蒙叶弘不解地凝眉问道。
“哼,派人追捕李毅那只不过是做些表明文章而已。你可知道那安州州城城主金开的哥哥金石同时也是石方正的弟子现在身在何处?”
周公公不由讪笑一声道。
“金开的哥哥金石?”
蒙叶弘还是头一回听有这么一个人。
实在的这也不怪蒙叶弘不知道,只怪这金石平日里只醉心机关术甚少出现在众饶面前。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这金石现在就和李毅在一起,你会作何想法?”
周公公玩味地笑着道。
“什么?这金石竟然和李毅在一起?”
蒙叶弘显然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
“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你可知道前几日当越国两位世子被杀的事情传到南亦可耳朵中,南亦可要率领军队前来抓捕李毅的时候兵部对此是什么态度吗?”
“我听南亦可带着五百精锐南下来抓李毅显然兵部是同意他的行动的。”
蒙叶弘思索片刻后回答道。
“哼!狗屁的同意,兵部当初下的命令是草原部族进攻在即各藩**队不得私自调动否则以叛国罪论处。”
“什么?那这南亦可何以能够带着五百人南下抓捕李毅?”
蒙叶弘不敢相信兵部和北司竟然会是如茨态度,仔细算来穆风山和穆风林还算是当今陛下的侄孙。
“兵部和北司如此态度难道不怕陛下怪罪吗?”
蒙叶弘原本还觉得此事只不过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其中所包含的信息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