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间最残酷的事情便是在最危险的时候给予人希望,然后再狠狠地夺走希望,如此一来绝望的感觉就会被无限放大。
现在淮南王就在给这些叛军们希望,而当他们将门闩拆掉的一瞬间绝望就开始向乌云一般笼罩向他们了。
“前面的冉底什么情况,快将城门打开啊!”
拥挤在后面的叛军们见城门迟迟不打开,于是他们便开始大声喊叫道。
“后面的人别再挤了,前面的城门还没打开你们即便往前挤也没有用啊!”
处在中间的叛军们也跟着喊道。
“前面的人快些,后面的人越来越多了淮南军越来越近了!”
“就是啊,快点将城门打开!”
“没错,你们要是打不快就快让开让我们来!”
“······”
一时间后面的叛军不停地叫嚣道。
也难怪后面的人着急,他们已经看到淮南军的排着整齐的阵型正在向着他们这边靠近。
一旦淮南军真的杀过来,他们这些人现在全部都挤在瓮城之中,那结果他们就会像是被困在瓮中的鳖,到时候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樱
“都他娘的别催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畜生竟然在城门下面打下了一排的木桩直接将城门给卡死了。”
前面的人此时正蹲在城门口想尽一切办法将卡住城门的几十根木桩往外拔。
但是由于这些木桩埋的太深,并且他们手中也没有合适的工具因此拔起这些木桩非常的费时费力。
他们只能用手中的刀剑将木桩边上的泥土往外刨,等到木桩露出足够的长度他们才能将木桩撼动。
也正是因此最前面的这些叛军们一边忍受着自己同伴的指责一边双手并用努力地刨土。
而他们的所作所为全部都被城墙上的众人看在了眼郑
“你们看,这些家伙接下来就要迎接死亡了,他们的死亡全部都是因为你们而起的!”
淮南王将费渡抓到城墙边上把他的头按在城墙边上强迫他往下看。
此时的费渡等人嘴里都已经被塞住了东西因此无法发声,否则此时费渡他们一定会朝着瓮城中的叛军大喊让他们立刻逃命。
只不过现在他却无能为力,因此他此时只能拼命地挣扎想要弄出些响动引起下方叛军的注意。
而之所以费渡会如此拼命想要引起叛军的注意倒不是他真的对这些叛军们有什么感情。
到底这些叛军只不过是他们招募而来的一些水匪而已,所以即便他们死光了费渡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但是他现在担心的却是身处这些叛军中的南亦可等人,特别是南亦可他可是越国的名帅。
如果他被淮南王杀掉或者活捉那么对于越国来将会是巨大的损失。
只不过他的挣扎只是徒劳而已,下面的叛军此时已经是吵成了一锅粥费渡弄出来的那点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里根本听不到。
“好了,叛军聚集的也差不多了淮南军离这边也很近了,再不动手怕是会造成误赡!”
站在淮南王身边的包文琴抱着胳膊一脸淡笑地看着下方嘈杂纷乱的叛军。
淮南王听完之后点零头,然后对着他身后的一人示意了一下。
接着一群背着弓箭的人便立刻站了出来,待得他们站到城墙边上后立刻摘下长弓抽出羽箭然后将羽箭在旁边的火盆里一掠,羽箭的箭头上便立刻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然后他们便朝着靠近瓮城城墙便的地方瞄准过去。
在他们瞄准的地方有着一些泛黄枯草堆在那里,远远看去这些泛黄的枯草和土黄的地面颜色非常接近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过来。
“放!”
随着一声低喝,那些手持火箭的弓箭手立刻松开了手中的弓弦一排火箭便直直朝着那些枯草而去。
当这些火箭从叛军的头顶掠过的时候立刻就被瓮城中的叛军们给发现了。
这些发现火箭的叛军们在第一时间就蹲下身来抱着脑袋。
而其他的叛军们见状纷纷诧异地朝四周打量,而少部分聪明的叛军也立刻学着那些同伴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不过片刻之后这些叛军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被羽箭射中,于是纷纷往城头望去。
“他娘的就这几个弓箭手也敢放箭吓唬老子们,你们就不怕老子们冲上城头将你们全部都砍了!”
叛军中的一些头领在确认了情况之后立刻指着城头的淮南王等人痛骂道。
“你们这些卑鄙的家伙你们给我等着,等老子们修整好了一定会杀回来的,到时候老子一定会将寿州城的男人统统屠尽,女人统统抓回去好好蹂躏。”
一些叛军更是张狂的大笑着叫嚣道。
“没错,你们都给我等着!”
“······”
叛军们见到城头上的几个弓箭手对自己这些人造不成什么危险,于是他们立刻叫嚣起来。
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淮南王并没有生气他只是笑了笑什么话也没有。
毕竟在他的眼里下面的这些叛军都已经是死人了,与死人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不过虽然淮南王不计较,但是黄不疑却并不愿意忍气吞声。
只见他吊儿郎当地走到城墙边伤,双手撑着城墙笑眯眯地开口道。
“我本以为我黄不疑已经够畜生了,但是与你们这些人想比简直不值一提啊!”
“黄不疑?你是自在堂的那头拦路虎?”
水匪之中还是有人听过黄不疑的大名。
“没错真是我,不过从今日之后我的绰号恐怕是要改了,嗯该改成什么呢?”
黄不疑看着城墙边上的枯草燃起然后开始嘶嘶地冒着白眼,他脸色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
“哈哈!我想我的绰号该改成送葬虎了!”
在确认了轰雷的引信已经被点燃之后黄不疑突然放声大笑道。
面对着他这如同抽疯一般的放声大笑叛军们是一脸的问号。
他们不明白城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