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现在立刻回国找她吗?”
秦彦山咬牙,“最迟后天,我会回国。”
挂断电话,鲜血不断从肩背的伤口涌出,秦彦山却不愿意接受任何治疗,也不再出声,只是一个人静坐在皮质沙发上抽烟。
风筝断线,竟然会让他有痛彻心扉的感觉。
张恒谦说得对。
他比任何人都早认识岑灵,再过三年,就是他们相识的第二十年。
二十年……
相较于现在慢慢成熟封闭的岑灵,他是唯一有机会真正了解她的人,但他错过了。
他知道她亲生父母重男轻女,一生出儿子,她父亲就想把她溺毙,知道她继父对她图谋不轨,知道她那么小就敢独自离家出走自救,知道她在林家步履维艰。
但她从小受过什么样的委屈,被亲生父亲摁入水中的时候有多绝望,面对继父的骚扰有多无助,从山村到孤儿院那一千多公里路小小一个她是怎么过去的。
还有在林家,林鸿虎夫妇是怎么对她的,她是怎么一步步在光鸿摸爬滚打最终站稳脚跟的。
她没说过,他也没想过。
可他就仗着年幼的岑灵向他展示过这些伤口,不断地伤害她。
故意把晚宴设在水上,差点几次当众羞辱她,把她害进医院,一次次摧毁她的理想。
岑灵终将离他而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秦彦山不敢再深想。
翻看着岑灵给他发的微信。
有她吃的午饭,完成的工作,新买的包包,偶尔夹带着一张她的自拍。
虽然他几乎不回,但她依旧坚持发。
不管这些是真心的,还是她发来哄他的,一想到可能再也不会收到她的消息,不再得知她的近况,秦彦山就觉得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