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给沈家兄妹留下好印象这件事向来难度较大,这么多年了也就是一个佩佩,便是与佩佩交好的那俩小姑娘,早些时候也并不能入了沈初寒的眼。应该说在上辈子,她们始终没能入了沈初寒的眼。
于是颜栀这么一个,顶着与佩佩一样名字的武安侯府庶嫡女,怕路比她想的难走的多。毕竟很多情况下,若是只有你一个人,优秀是你的,虽会有些争议。但最叫人怕的向来是比较,这也就是为什么颜栀这样努力的原因,她不过就是想在她和佩佩被拿出来比较的时候,赢的一句“嫡女也不过如此,差之庶女远矣。”
只是她毕竟是个姑娘,虽母亲对她多有教诲,自己内心却是千丝万缕,她所认为的这些事没与任何人说过,于是也就没有任何人与她说,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她是没有机会和身份可以和佩佩拿来比较的。
往前走,佩佩又收了两块绢布,由水蓼收在袖间,这样一算,她已是猜出三题了。而一路上颜栀更是收了三块下来,而且她们并不知道她的丫鬟手里原来有没有,便已知在这样小条路上,她比佩佩多收了一条。沈家兄妹自然是不会参与到这样的事来的,而佩佩不过也就是当做玩乐,再加上她出殿之前得到她大伯颜恒的提点,便是更加随意起来。
唯独那颜栀,每一题都看上许久,硬是拿出不猜出就不罢休的势头来。佩佩好笑的看她,见她避着自己往另一侧的宫灯去看,便也就不多说什么。可总归是自家姐妹,她避着沈家兄妹问了一句,“姐姐这样拼命,可是已经想好了什么愿望想要皇后娘娘应允?”
颜栀楞了一下,脸上有些发热,她揪了揪兜帽,而后应到,“我哪里有什么想好了的愿望,不过是看到了就恰巧猜出了罢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露出了笑意来,“若是妹妹因着姐姐刚才比你多猜出一些题拿不到赏赐便不高兴了,那姐姐还真是惶恐了。”
又是这样阴阳怪气的样子,佩佩没由来的恼了起来,哼了一声,也不如刚才那样压低了声音说话了,而是如平时说话一般,声音清脆悦耳,在安静的夜里似乎都还能传来回响,“我颜舜华要的东西,向来不需旁人的赏赐。你若是没有什么所求,我倒是会敬佩你凡事都尽善尽美了。但若是有所求,”她冷笑了下,“承认了也就罢了,却不知你推搪堵塞,还说我嫉妒你这些话是从哪本圣贤上看来的。”
颜栀神色冷下来,脸上更是青一块红一块了,她咬牙,“我虽不敢与长宁县主做比,却也是颜家的女儿,万没有让人这般侮辱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