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马基还有那个谁……赶紧过来一起啊!”
小忍者怯怯地向身边比他高了一个头的马基投去了一个探询的眼神,又在马基的瞪视下触了电一般飞快地缩回。显然,眼看着两个木叶忍者把一个人柱力和一个砂忍未来高层拐带得变成了普普通通的五六岁孩子,马基的火气已经快直冲云霄。他当然不可能让自己的手下乖乖听从桢的指示玩什么见鬼的木马丢了砂忍的脸面。
“不必了。”答案意料之中的硬邦邦。
天藏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坐姿,于是木马慢慢地旋转起来。桢趁着在马基面前经过的时候,低声说道:
“别煞风景……”
她的声音被吹散在了风中。很快,当她再次经过马基面前时,她终于把这句话说完整了:
“……你倒看看他。”
我爱罗小小的身影就在离旋转木马不远的地方。他的小手垂在身体两侧,攥成拳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木马在他面前一匹一匹地掠过。小男孩那消瘦的脸蛋上的表情不再如同之前那样冰冷。他的薄唇微微抿起,似乎……有那么点期待的成分在。
这是不是很危险?人柱力如果就这样被木叶忍者策反了可怎么办?
桢冷眼看着马基那皱起的眉头,心里不由自主地哂笑——无所谓了,砂忍和木叶虽然是盟友,却毕竟不是真正的一家人。如果说他们的位置互换一下,砂忍要用什么方法拯救误入歧途的小鸣人,她就会不担心了吗?
显然不可能。
“……你继续犹豫……”
“……看来你很想换个人柱力……”
“……风影大人让你来……”
“……不是让你耽误时间的……”
木马旋转着,每次到两人面前,桢就轻飘飘地在马基面前说上几个字。就在桢以为这家伙要在院子里站到天荒地老时,马基的双眼闭上,做了个深呼吸,然后,他似乎抱着一种破釜沉舟一般的勇气冲身边的小忍者点了下头。两个人同时跃上了两匹马的后背,四条大长腿拖在木质圆盘上,鞋尖摩擦发出了“吱”的声响。两人赶紧动作滑稽地把腿提在空中,看着就像是……要在马背上方便一般。
桢发出了一声清晰可辨的闷笑。她赶紧转回头来看着眉开眼笑的手鞠,提高了一点声音:
“旋转木马没有音乐可不行啊……手鞠,你会不会唱歌?随便唱一个好不好?”
手鞠可没有一般小女孩那种羞涩和扭捏。她大大方方地点头道:
“会啊,等我想想的。”
几秒钟过后,悦耳的童声在院中响了起来:
“晚霞中的红蜻蜓啊,
你在哪里哟,
童年时代遇到你啊,
那是哪一天?
提起小篮来到山上,
桑树绿如荫,
采到桑果放进小篮,
难道是梦影……”
在手鞠的歌声中,天藏善解人意地缓缓将木马停止,正好让她停在了我爱罗的面前。院子周围那不甚明亮的灯光映着手鞠那如同花朵般绽放的笑脸。她一边唱着歌,一边向我爱罗伸出一只小手来,姐弟俩就这样对视着。而其他人则不错眼珠地瞪着他们俩,期望着能有什么变化发生。
良久,久到手鞠的笑容逐渐僵硬,讪讪地放下那只手。她望着我爱罗,小声问道:
“我爱罗,还是……不想一起来玩吗?”
桢在两个孩子身后已经紧张得快要窒息了。她已经把气氛渲染到这样吸引人的程度,如果说人柱力依然十足戒备地不想加入,她只能尝试最危险的方法,配合手鞠一起生拉硬拽也要让我爱罗感受一下做个正常的小孩是什么滋味。幸好,手鞠的问话过后,我爱罗只是稍微低了下头,大眼睛眨了眨,语气有些落寞地说道:
“我还从来没见过红蜻蜓。”
他到底还是个正常的小孩!桢松了一口大气,感觉自己的后背上又爬满了冷汗。她一边想着任务结束后一定要找个温泉旅馆好好放松,一边挥了挥手道:
“等你们长大了可以去木叶看!那里有好多红蜻蜓呢!”
砂忍这地方雨水稀少,附近也没什么内陆河,根本不适宜蜻蜓这种需要大量水源的昆虫生长。这里的昆虫不过是一些昼伏夜出的甲虫或是一些不知名的吸血虫而已。仅仅五岁的我爱罗没见过实属正常。
手鞠催促道:
“快来吧,我爱罗。我还想玩木马呢,你过来陪我好不好?”
人柱力的眼神终于有了些变化。他抬头看了看骑在马上的众人——马基和那小砂忍终于不再像是要在马上方便了——拉开了步伐,动作还算利落地爬上了距离他最近的手鞠前面那匹马上。见他坐稳了,天藏重新开始结着印,控制着木马再一次旋转起来。
“晚霞中的红蜻蜓啊,
你在哪里哟,
童年时代遇到你啊,
那是哪一天……”
手鞠的歌声中夹杂着旋转木马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在砂忍寂静的夜色中传得很远很远。我爱罗伏在那木马背上,根本不像是一个曾经伤人无数恶名在外的人柱力。桢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她回头看了看天藏身后那两个砂忍。小忍者固然是表情轻松,连那一直把脸绷得活像是冰雕一般的马基,面容的线条也缓和了很多。
最难的第一关,应该是过了吧。
他们玩旋转木马没有太久。我爱罗是人柱力,不能睡觉,但是手鞠却是要睡的。七岁的小女孩这大半天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些许放松过后早已经困倦得不成样子。当然了,她很郑重地对弟弟做出了承诺,这几天每天放学回家就会过来和他一起玩。我爱罗给出的答复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嗯”字。
这一天当中,她的计划取得了重大的进展。她真想到哪里搞一部摄像机来,把人柱力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从抗拒到配合都一点点记录下来,然后扔到三代那个老顽固脸上去——虽然这不大可能。
她觉得遗憾,却又无可奈何。
不管怎么说,桢相信这个晚上对我爱罗来说意义重大。还不止这些。那平日里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