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名大人让我和阿斯玛递消息过来,守护忍十二士当中有人想要对木叶不利……关键是,不利就不利吧,居然还是打着大名大人的旗号……这不是闹着玩呢嘛……”
众所周知,大名大人身边那一小股私军不过是为了保证个人安全。真出了什么国家间互掐的情况,还得看国内的忍者村。行政权其实也基本不在大名大人手中,而是要去找关白。按说,这其实是一件十分严重,可以对村子发出最高预警的颠覆事件,但是,看着凶神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的模样啊……额,一支私军的某几个人带队跑到忍者村来捣乱,实在是太过不自量力,好像的确称不上是什么大事,但当他们把大名大人的名头挂在嘴上时(管他们是真心忠实于大名还是只是找个借口呢),这对实际上没什么实权的大名来说,可就算是天大的事。如此,那位府里头消停了没两年的大名可不得赶紧把木叶忍者派回来以证明自己清白无辜么。
卡卡西道:
“看你的模样,的确像是闹着玩。”
凶神的圆眼睛眯了起来,嘴巴咧得大大的,整张脸笑得仿佛一朵花一般。他“嗨嗨”地打了个哈哈,声音藏不住的激动。
“我也好几年没回木叶了啊,好不容易有机会回来,还不许我高兴高兴?再说这次正好也借机会把老婆送回来。谁管什么大名大人啊……”
凶神那位妻子也是忍者,和他一同在河间市活动来着。但看眼前的情形,那真正原因可是呼之欲出了呢。
“怎么,该不会是有什么喜讯了吧?”卡卡西也露出了一个微笑。
两人已经走出了火影大楼,不怎么需要保持安静以免打扰旁人了。凶神脸上的笑容看着可比刚才真挚多了。他得意地摇头晃脑道:
“没错没错,咱可很快就是要当爹的人了……啊对了,还有件事要问你来的。”
“什么?”
“现在咱们和‘根’相处得应该还行吧?”
卡卡西点头,一时没搞清楚凶神到底想说什么。
“啊那就好……还不就是因为上次你们来大名府,野原桢给我拿了几个玫瑰饼么。我老婆现在就想吃那个。哎呀,她是‘根’的人,做暗部的好像不应该求她办这事,可我觉得好像和山中家族关系也没那么近嘛……所以,她现在还在村里吧?我找她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卡卡西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他本以为除了自己,除了井一班的人,便不会再有人会提起她,却没想到,几年之后,居然还会有她曾经的同伴记得她存在的痕迹,遇到事了会首先想到她……
“怎么?”看卡卡西面色有异,凶神问道,“是有啥我不知道的情况么?她出了什么事?”
沉默了几秒种后,卡卡西低声道:
“她……不在了。”
这是卡卡西第一次在人面前把这件事说出口。说完之后,他做了个深呼吸,强行压下了汹涌而来的泪意。在凶神没有看到的地方,卡卡西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一时间,他既希望凶神当真知情识趣一些,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却又怀揣着一丝希望,他们两个能多提到她几回,好像这就能证明她并没有走得太远似的。
凶神张大了嘴巴,他瞪着卡卡西,但很快,他“唉”了一声,把目光转开,叹了口气。
“怎,怎么会,她才多大点啊……”凶神摇了摇头,目光也黯淡下来,在提到牺牲的同伴们时,这种惋惜的表情总是最常见的,“真是的,那你一会有事没有,带我去她墓碑那边看看?”
暗部和“根”交往不深,却也绝称不上不共戴天。更何况,当初几个人在暗部□□事时一直相处不错,后来加入了‘根’的桢也与卡卡西一同去和凶神做任务,相处得十分愉快。在听说了她的死讯之后,凶神提出要去扫扫墓,这是非常合理的要求,本应该得到满足的。可是……在现在的木叶,哪还能找到那么一个地方拿来祭拜她呢?
卡卡西摇了摇头:
“她,没有墓碑。”
凶神当场被这消息惊住了。一个忍者牺牲了,或者说死了,却连个让人凭吊的墓碑都没有,要么是这人是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时出了事故,不能放出个明晃晃的墓碑来招人耳目;要么就是叛逃离村被击毙……而这两种原因都不足为外人道也,他就算想和卡卡西讨论一下其中内幕也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
“这,唉,真是的,小姑娘人还是不错的……那个……”
这一回是卡卡西转移了话题:
“阿斯玛回来倒是件好事,但如果守护忍十二士名存实亡的话,他是不是以后就会在木叶常驻了啊?”
凶神恍然回过神来,也不知道是为了同伴的离去而痛惜,还是只是在为没法满足妻子的要求而发愁。他“啊”了一声,伸手抓了抓脑袋上的短毛。
“这个,还是先看看大名和火影大人的安排吧……唉,阿斯玛也算是混出头了,当初谁能想得到这小子一个人孤身在外的也能这么有出息,三代也应该很欣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