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九州?”凤轻瑶快步走进房,将房门关上。
“嗯。”蓝九州应了一声,气息有些不稳,见到凤轻瑶后,松了口气,紧绷的弦,这个时候也松懈了下来。
“你的伤势加重了?”凤轻瑶一听就知道这家伙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弄得伤上加伤。
“伤口裂开了。”蓝九州也不隐瞒,很干脆地道,同时很自觉地解开自己的衣服和裤子。
他实在不敢再让凤轻瑶给他宽衣解带,那太考验定力了,他怕自己的伤口再次裂开,他还不想这么早死。
“你还真懂得爱惜自己。”凤轻瑶没好气道,她最讨厌的病人,除了西陵天宇外,就是蓝九州,蓝九州完全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凤轻瑶今晚的语气很不好,蓝九州大约猜到与那把暗器有关,有心想要解释一下,最后还是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其实,他可以用更巧妙的方式将东西还给凤轻瑶,只是他不想隐瞒凤轻瑶太多,明知她知道后会生气,他还是用最笨的方法,将东西还给凤轻瑶。
这件事确实是他有错在先,蓝九州很乖的任凤轻瑶碎碎念,不敢吭声,只自我安慰道:男人嘛,就应该让着自己的女人,不管她有没有理。
凤轻瑶虽然气恼蓝九州暗中算计她的东西,可也没有狠心到不管蓝九州的死活,念了几句,发现蓝九州好脾气地任她骂,凤轻瑶也不好意思继续念叨下去,她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再说她也不是蓝九州的谁,蓝九州也没必要让着她。
凤轻瑶看了一下蓝九州的伤势,发现伤口只是开裂,没有发炎,但蓝九州身上烫烫的,不用体温计量,凤轻瑶也知道蓝九州发烧了。
“去床上躺着,我去拿药箱。”凤轻瑶丢下这话,旋身避入屏风后面。
床上?
这是凤轻瑶的卧室,房间只有一张床,凤轻瑶都开口相邀了,蓝九州当然不会客气,单手撑着桌子,借力起身,路过屏风时,蓝九州脚步一顿时,若有所思地看向屏风后面的凤轻瑶。
隔着屏风,他什么也看不到,可他很清楚,凤轻瑶将会从哪里取药箱,要知道凤轻瑶平时用的那个药箱,还在他那里。
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凤轻瑶用手腕上的那东西,他就感觉怪怪的,很多次都想阻止凤轻瑶,不让她用那个东西,可他知道,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
蓝九州轻叹了口气,靠在床头,闻着枕头上淡雅的香气,蓝九州深深地吸了口气,银质的面具将他脸上的担忧也遮住了。
当凤轻瑶拿着一个小巧的药箱出来时,蓝九州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如果他没有记错,王煜陵似乎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箱子。
看样子,王煜陵手上的那个箱子,应该是凤轻瑶送给他的,想到这里,蓝九州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凤轻瑶对王煜陵好像不是一般的好,要知道凤轻瑶到现在,什么都没有送过他。
“动一下。”凤轻瑶将床上的被子拖了过来,垫在蓝九州的背后,让他靠得舒服一些。
凤轻瑶低着头,耳边的发丝散乱下来,扫过蓝九州的脸颊,有人皮面具和银质面肯挡着,蓝九州一点感觉也没有,任风轻瑶的发丝在他的脸上轻拂。
为了帮蓝九州塞好靠垫,凤轻瑶身子往前倾,两人靠得极近,轻轻一个吸气,就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蓝九州只要一低头,就能吻到凤轻瑶那雪白的颈脖。
蓝九州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咽了咽口水,强制自己别开眼,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直接吻下去,吓到凤轻瑶。
侧过脸时,蓝九州长发也随着一动,有几根发丝与凤轻瑶的长发缠绕在一起。
“好了。”凤轻瑶拍了拍手,起身,却发现自己没有把头发盘起来,她与蓝九州的头发缠在一起,这一个起身,扯的她头皮生痛。
“嘶……”凤轻瑶摸了摸发麻的头发,一脸郁闷。
结发为夫妻!
蓝九州察觉到痛,一回头就看到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发丝,心中一动,可不等蓝九州多想,凤轻瑶就一把将自己的头发扯掉了。
“对不起,我这就把头发盘起来。”凤轻瑶转身去找发带,蓝九州目光微闪,一个用力,将刚才与凤轻瑶的发丝缠绕在一起的头发扯了下来。
看着手心中那缠在一起的发丝,蓝九州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趁凤轻瑶不注意,取出一块白色的帕子,将这几根头发包了起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凤轻瑶,你注定是我的,蓝家的男人只为凤阳家的女人疯狂,你逃不掉,你身上的秘密,我也会一一挖掘出来。
凤轻瑶盘好头发后,重新净了下手,搬了一个小矮凳坐在床边,发现蓝九州情绪上的变化,凤轻瑶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很乖觉地没有多问,从药箱拿出剪刀,将蓝九州身上的白布与绷带全部剪掉。
冰凉的剪刀碰到温热的肌肤,蓝九州忍不住一缩,这也就是凤轻瑶,换作任何一个人,敢拿着一把剪刀在他身上划来划去,不管对方有没有恶意,他一定会先下手杀了对方。
“别乱动,再乱动,我得把你的伤口剪开。”凤轻瑶瞪了蓝九州一眼,握着剪刀“咔嚓”两声,威胁道。
呃……蓝九州默,果真不再动了。
凤轻瑶将染了血的绷带放在一边,用棉签沾着药水,替蓝九州清理伤口,看着蓝九州汗湿红肿的伤口,凤轻瑶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怒。
这样的天气,居然还能让伤口沾到汗水,蓝九州到底在做什么,他真不要命了嘛,伤口感染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严重的话真的会要命。
“蓝九州,你的伤很严重,如果可以,我希望你静养一段时间,否则不利于伤口愈合。”凤轻瑶清洗完伤口后,重新上药包扎,实在忍不住,便劝说了一句。
蓝九州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我今晚可不可以睡在你这里?”
“你没地方去?”凤轻瑶眉头紧皱,一脸为难。
她相信蓝九州是君子,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好的。
“没有,怎么,你担心明天的比试?”蓝九州试探地问道。
“明天的比试?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