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她看过不下百次。
凤轻瑶眼也不眨,伸手将脑膜剥开,寻找血肿的位置,确定部位后,拿出吸血肿的仪器,将颅内的血肿吸出来。
手术的过程血腥而残忍,虽说凤轻瑶的动作干脆利落至极,可这毕竟是开脑壳,这举动怎么看怎么像妖女吃人。
凤轻瑶无比庆幸手术室四周没有可以藏人的位置,要是让暗卫看到这一手术过程,暗卫们估计会吐得天昏暗地,失去保护凤轻瑶的能力,而她今天所做的事情,要是让外人看到,哪怕是救人,恐怕也不会有好下场。
把人的脑壳打开,在世人眼中那人已经死了,到时候不管是动手的凤轻瑶,还是开了脑壳后活了下来的孙思阳,都不会被世人接受。
而凤轻瑶也没打算,把手术的过程外传,颅内的血肿取出来后,凤轻瑶并没有放松,平静地将脑壳放回、缝合好脑部的伤口,顺便把思阳后脑勺的血窟窿也缝合好,凤轻瑶给孙思阳戴好防护设备,做术后的清理工作。
凤轻瑶完成开颅手术时,天早已经亮了,佟瑶按凤轻瑶的吩咐,一大早就和王家的讼师来到大理寺,状告血衣卫和顺宁侯府。
而比他们更早的是左岸,在凤轻瑶将孙思阳的脑壳放回去时,左岸已经带着那两叠纸,在皇城几个热闹的地段转悠了。
茶楼、客栈、太学、主干道、御史官员们住的地方,国公、侯爷们住的地方,世家权贵府门口,凡是左岸能想到的地方,都没有幸免。
好在左岸虽然艺高人胆大,但还没有张狂到,把这写满血衣卫与顺宁侯府罪状的纸条洒到皇宫门口。
写满罪状的纸条,如同雪花一般,洒向皇城的每一个角落,第二天一大早,无论是学子还是官员,普通老百姓还是少爷公子,都看到了这两张写满顺宁侯府与血衣卫罪状的纸条。
“原来侯府的大老爷们都这么乱呀,那闺女还有人要不?”
“这什么顺宁侯府也太可恶了,自家闺女不检点居然还嫁祸给别人,死得好呀,死得好呀,只可怜那孙小神医成了替罪羔羊。”
“哪个孙小神医?是不是前段时间施粥布药的孙小神医?”有不识字的老百姓听到别人议论,连忙停下来问道。
“就是那个孙小神医,除了施粥布药的孙小神医,谁还敢叫孙小神医。这顺宁侯府真是造孽哦,连孙小神医都陷害,我诅咒他们一家人不得好死,生儿子没屁眼。”
流言,第一时间在东陵皇城流传起来,诅咒顺宁侯府的人越来越多,民意也越发的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