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我还要……”
这声肉麻到一波三折的娇嗲让草垛顶上躺着晒太阳的李月抖了三抖,也让下面正伏在女人身上起伏的男人抖了抖,瞬间偃旗息鼓。
这、这可不怪他,谁让秦寡妇这女人太过骚媚,村里有几个男人能顶的住?
不过这话可不兴这会儿说,男人只好低声下气的保证再来绝不会如此,又是夸女人皮肤水滑、又是夸她闭月羞花。
听的李月心里腻歪,男人若是想图个爽快,可不会要脸,那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什么心呀、肝儿呀,天上的仙女都能给哄下来。
这秦寡妇也偏偏吃这一套,她这三天可算是听到不同男人跟她说这套说词了,她也都信。
她对秦寡妇也是服气的,三天了,她就不知道换个地方?
这地方打从她来那天就占着,天天见秦寡妇那身白腻腻的胸脯在胖的、瘦的男人身下变幻,着实有些伤眼。
她又不能就这么在人家办好事的时候悄默默的下去,万一给人看到吓出个好歹如何。
索性就这么去了,总之她们闹将起来不过半个小时就散了。
李月再次收紧身子,完全陷入草垛中,仔细地回想着这三天的遭遇。
她是三天前穿越过来的,醒来的时候原身就趟在这个草垛上。
可叹的是,原主的记忆非常混乱,几乎提取不出什么有效信息。
李月唯一知道的是,原身也叫李月。
根据李月在这村子转了三天听来的零零碎碎的消息拼凑起来,也只是知道这个地方叫李家湾。
什么镇、什么县甚至什么朝代都是未知的。
有一点最特别,李月是个疯子。
也就是说,她穿到了疯子身上。
对于李月来说,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其实在接收原身消息的时候她就有种熟悉感。
她前世死的时候记忆应该也如她一般,全是一片模糊。
她应该不叫疯子,应该准确的叫精神病,她记得从那件事情发生后不久她就不记得什么了,脑子里什么东西都是模糊的。
为何穿过来会这么清醒?
她不知道。
前世的事情如今好像过去了很久,想起来依然是让她恶心的存在。
如今在这时候的疯子李月身体里醒来,她有种茫然感。
前世生不如死,这里也并没有值得她留恋的地方。
她不是没想过再去死一死然后说不定就能回去了,可……她回去做什么?
让她与那个恶心的人待在同一片蓝天下她都有些窒息。
好在,这里离那个人很远。
想着这些糟心的事情,她不自觉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哎~”
“是谁?”
“什么是谁?
&34;我听见叹气声了。&34;
&34;放屁,老娘日日在这里睡觉,鬼影子都没有,哪有什么叹气声?&34;
“真的,我听见了。”
陈大郎疯狂的想要解释,就怕秦寡妇生气闹将起来,恨不得给这姑奶奶作揖赔不是了。
这秦寡妇长相美艳,年轻守寡,村里大老爷们儿多数都是她的入幕之宾,这床好上,脾气被人惯的越来越大。
偏村里男人们都吃她这一套,越发惯的她不着四六。
这会儿听陈大郎解释,以为他不专心不说还找借口搪塞。
她秦小娘愿意让男人上,那是她正是如狼似虎时候,偏这陈大郎中看不中用,没几下就抖落了,还没他爹厉害呢。
就这还叫嚣着再来,看在他年轻力壮的份上,来就来吧,可他偏还不专心。
这让秦寡妇有被慢待的感觉。
当下怎能忍的下去,她才不顾两人都光着身子呢,狠狠的推了一把还骑在她身上半弯着腰的陈大郎。
陈大郎的命根子还在她身下,这么突然被推,没有防备之下,只听的“嗷~”一嗓子,陈大痛叫出声。
他们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草垛子原本被他们胡天胡地的折腾的往一边倾斜去。
陈大往后的这么一靠,简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躺在上面的李月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草垛子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完全塌了下来。
底下的两人吓疯了,连忙找东西遮掩。
被埋在草中间的李月,因着在最上头,倒下来的时候有草堆垫着,爬起来的时候除了满头的草屑,看起来还好。
倒下去的瞬间,李月就感觉不好,女人要是记恨起一个人,那是恨可怕的。
她今日撞见这一幕,往后有可能日子难过。
心思电转间,她只能凭借本能来保护自己----装傻。
说起来有点悲哀,当初疯的时候是怎么疯的,她并不清楚。
可原身的记忆里,痛是最多的。
被打,被各种各样的人打。
所以可能是原身的下意识反应,她在爬起来的瞬间,一把拽过他们丢在一边的外衣,拿起来就跑。
她心里清楚,若是被逮到,说不定就是一顿打,她要让他们没办法跑太远。
看着“嗖”一下窜出去好远的疯子,秦寡妇边穿内衫边骂陈大没用。
从草堆里冒出来人的一瞬间,秦寡妇吓得心脏都要停掉。
如今仲秋刚过,村里人都喜欢去后面山上捡野果、采山货。
村口这边田里稻穗已经被拾了一遍又一遍,只余下一座座高高的草垛。
秦寡妇选这里,就是反其道而行之,真有人来,躲也是有地方躲的。
近几日,帮她家干活的男人们日日找上门来,求的是什么她自然清楚,家里还有孩子,她索性约了这里。
从没想过草垛上还有人。
她一边慢悠悠的将侧边带子勾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一边赶着陈大去追那小疯子。
要是是那小疯子看见,她一点都不担心。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