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又看看李千沛,“怎么眼睛红红的,哭过了吗?”
“别说我,说你。”她不给他岔开话题的机会。
他把她推到一边,压着嗓子说:“这老头……嘴太严了,喝了一宿,小娘子都喝吐四五个,硬是没问出来。”
李千沛冷眼看着他,表示不信。
“怎么呀,你不想知道鸳鸯阁笼真正的主人是谁呀?”
她当然想知道,同时也知道这样耗着是不会找到答案的。她转过去扯住阙蓝受伤的大臂,重重把他甩到墙上,拔出沈流韬的佩刀抵住他的喉咙,问:“刘鸳儿背后的人是谁?”
他瞳孔颤动,震惊地看着她。这次的刀刃是正开的,是实实在在抵在皮肤上的,他不明白一个时辰之前还在他怀里哭的余幺妹,怎么就突然变了脸,又一次!
“说!”她眼眸清晰解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果然呢,刚刚在海崖边就想到了,她与来往恩客们并没有半分的不同,他这些年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他不过只是碰巧合适她宣泄的一个人而已,碰巧遇到她难过失意,碰巧遇到一次日出一次坠海,没有例外。
一颗泪珠滚出来,他紧紧闭着嘴。
短短一个时辰,她要他死两次。
徐一品仿佛看出了什么,伸手拉开了李千沛,解围道:“本来就是我们上岛才知道的内情,干嘛非得知道。”他把她拉倒一边,低声说,“我们这趟来,你不就是要钱来的吗?不要搞出太多枝节,李弦疏还在,早晚会知道的。”
她面色沉沉看着徐一品,把刀扔给沈流韬,说:“问刘鸳儿要钱,我们三千将士,按大裕待遇,步兵每人每月一贯半钱,骑兵每人每月三贯钱,咱们不要多了,每月一万贯。”她转向玉衡北阁,“小数目,她不答应就把楼烧了,我管她背后是谁。”
她好像累了,迫切地想要进去休息,又补充说:“去金州之前,先去孔州,派人快马稍信给东庐王妃,出船队来接我们。”说完踏进了房间。
“那这郎君呢?”徐一品问。
“跟刘鸳儿关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