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品说过,他父亲得了痹症,他的两个弟弟便替了他去码头跑船。天色渐晚了,他忽然觉得十分疲累,这一路上的所有辛苦都在此刻找上了他。
一大碗褐黄色的粗茶端到他面前,蓝氏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铺子里有售卖茶果和豆花,他从怀里摸出一个桂花米糕,说:“我自己有。”
蓝氏一窒,可能觉得眼前这人的穿着样貌和出手实在不相匹配,有些讪讪的准备走开,阙蓝又说:“夫人去年是不是得到了亲戚的资助?”
蓝氏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没弄明白他的意图,只是说:“这个事整个鸾县都知道呀,贵人来了多久了,也听了这个事吗?”
“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亲戚夫人自己到底清不清楚。”
蓝氏的表情明显有些严肃起来,拉出板凳坐到阙蓝身侧,还是一副爽朗的音调问:“贵人这是何意,不如直说呀。”
阙蓝看着眼前的妇人,眼眶霎时间红透了,他小心从怀里摸出一根皮绳,绳子上穿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松石,这便是刘鸳儿匣子里最后一样东西。他小心翼翼将石头推到她面前,一直看着她的脸不愿意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这……”蓝氏立马捂住了嘴。
她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