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感到一阵一阵的灼心。“走了……”她说。
徐一品也叹了口气,点头跟上她转身的脚步。
这时,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熟悉又生硬的男声,用蹩脚的官话大喊道:“陛下!草民薛同舟有事相求!万望圣允!”
只见古铜色皮肤的小个子忽然出列跪在了传贤门下,额头贴在地上,殿前司的守卫十几把□□的箭头都指向了他。
“薛公……”作为大裕四大氏族之一的家主,皇帝当然认识他,“今日这样欢庆的场面,想必薛公求朕的必然是好事,但说无妨。”
“草民的次子,名为薛樯,与董相之女董严宜一见钟情,又深知重臣贵女难以嫁与商贾之家,草民……草民爱子心切,今日斗胆求陛下许个姻缘!”
李千沛又在腰间握空一次,今日是不能带刀的,不然已经冲过去砍了薛同舟八百刀。“他娘的!这一家人当真是一点脸不要了!”她骂得声音不小,想必周围的大人都听到了,只是听到了也当没听到。
她又回头看欧阳两姐妹,琼瑛寡淡的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瑞玥眼角上扬,带着不屑的笑意。
皇帝回头看一眼李弥,笑了,回答薛同舟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朕当然应允!薛公请起,你与礼公,一位为朕排忧解难,一位为大裕坐守东南海域,不要说什么重臣之女商贾之家,薛夫人黎氏可是漳王之后,与朕也是有血缘的,大裕有两位这样一对亲家才是幸运!”
“谢陛下圣恩!”薛同舟装模作样地又叩首数次。
李千沛再次回头,只看见琼瑛转身而去的背影,她头上的白花在快步中掉落,在地面被她自己踩碎。她们之间隔了好远,李千沛的目光只能送她一小段。
“董严宜什么来头?”
“董相之女啊什么来头。”向来对京中贵女如数家珍的徐一品却只是说了句废话。
李千沛瞪他一眼,“据我所知,严芝翎未曾生育过,这个董小姐之前怎么没听过?”
“去年吧,从严芝翎哥哥那里过继来的,鲜少在贵女之间走动,我也还没见过。”
“也对。”李千沛点点头,“若是个正经的嫡小姐,薛同舟定然要为心肝似的三儿子薛榫求来。”
不愿再多看那位昔日有恩于玉字军的薛海蛟,这次是真的该走了,“走,去枢密院看看。”
“哟,伯衡以为,玉龙这辈子都不会与白相和解。”徐一品语气里带着戏谑,脚步却先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