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的日子过得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李千沛今日肯帮他这个忙,附加这样一个条件并不算过分,怪只怪……自己的长子太不像话,毁了自己与胞弟,连带没有进京的老三的前程也一并毁了。
在帝国东南游州的海岸上,流传着许多关于蛟的说法,坏天气出海的船偶尔会遇见四脚的黑色巨物,翻江倒海吞风吐雨,会在特定的时间化成人形,凶险狡诈又喜怒无常,以船只在风浪里颠簸时船员的尖叫为食。
薛海蛟的诨名,可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水性好。
三人不公平的对峙之间,徐一品被完全忽略,他虚了虚眼睛,将将看破这中间的隐秘。
“若郡主能救得犬子性命,贤侄女的要求当然要满足。”薛海蛟最终当然只能答应。
担心话题继续深入,徐一品这时插了进来,拍了拍手,说:“皆大欢喜,薛公且回去等消息吧,大公子明日一定全须全尾的回到您和夫人身边。”
“好。”双眼通红的海蛟明显压住了情绪,起身匆匆告辞。
眼看着救子心切的父亲走了出去,琼瑛凝着的一口气才算舒了出来,可是徐一品却不给她放松的机会,问道:“家主刚刚说,你知道薛桅的下落?”
“是。”
“如何知道呢?”
在将军府里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目光与徐一品一对,坦然道:“因为薛桅的高利贷是我放的,人是我绑的。”
徐一品就是看破了这层隐秘才强行送客的,一旦把这件事聊破了,三方谁都没有好处。
“琼瑛……”李千沛认为作恶多端只能是形容自己的,绝对不会是琼瑛的,她倍感意外,“你怎么会?”
“潘姨娘给我的除了邀月楼,就是高利贷。”琼瑛说得十分轻巧,“将军认识的琼瑛不会做这种事,可是欧阳氏家主会。”
因为人只有在雨中奔跑的时候才知道雨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