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安十分嫌恶傻柱身上的气味,所以他选择用攻击距离最长的侧踹结束战斗。
“砰!”
傻柱腹部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身形像极了煮熟的虾。整个人飞出去三四米远,向后摔了个倒栽葱。最后的半截也被硬生生挤了出来。
“额——”
这已经是傻柱现在能发出的唯一声音了。
但紧接着易中海就从月亮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大帮‘熟人’。
切,狗仗人势的东西,给脸不要脸。
张玉安总算明白过来,他刚才的做法还是太过仁慈了。对付这帮孙子,可不能轻拿轻放!
“呦,什么风把德高望重的一大爷给请来了?您来我的院子,有什么事吗?”张玉安明知故问,着重强调了“我的院子”。
不出他所料,这帮子‘熟人’已经沉不住气了,纷纷开始施法。
张玉安掏了掏耳朵,选择性失聪。
这模样,怕是习得了聋老太太的真传!
在易中海的印象里,张玉安谦逊有礼、待人和善,就算明知吃了亏也从不与人争执。
当这些大爷大妈向他状告张玉安的种种‘恶行’的时候,易中海根本就不信。
但现在,他有些动摇了!
他活了一大把年纪,做院里的一大爷也有几十个年头了,若是没有一双火眼金睛,怕是早就被搞得焦头烂额。
张玉安在给他戴高帽,这是为什么?自然是在提醒他不要拉偏架。
小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心眼?
看傻柱这狼狈的模样,难不成,是在小张手上吃了亏?
这会儿傻柱已经重新站了起来,刚才那一摔太狠了,他现在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张玉安这个小白脸不但敢骂他,竟然还将他一招制服。
不对,一定是自己太大意了!只要自己不冒然出手,一定能狠狠地胖揍他一顿。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小张啊,各位邻居找我反映。说你打了他们,还把他们赶出了院子,你作何解释?”
“我的确是将他们赶出了院子。”张玉安坦然道。
“你听听,一大爷,我们没骗你吧,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就是,你凭什么赶我们走。”一众大爷大妈七嘴八舌。
“这是我家的院子!我这个主人不想让你们进来,你说凭什么?”张玉安理直气壮。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三间屋子和院子都是张玉安的,主人家赶人出门,似乎合情合理啊。
“咳咳咳那你还打我们了呢!”
“对,你打了!”大爷大妈不依不饶。
扫帚扫在身上根本不痛不痒,只要张玉安不承认,没有证据就是瞎折腾。
“诶,这可不能张口就来,要讲证据。那我说你们用了我家的厕所,还不给钱,难道就是真的了?”张玉安开始胡说八道。
大爷大妈自然是没有证据的,但他们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
“什么?!你还要收钱?”
“是啊,我在自家修的厕所,凭什么给你们用啊,自然是要收费的。小号一块钱一次,大号五块钱,傻柱大号十块。”张玉安报出了天价。
“小号一块钱?你知道猪肉才多少钱一斤吗?”
“你这不是抢钱吗?!”大爷大妈群情激愤。
院里人用小张家的厕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大家都知道了马桶的便利。
特别是老年人,蹲坑对他们来说,难度太大,特别是在冬天危险系数还高。
每年冬天都有老人淹死在粪坑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时候四九城的公厕都是旱厕,就靠挖得深。
直到七十年代中期,冲水式厕所才开始在四九城普及。
张玉安修缮房屋的时候,给家里引了自来水管道,这才能用上冲水马桶。
易中海膝下无儿无女,他早就开始考虑养老问题。院里有了冲水马桶,对老年人确实方便,他对张玉安收费的行为心里也十分不满。
这时候的普通工人工资才二十多块钱,这个价格,他们根本用不起,这摆明了就是不给用了。
易中海舔着脸道:“小张啊,院里有这么多老人,平时用下你家的厕所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收费怕是不妥吧。”
“对啊!凭啥老子要收十块!”傻柱一脸不服。
“何雨柱!你还好意思说,上大号和吃屎一样臭。没看到大伙都离你远远的吗?”张玉安一脸嫌弃。
傻柱这才回头扫了一眼,发现确实有不少人捂着鼻子,用嫌弃的眼神警惕地看着他。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裤子破了一个洞。他裤裆里的半截‘黄泥’正在往外散发着香气,何雨柱顿时就涨红了脸。
都是你这个小白脸!害老子丢这么大的人。
傻柱再一次冲了过去,全然将刚才研究的战术抛到了九霄云外。
“砰!”
熟悉的碰撞声再次响起,又是一脚侧踹,傻柱捂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易中海和一众大爷大妈都被这一幕吓了一跳。
张玉安大学毕业,书读得多,平时说话做事都和和气气的,没想到身手竟然也如此了得!
傻柱可是他们四合院的战神啊,打架从不吃亏。
看来今天只能讲理了!
张玉安被气笑了:“既然你们用我家的厕所不是什么大事,那我收个五块十块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事。用得起就用,用不起就滚!”
既然你易中海都不装了,老子也不演了。
“张玉安,你怎么还打人!你要是不让大家用厕所,大伙可就要去喊联防队了,到时候我可就拦不住了。”易中海威胁道,身后的大爷大妈也跟着起哄。
见傻柱疼痛难忍,易中海顾不得傻柱身上的味道,连忙将傻柱扶了起来。
这可是他的第二养老对象,徒弟贾东旭和他更亲近些,暂时是第一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