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连忙点头致意。
接下来，谈话步入正题。
程宁和顾少霆坐在一边，其余二人坐在另一边，
小李介绍起项目游刃有余。
“这个项目是我与顾总商议许久的，针对学校的创业培优计划，我有以下几点要说……”
小李言行举止彬彬有礼，谈吐和蔼可亲，程宁一下子听入了神。
几个点子说完，小李询问她的意见：“程秘书觉得这样安排如何？”
程宁下意识提出问题：“方案和思路是好的，只是付诸实现有些困难了吧？”
“首先是毕业生的就业保障问题，你怎么能肯定，免试通过的优秀毕业生一定能达到顾氏旗下公司的门槛？”
像是自动反应，程宁喋喋不休的一连抛出三个问题，问呆了二人。
连程宁都没察觉自己竟然懂这些。
顾少霆深深皱起眉头，打量着她。
女人轻咳一声，回答程宁的疑问：“h大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我可以保证，h大的优秀毕业生即便免试，也能顺利步入集团门槛。”
“好啊，那我们就算算，h大毕业生每年的平均就业数据。”
说着，程宁起身，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她的手速很快，大脑飞速运转，似乎这些数据早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在现实发生过一遍。
写着写着，程宁逐渐感觉眼前模糊，头痛欲裂。
她“嘶”了一声，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手中的粉笔也因骤然松手掉在地上。
程宁的思绪逐渐模糊，神情迷茫。
她蹲在地上，脸色煞白。
大脑宛如爆炸一般，各种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迅速过了一遍，几乎要把脑袋挤爆。
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牙齿微微打颤。
发觉程宁状态不对劲，顾少霆慌张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了？”
他转头看向呆愣在一旁的小李和张助，怒不可遏：“快想办法稳住！”
程宁痛得说不出话，只能虚弱点头。
此时此刻，她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头疼。
脑子里仿佛有一万只虫子争先恐后爬出，她疼得钻心，同时也回想起了一些本不属于她的记忆。
在类似的地点，她好像真的，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谈过一模一样的生意……
见程宁愈发难受，顾少霆抓紧她的手，慌忙问道：“有没有想起什么？再等一下，我叫医生过来！”
想起什么……
程宁隐隐约约意识到，现在涌动在脑海中的记忆，对她而言至关重要。
可当她想屏息凝神，努力记住这些陌生有熟悉的记忆时，这些场景却如同走马观花一般迅速消逝，再也抓不住！
她缓缓摇头，随后晕了过去。
等程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满是消毒水味的病房。
不远处，顾少霆背对着她，正在和医生谈话。
她迷迷糊糊转移视线，只听见朦胧几句话。
“顾总，您不能这么刺激患者。”
“用这种方式强行唤醒缺失的记忆，只会损伤大脑皮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