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非的武林中人,虽暂时依附于我们,可也不能多用,否则,势必会见风使舵,在暗处背刺我们。”
公孙清听符庆平条理清晰,见解独到,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间段,我偏要广纳文人,将他们纳入我觳中。这样,天下还有什么英雄?岂不是皆听孤一人。哈哈哈……”
底下的人随着公孙清的大笑应和了起来,但下面的公孙修却有些反常,他四顾而视,目光有些凝重。
他知道黄文甫事件的全过程,觉得父亲做的实在是太过了,黄文甫的言辞虽然犀利,但全是肺腑之言,诤谏之语,有些提议,真的是利于朝廷改正错误,从而进步的。
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只要说了些不爱听的话,就一律杀死,未免有些残忍了。
公孙修下定决心,两步走将上前,抬起头来,双手一扣,直言道:“父皇,儿臣觉得,黄文甫与孟子思这样的大儒士,若真能频繁进谏,出谋划策,与我们一同治理国家,未必不是好事。父皇不应该因为他们死了而高兴。我觉得,文人无路,集体噤声,才是一个国家莫大的悲哀!”
公孙清听到了公孙修的话后,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咬紧牙,根本不相信这是自己儿子能说出来的话。
他抓住了龙椅,用力一拍,大声道:“修儿,你可知你在说的是什么?
那些文人不经世事,作壁上观。借以天下之名义,站在道德的高山来谴责、讽刺我们,妄图颠覆我们的政权。你觉得这样是对的吗?”
符庆平见父子二人欲要激烈争辩起来,赶紧向公孙清那边发声,附和道:“是啊,你知道那些文人的真实意图都是什么吗?说白了,都是些不经疾苦的懒汉。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这样的文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才最让人痛恨。”
说罢,又去劝告公孙修:“殿下,快跟陛下道歉,别犯了错误了。”
公孙修后槽牙被挤得吱吱作响,他的目光逼视不移,亢声道:“我说的这些没错。举世而观,治国若想长远,千秋万代,必将施仁政行王道。绝不可来半点虚假,一时的假象,无法遮蔽所有人的耳目!”
“放肆!”
公孙清怒不可遏,狂喝道:“你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若是别人,公孙清可是立刻将他拉下去斩了。可偏偏这人是公孙修,自己最爱的儿子,这让他如何舍得。
眼看着父子走向相反的道路,这才是公孙清最为痛苦的。
公孙修不恼,面色平淡如旧,继续道:“父皇应广开言路,积极纳谏。让文人有声可发,有声敢发,这才是清平之世!
敢于说出真相且直面,这才是忧国忧民!”
公孙清听得头疼欲裂,耳朵快要炸开,惶惶然感觉双目之前浮出些许幻影,似乎是前朝旧臣化为鬼魂来索他的命。
一瞬间,他惊恐了起来,用手胡乱比划着,面色煞白,俨然疯魔状,不想再听公孙修继续说下去。